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擎蒼則默默抽出一根煙,然後用手指彈了彈放到嘴邊說道:“就現在看來,似乎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衝突,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站在郭家那一邊,我沒有幫助郭家的理由,同樣也沒有對你落井下石的理由,又或者我希望站在你那一邊,甚至我會給你創造一個機會,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隻要你滿足了這個條件,我會讓他,進入婚禮現場。”


    郭琉璃聽著,不得不說駱擎蒼很會操弄人心,至少現在所說的條件對於她來說極其有誘惑力,但是她同樣也不願想象駱擎蒼這一麵之詞,所以一臉懷疑的說道:“據我所知,這是郭家跟李家的婚禮,跟你,又或者跟你背後的段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又拿什麽保我入場?”


    駱擎蒼笑了,一臉的有恃無恐,然後淡淡的說道:“這個你放心,特別的放心,現在我可是在這一場婚禮上有著特權,你應該清楚,有一個毛頭小子打算攪合這一場婚禮,所以我的目的,便是讓這個毛頭小子死在這一場婚禮之中。”


    “理由?”郭琉璃想不到駱擎蒼竟然會知道這些東西,更想不到駱擎蒼竟然能夠找到自己。


    “理由便是我有一個必須殺了這個毛頭小子的理由,這應該算是吧?況且你現在,也沒有質問我理由的餘地,畢竟我一通電話打到郭家,你說郭家人會在多久趕到這裏?你又能夠怎麽把這一出戲給演下去?”駱擎蒼按滅煙頭,一臉的輕鬆,但是所說出口的,卻是對於郭琉璃來說最大的威脅。


    此刻,郭琉璃才感覺到了駱擎蒼究竟是多麽打開可怕,完全跟所傳聞的一般,這個男人,並沒有弱點,而且最讓她覺得忌諱的,便是眼前的這一切,好似都在按照駱擎蒼的劇本去走,似乎沒有人走出了他的劇本之外。


    這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什麽條件?”郭琉璃最終還是妥協的說道,駱擎蒼已經抓住了她最重要的把柄,而她卻對於這個男人一無所知,這是一個被動到不能再被動的局麵。


    “在我抓到這個毛頭小子之前,我不希望你攪合了這一場婚禮,我覺得這並不算強人所難吧?隻要我抓住了這個毛頭小子,你就算是鬧翻天,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我的目的,就是讓他死。”駱擎蒼說著,臉上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興奮,他打心裏覺得,這一場婚禮已經越來越有意思起來。


    郭琉璃聽著,她很是好奇,這個駱擎蒼口中的毛頭小子,到底是何許人也,能夠值得駱擎蒼這般對待,難道真的有人逃脫在了駱擎蒼的劇本之外?


    就這樣考慮了許久,郭琉璃才緩緩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完全可以,但是否現在我們都需要一個保證?因為在這個關頭,無論是誰賣了誰,都是致命的。”


    駱擎蒼聽著,微微揚起嘴角,然後起身轉過頭看著這落地窗外的京城,喃喃的說道:“難道我們都還有的選?”


    這一句,似乎格外的複雜,複雜到讓郭琉璃無法想象這個男人到底經曆了什麽。


    “但有一點我需要你明白,我現在想要你死,或許隻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你想要跟我魚死網破,頂多撤下我身上的一塊肉,但我之所以會坐下來跟你心平氣和的去談,是我想要看著你這麽一台戲繼續演下去,也想要看看這關於郭家的恩怨,到底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結局。”駱擎蒼慢慢的轉過了頭,就這樣看著郭琉璃。


    聲音不算多麽的強勢,但是裏麵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東西。


    郭琉璃看著駱擎蒼的眼睛,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身上並沒有那一種讓人喘不過氣氣場的男人,反而略顯溫柔,似乎這溫和如玉的氣場,都不附和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真正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因為這個男人太妖了,好似一把妖刀一般,雖然不可能隨時取人性命,但卻能夠勾住人的魂。


    “這一場戲,似乎也隻能這麽演下去了。”她慢慢低下頭,似乎敗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妖氣之下,又或者這本來便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較量。


    駱擎蒼倒是微微揚起嘴角,然後說道:“那麽,明天婚禮見,這一場戲,我很好奇,到底會唱出什麽曲兒。”


    說完,他就這樣離開,隻不過在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郭琉璃慢慢低下頭,說了一聲謝謝。


    他笑笑,然後說道:“千萬別謝我,要謝,就謝謝那個毛頭小子,如果沒有他橫插這麽一腳,你也不會這般順利。”


    “我很好奇,這個讓你這般心思想要對付的人,到底是誰?”她問道,似乎不想要在最後,有這麽一個遺憾。


    駱擎蒼停住腳,似乎在猶豫著如何開口,思索了片刻才說道:“他是誰不重要,從來都不重要,但有那麽一場戲,似是跟你所經曆的相同,但是那一場戲,還沒有到盡頭,乃至連我,都看不到那一場戲的結局,所以我很好奇,你這一場戲,會是如何。”


    聽到這麽一句,郭琉璃臉上的疑惑慢慢放下,最終默默搖了搖頭,然後什麽都不再說,隻是專業看著駱擎蒼緩緩離開她的視線。


    一直等到駱擎蒼踏出這個房間之後,郭琉璃才轉過頭看向陳福星跟羅程。


    “他是怎麽找到了他這裏。”陳福星見駱擎蒼終於離開,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撫著肩膀上的傷口慢慢坐下。


    一旁的羅程仍然深陷於震驚之中。


    郭琉璃走向陳福星,檢查了下陳福星的傷勢,皺著眉頭說道:“陳老,不要緊吧?”


    陳福星則搖了搖頭,一臉放鬆的說道:“這點小傷還應付的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這個駱擎蒼。”


    但說出這一句話,陳福星又覺得有幾分不妥,畢竟這駱擎蒼真的又是他們能夠應付的了的?


    郭琉璃慢慢坐下,渾身透著一種無力,又或者疲憊,似是卸下了她所有的驕傲與執著,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他之所以會查到這裏,或許僅僅因為他叫駱擎蒼。”


    陳福星聽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隻剩下了交給天意。


    在這個時候,羅程終於迴過神來,拖著很是沉重的身體緩緩坐下,拋開剛剛那個可怕到讓他炸毛的男人,向郭琉璃問道:“剛剛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郭琉璃看向臉上還是有著幾分震驚的羅程,默默點了點頭。


    羅程深深吸了一口氣冷氣,但似乎自己這麽一條到了終點的爛命,到了這個時候,還真沒有選擇的餘地,那是一種他都無法做到麻木的瘋狂。


    陳福星起身去處理傷勢,僅僅是跟駱擎蒼一個交手的照麵,就足夠他用幾天去恢複,而郭琉璃則繼續一臉的神傷,想著明天那一場婚禮,到底該如何的進行。


    而離開的套房的駱擎蒼,在正好遇到了守在門口的王楚河,此刻這個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正在不顧走廊之中禁止抽煙的標誌吞雲吐霧。


    見駱擎蒼出來,立馬扔下煙頭說道:“擎蒼,怎麽說?”


    駱擎蒼卻並沒有直接交代,而是對王楚河說道:“走。”


    王楚河並沒有再多問,默默跟了上去,瞬變掃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個看起來有些年歲的老手表,正好到了淩晨,也便是說,那已經不是明天的婚禮,而是今天的婚禮。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王楚河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鄭重,又或者嚴肅,雖然在那一張有些猥瑣的臉無論出現什麽表情,都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他也深知這麽一點,但想想今天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故事,王楚河心中不由壓上了一塊石頭。


    兩人就這般離開麗景酒店,雖然已經到了夜的深處,這一座不夜城,仍然繁華依舊,上了車後,駱擎蒼吩咐了一個地址,王楚河的表情立馬凝重起來,但還是專心扮演著他司機的角色,往那個地址前進著。


    “想不到這個郭琉璃,竟然在後麵排了這麽一出戲,有意思,不過這一出戲到底能不能演下去,還得看造化。”駱清楚好似喃喃自語的說著,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玩味。


    王楚河聽到這麽一句,揣摩了一會說道:“擎蒼,難道你也要”


    駱擎蒼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同時得罪郭家跟李家,這我還犯不上,隻不過給這麽一出戲添一把火,還是有點意思,當然這一把火要添的是時候。”


    王楚河一臉的無奈,終於知道駱擎蒼這是想要插手了,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就不怕引火上身?”


    駱擎蒼倒是一臉並不在意的說道:“現在郭李兩家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收拾我?你放心吧,這一切,都在按照我劇本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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