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落下,那個衣著單薄的孤狼卻並沒有倒下,反而是直接挺身把王探之給震了出去,猛的撒腿衝想王探之,眼神之中的東西好像能夠把一切都撕碎。


    王探之一臉的驚奇,因為他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抗住這麽一擊,但現在並不是驚訝的時候,因為這一頭孤狼已經再次衝了上來,他提臂抗住這一拳,但是這一拳所湧出巨大的力量竟一瞬間擊潰了他的防備,王探之步伐有幾分淩亂的往後退著。


    但是那一頭狼,卻好似咬住了一塊生肉,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再次邁出兩步追上王探之,風輕雲淡的出拳,但是拳力卻讓王探之都能夠感覺到吃驚。


    側身躲過,王探之的樣子看起來出奇的狼狽,重心不穩的摔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還未起身,阿濱已經一腳狠狠的踏了下去,重擊在王探之的胸口。


    王探之不顧疼痛強行起身,卻又挨了一記重拳,肩膀那強烈的疼痛讓王探之掙紮的揮出拳頭,但是落在這一頭孤狼身上,他卻有一種落在鐵板上的感覺,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被慢慢分解。


    也就在王探之出神的這一瞬間,阿濱冷喝一聲,這一拳融入了他所有的暗勁,劃破風聲落在王探之的胸口,落實的那一瞬間猛的發力,王探之直接被擊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如同廝殺一般的追擊,讓劉阿蒙一臉的震驚,好似看到了什麽怪物一般,兩年後的阿濱已經不光光讓劉阿蒙感覺到驚豔,更讓劉阿蒙覺得其已經超乎了一個人的成長極限。


    速度力量以及反應力,這幾乎是到了毫無瑕疵的地步,更讓劉阿蒙覺得變態是其抗擊打能力,這讓劉阿蒙極其的好奇這一頭孤狼的身體構造到底如何。


    王探之隻是停下片刻,便一隻手支撐著地麵慢慢站起,同樣抗擊打能力變態到讓人覺得有幾分匪夷所思。


    阿濱緩緩吐著氣,說剛剛王探之並沒有給他造成損傷都是假的,但是在這種生死對決之中,示弱無疑是致命的,那個活到最後的人,一定是最能夠苦撐人的。


    現在阿濱已經有幾分後悔並沒有帶酒過來,因為他不能保證自己空手空拳能夠解決掉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並不出眾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很強,強到已經差不多過了阿濱所能夠應對的極限。


    “很能打,在這個年紀能夠到達這麽一個地步,我在這個江湖這麽多年,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也可能是最後一個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今天我不會讓你活,哪怕是我死的情況。”王探之重重喘著氣說道,他很清楚,讓這麽一個存在成長起來,到底是何等的威脅。


    阿濱微微一笑,拉開架勢,盡管對麵的王探之眼神之中已經滿是殺意,但他卻並沒有因此所動,反而精神更加的集中。


    連一旁的劉阿蒙都慢慢沉住了氣,大氣都不敢出,他已經把現場的情況通過手機傳給了鶴靜,而現在隻要阿濱能夠撐到鶴靜到場,就算是贏了,但通過阿濱剛剛的表現來看,這並不算是難事,乃至都給劉阿蒙一種王探之可能贏不了阿濱的錯覺。


    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兩年之前自己還覺得可以勢均力敵的孤狼,已經落下他這麽遠,現在劉阿蒙覺得自己還能夠看到這一頭孤狼的背影,但再給予這個孤狼兩年的時間,自己恐怕連這一頭孤狼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席卷黑夜的長風慢慢吹過。


    大賭場外,鶴靜看著劉阿蒙所發過來的一條短信表情慢慢凝固,一旁的闖子似乎看出了鶴靜臉上那微妙的表情,但並沒有著急開口。


    鶴靜隻是默默收起了手機,點燃了一根煙,然後看向一旁的闖子跟灌子說道:“徐清風跟暗網結盟了,而且李般若現在已經被暗網的人帶走。”


    一句話,讓闖子跟灌子的表情瞬變,身旁的胖子唐金纓子與王淘那本來終於如履重負的表情又再次緊繃起來。


    “都tm是代價。”闖子幾乎從牙縫之中吐出這麽幾個字,或許他不願承認那麽一點,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表現的很明顯,是因為那個混子所受到的不公而惱怒了。


    鶴靜沒有迴答,隻是默默上了車,然後說道:“我去一趟徐家。”


    “去殺人?”闖子一臉冰冷的說道。


    而迴答闖子的,是鶴靜更加冰冷的表情,然後是默默點了點頭。


    闖子笑了,身體有些不聽使喚的上了這一輛黑色的奔馳v,而跟著闖子一同上車的,還有著默不作聲的灌子。


    由六輛車組成的車隊,在天亮之前,殺向徐家別墅。


    車中的幾人表情各異,鶴靜隻是一直看著車窗外漸漸變化的風景,那是一條被車速所拉成一條線的燈火。


    “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再不站出來,那個混子背後,可就沒有人了。”鶴靜說著,從一個江湖走出來,又或者一同走進了一個江湖,李般若或許不是最年長的那一個,也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更不是最驍勇善戰的那一個,也就是這麽一個任何方麵都不絕對優秀的混子,站在了所有人中心點。


    這個混子身上,似乎總有著那一種神奇的魔力,這或許也便是為什麽魏九會把那一封信,唯獨留給李般若的原因。


    拿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打給了另外一個身處於這一場夜戰中央的女人,魏青荷。


    電話被接通,鶴靜直截了當的說道:“情況有變,徐家一邊倒向了暗網,李般若出事了。”


    對麵的魏青荷聽完這壞消息之中的壞消息,立馬說道:“確定消息屬實?”


    “現在我正趕往徐家的路上,如果確定如此,那麽今晚的戰鬥,則不會結束。”鶴靜說著,這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


    而電話對麵的魏青荷聽完後,作為一個主導者,她不希望鶴靜做出莽撞的事情,但她卻並沒有阻攔,隻是默默說道:“我尊重你的決定,如果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馬給我打電話,我現在跟劉老爺子在一起。”


    一通電話結束,魏青荷的表情很是苦澀,這麽一茬發生,似乎今晚為何能夠這般順利就能夠說的通了,她看向身旁的劉青鬆,而聽到剛剛那一通電話的劉青鬆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能夠這麽快就露出馬腳也不是壞事,刀子藏的足夠深才致命,至少現在能夠排除徐清風這麽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而李般若你不用擔心,既然暗網要他,就一定有用處,所以在李般若還沒有發揮其真正作用之前,他的安全都可以保證。”


    劉青鬆的話漸漸讓魏青荷安定下來,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希望如此,現在劉老爺子,你是打算留在南城,還是...”


    劉青鬆當然明白魏青荷的意思,現在西城的局勢可要比南城還要遭,現在魏青荷之所以會這般大手筆的幫自己,無疑是為了讓他站在魏青荷的背後。


    “現在南城的局勢還沒有穩定下來,接下來需要一個沉澱的時間,等到一切塵埃落地,我會去西城助你一臂之力,但現在,至少我可以給你這麽一個保證,現在不光光是我站在了你這一邊,而是整個海浪商會會站在你這一邊。”劉青鬆說著,很耐人尋味的一席話。


    魏青荷聽著,這可能不是最完美的答複,但是她至少能夠接受劉青鬆這一番話,這個眼光出奇長遠的老人,或許不會為了自己以命相搏,但在這麽一個西城南城同時混亂的局麵之下,不會成為絕對的敵人,已經算是一件好事。


    徐家別墅前的那一場惡戰,說是拳拳到肉也不足為過,阿濱的攻勢仍然是那般的摧枯拉朽,而王探之卻頑強到好似一塊石頭,無論是阿濱何等猛攻,都死守著硬撐著沒有倒下。


    又是一拳穿過了王探之的防禦落在王探之的身上,而王探之咬牙撐住,然後做出一個幅度很大的高踢腿,目標是阿濱的脖子,還未落下就被阿濱撞在了正懷,然後連續後退幾步才穩住身體。


    這種廝殺對於體力的消耗是巨大的,更別說兩人這種無差別的進攻,王探之深深吸著氣,平複著劇烈跳動的心髒,而阿濱則再次逼近了上來,完全不給於王探之任何喘息的時間。


    這妖孽的體能拉扯著王探之,讓王探之慢慢接近於極限,強撐身體不肯倒下,其實他也能夠感受到阿濱的拳頭也在慢慢的無力,所以現在他們隻需要看誰能夠熬到最後,那便是勝者。


    “你繼續來吧,看看你的拳頭,還能夠支撐多久。”王探之說著,身體也慢慢挺直。


    “至少在你倒下的那一刻之前,這一雙拳頭都不會鬆開。”阿濱則是用更加堅定的聲音迴答著,然後慢慢加速,直接撲向王探之,兩人就這一再次交鋒。


    倒下的,或許並不是敗者,但絕對不會是勝者,而站著的,或許並不一定是最後的勝者,但也絕對不是此刻的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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