吃過晚飯,祁彥率先上樓,顧星瞳在樓下磨蹭了會兒,甚至還拉著祁若洋進行了一些同齡人話題。


    “你有病吧?!”祁若洋被顧星瞳拉了個踉蹌。


    祁家人長得都高,他又被顧星瞳勾著脖子,無奈隻能兩手撐著膝蓋,彎腰下來,沒好氣地白了她眼,“誒,注意點言行舉止啊,到時候別人看到了,說你跟小叔子有染,我可不幫你解釋。”


    “放心吧。”顧星瞳一拍祁若洋的胸膛,“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說出去沒人信的。”


    祁若洋:“……”這話聽著怎麽感覺那麽憋屈呢?


    “那你找我幹嘛?”祁若洋瞥眼看著顧星瞳,“有什麽事情想向我指教?”


    顧星瞳斟酌再三,小聲開口:“就是……第一次疼嗎?”


    “……”


    靜了三秒,祁若洋忽然暴起:“臥槽!你有病吧?!這種問題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下麵——顧星瞳,你誠心來搞我的吧?”


    顧星瞳撓了撓臉頰,訕笑道:“我覺得你有過那麽多個女朋友,每次做應該都會考慮到她們的感受吧?”


    祁若洋氣得沒話說,他朝屋內望了眼,背靠牆壁雙手懷胸,“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跟你說明白點。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個好人,挺渣的,女友是換了一個又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過多少個前任。不過當渣男,我也是有底線的,不去碰那些幹幹淨淨的女生,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不是看中我的錢,就是看中我的人,長得好技術到位對她們來講就夠了,你讓我去考慮一個說不定比我還渣的女人的感受,我瘋了嗎?”


    顧星瞳:“……”


    祁若洋擺了擺手,歎氣道:“算了,你這種第一次談戀愛的肯定不懂我說的意思,我哥他……不算是第一次談戀愛了,但是男人嘛,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別擔心,第一次痛不痛,總歸你都要受著的。”


    祁若洋拍了拍顧星瞳的肩膀,轉身進屋,才不去管這死丫頭是什麽心情呢!


    顧星瞳風中淩亂了一會兒,帶著昏昏沉沉的腦子迴房間。


    祁彥看到人進來了,停下工作,起身走上前,替她把門關上。


    “在樓下跟若洋都聊了什麽?”


    顧星瞳擰著眉抬頭,有些慌,“祁若洋說,甭管第一次痛不痛,我都得受著。”


    祁彥一怔,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跑去跟若洋諮詢這個問題?”


    “那不然呢?”顧星瞳冷哼道:“我總不能去問俞阿姨吧?家裏跟我同齡的就隻有祁若洋啊。”


    祁彥一噎,這倒也是,家中隻有若洋比小姑娘長兩歲,年齡相仿。


    “那聊出什麽結果了?”


    “沒有。”顧星瞳往床邊一坐,“我就是覺得祁若洋戀愛經驗豐富,說不定能給我點意見。”隻是沒想到祁若洋的話令她大開眼界,原來渣男都是這種思想?


    不過祁若洋渣得也挺清新的。


    對於大多數渣男而言,他們都喜歡去騙幹幹淨淨的小女生,祁若洋就不屑這種畜生一樣的行為,要渣,就渣得幹幹淨淨,他自個兒渣就得了,幹嘛還要搞那麽麻煩去騙幹幹淨淨的女生來玩?他渣,跟他在一起過的前任們,說不定比他還渣,半斤八兩,誰也不讓誰。


    “不然……”祁彥走到顧星瞳麵前,俯身傾前,唇角噙著笑,“我給你點意見?”


    顧星瞳抬頭,目光與祁彥撞上,她眨巴眼睛,“你能給我什麽意見?”


    祁彥咽下口水,湊到顧星瞳耳邊,輕聲說了句:“不要隻想著痛,你要期待之後的舒服……”


    顧星瞳:“……”


    “今晚試試?”祁彥喉嚨發緊,“實在忍受不了,我會停下。”


    顧星瞳看著祁彥隱忍卻又不強迫她的樣子,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她和祁彥已經是未婚夫妻了,訂婚戒指都戴在手指上,再做這件事,好像也沒什麽吧?


    不過可能是因為在祁家,家裏還有其他人,她有所顧忌。


    “那就……”顧星瞳紅著臉,咬了下唇肉,鼓起勇氣道:“……試試。”


    ……


    夜深人靜時分。


    顧星瞳嚐試了人生的第一次。


    難受、疼……所有感覺全部匯聚在一個地方,她抿緊嘴唇,雙手攥緊床單,從麵部表情來看,別說舒服了,她現在很痛苦,那種痛不是身體表麵上的痛,而是裏麵的痛,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什麽會有女人喜歡這種感覺?


    然後,慢慢地,等適應之後,祁彥才開始動起來,那種痛覺稍稍減輕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奇特的感覺,那種感覺稱不上舒服,她暫時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至少比剛進來的時候好受多了。


    見小姑娘眉頭舒展,祁彥鬆了口氣,抬手擦掉她臉上的冷汗,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不疼了?”


    “還好。”顧星瞳很直白道:“但也不是很舒服。”


    祁彥唿吸一滯。


    “待……待會兒就舒服了。”


    哪怕是祁彥,做這種事也是第一次,沒吃過豬肉,但看過豬跑,歸根結底,也就是紙上談兵,沒有實際操作經驗,他做之前也沒有把握,尤其是聽到小姑娘的話,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狠狠地教訓她?


    不行,他現在看不得小姑娘哭。


    放棄退出來?


    那也不行……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得小姑娘鬆了口,放棄這次,下一次不知道要多久了。


    兩個沒有經驗的人在慢慢摸索過程中,逐漸嚐到了樂趣,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直至初晨的陽光升起,顧星瞳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趴在床上直歎氣。


    竟然……做了……一晚上……


    下半身毫無知覺,她可能已經是個廢人了。


    更可怕的是,她除了哭得眼睛有點酸澀以外,竟然一點也不困!


    就在這時,祁彥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裹著浴巾,把被子掀開,抱著人重新走進暖和的浴室,將人放進浴缸裏,整個人被溫暖的水包裹著,顧星瞳長長籲出一口氣,身體剛放鬆,腰間傳來一陣酸痛,她當即呲牙咧嘴一番,一手抓著浴缸,一手扶著腰,埋怨地瞪了眼祁彥。


    “你……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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