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星一臉沉重的說道:“大小姐,會不會是郭家已經注意到了什麽?”


    郭琉璃當然心中也是這種擔心,但是她思索片刻,似乎覺得並沒有太大的漏洞,而且現在郭家拳的精力都在那一場婚禮上,況且還有一個攪局的家夥在,她不由想起了那麽一個存在,突然之間沒有了任何消息的馬走田。


    她『摸』出手機直接打給馬走田,但是在剛剛撥出去之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拿起黑『色』的貂絨外套說道:“郭家,還沒有敏銳到這個地步。”


    陳福星見郭琉璃已經動身,不由說道:“大小姐,你真打算去?”


    郭琉璃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不去,嫌疑更大。”


    “那麽我陪你去,如果敗『露』了,至少還可以...”陳福星欲要跟上郭琉璃。


    但是郭琉璃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單獨去便好,如果已經敗『露』,即便是有你出馬,郭家,我也走不出去。”


    陳福星一臉的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憋了迴去。


    郭琉璃再次走出兩步,想到了什麽轉過頭對陳福星說道:“如果我今晚沒有迴來,計劃取消,你直接趕往哈爾濱。”


    陳福星那滿是褶子的臉都在顫抖著,因為這完全可能是他跟郭琉璃的最後一麵,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一字一字說道:“大小姐,萬事小心。”


    郭琉璃點了點頭,然後才默默離開,似乎給人感覺格外的波瀾不驚。


    一直到郭琉璃走後,陳福星一臉擔憂的在房間來迴涉步著,最終走到了窗前,手指在腿間不停敲打著,看起來內心很是淩『亂』。


    聽著剛剛對話的羅程,則默默說道:“她真是個堅強的女人。”


    陳福星迴過神,聽著羅程這罕有的一句感歎,先是有幾分自豪,後是有幾分神傷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從一開始,她就是那麽的優秀。”


    羅程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但是又覺得這好像不是一件特別值得人感歎的事情,所以臉上滿是苦澀。


    離開麗晶酒店,郭琉璃駕駛著一輛黑『色』的寶馬520,直接在附近轉了幾圈,確定背後沒有車子跟蹤後,才直接開向善水麗園。


    半個小時的路程,她的表情幾乎沒有變過,一直是一臉的凝重,在心中在做著無數個假想,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局麵,在門口被盤查過後,有了郭家那邊的證明才進入了善水麗園,在最後的一段路程她慢慢放緩距離,點燃一根煙,心情在最後慢慢沉澱下來,等到車子停在郭家已經塞滿的停車場後,她才按滅煙頭,然後很優雅的下車,走向比起從前格外熱鬧的郭家別墅。


    而在門口親自迎接她的,不是旁人,正是應付著一些郭家遠親的郭奇虎,等他見到那一輛寶馬520後,表情一瞬間的鄭重,周圍幾個油膩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感受了郭奇虎臉上的凝重,一個個不敢再吱聲,隻是瞧著不遠處的那一輛不出眾的寶馬520。


    而下車的,卻是一個讓這些中年男人看著眼珠子都離不開的女人,一身藏青『色』的旗袍,外麵是黑『色』的貂絨外套,給人感覺並沒有什麽違和感,反而是一種由天而成的高貴氣息,特別是那一張小巧而又精致的臉,如果魅『惑』起來,那簡直就是人間尤物的級別。


    至於身材,更是被那緊身旗袍勾勒的淋漓盡致,隻能夠說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瑕疵可言。


    郭奇虎則不管這些大腹便便隻想要在郭家討一口飯吃的遠親,大步走上前去,其實更多的,是他在悄悄的觀察郭琉璃表情的變化,但是這個女人似乎仍然是一臉的冰冷,又或者波瀾不驚,這讓他並沒有察覺出什麽異樣。


    “老爺子正在上麵等你。”郭奇虎微微彎曲著腰杆說道。


    郭琉璃卻一點都沒有給郭奇虎好臉『色』,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走過了郭奇虎,然後如同開屏的孔雀一般走進郭家,隨著這個女人的出現,似乎整個熱鬧的客廳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在注意著這個女人,驚為天人一般。


    有些人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低聲嘀咕幾句,身旁本來一臉猥瑣的牲口聽其身份,立馬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一臉忌諱的看著這個女人,顯然是不想跟這個身份特殊的女人沾染上一點的關係,即便是她美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這個江湖之中同樣也有著那麽一句老話,那便是越美的東西,越是危險,就好似玫瑰的刺一般。


    而郭奇虎則緊緊跟在這個女人身後,似乎是怕有不長眼的人招惹到了這麽一條竹葉青,因為背後有著那麽一頭老虎,即便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份精蟲上頭的牲口,也不敢輕易上來搭訕,怎麽說想要從郭家混一口飯吃,也得看郭奇虎這個大內總管的一絲。


    一路毫無阻攔的上了樓梯,郭奇虎前腳離開,這些看似是來參加這一場婚禮,卻有好似在找樂子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關於這個女人的身份也慢慢傳遍開。


    或許對於這些完全可以用樹倒彌孫散來形容的人們來說,他們並沒有看到這一場婚禮背後所隱藏的東西,也不關心這一場婚禮到底會牽扯到什麽,他們隻關心自己能不能從郭家套出來更大的利益。


    郭家要是散下,這些如同孤魂野鬼的存在,似乎連想都不用想,便會一擁而散。


    趴在二樓欄杆的郭青龍瞧著這寄存於郭家的毒瘤,表情是異乎尋常的冰冷,似乎誰都能夠跟郭家攀上點親戚,但等郭家真遇到了麻煩,這些看起來因為郭家有錢有勢的人們,真的會出來當這麽一個脊梁?


    打死郭青龍都不相信,他慢慢攥緊拳頭,似乎從心中默默下了那麽一個決心。


    “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吃幹飯的家夥們一個個清理出去。”郭青龍用微弱的聲音說著。


    聲音正好可以讓身旁的郭青竹聽見,或許郭青竹也曾有過跟郭青龍一樣的想法,但他隻是一臉無奈的說道:“要真是那樣,傳出去,丟人。”


    所謂的世家,活著,也無非是那麽一個麵子。


    郭青龍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這才注意到郭琉璃與郭奇虎,他似是看出了郭奇虎臉上的凝重,不由皺起眉頭說道:“這個女人,在婚禮前為什麽會來郭家。”


    郭青竹此刻也注意到正在上樓的兩人,一臉揣摩的說道:“可能是聊一些關於郭家的事情吧,或許是重組郭家也說不定。”


    郭青龍倒是並不如同郭青竹所想象的那麽簡單,而是冷聲說道:“如果一切真如同你所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一場恩怨就不會埋下如此之久了,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背後肯定藏著什麽事情。”


    郭青竹聽著,倒是臉上並沒有什麽在意的說道:“那都是咱們關心不了的事情。”


    郭青龍皺了皺眉頭,他大體是清楚郭青竹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隻是默默搖了搖頭,再次往下樓下的景象,眼神並沒有一絲因為這家族的繁榮而變化,而是一臉苦澀的覺得,這究竟是一個如何搖搖欲墜的郭家。


    書房房門敞開著,門口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郭麒麟,他注意到這個走在郭奇虎之前,臉上洋溢著一種絕對自信的女人,似乎並沒有從女人臉上察覺到什麽異樣,那不是一種心裏有鬼的表情。


    但或許是錯覺,他在郭琉璃的眼底卻感覺到了一種跟那一天相見時不同的東西。


    “郭小姐,請吧。”郭麒麟說道,為她讓開路來。


    而郭琉璃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郭麒麟,邁入書房。


    郭奇虎並沒有跟上去,隻是守在了另外一邊,麵對著郭麒麟,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那麽一絲微妙的尷尬。


    “你怎麽看?”郭麒麟點燃一根老漢巴問道。


    郭奇虎默默搖了搖頭說道:“從她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什麽異樣,如果她心裏有鬼,肯定會找一個借口推脫掉。”


    “如果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郭麒麟一臉懷疑的說著,他從來不相信有著絕對的事情,特別是對於人這個物種。


    郭奇虎沉默了,他並沒有再下言論,而是等待著書房之中的對話會不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但如果郭琉璃真的誠心要鬧出事非,即便是他們現在扣下了郭琉璃,也是一個麻煩,畢竟郭琉璃手底下也有著不少勢力。


    郭麒麟深深吐出一口煙,再次戴上墨鏡,似乎為了隱藏什麽,然後緩緩對一旁的郭奇虎說道:“奇虎,這些年為郭家跑前跑後,辛苦你了。”


    郭奇虎愣了愣,想不到郭麒麟會突然說出這麽一句,不知道為何,在聽到這一句時他心中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盡管鼻酸,卻要以一副絕對風輕雲淡的表情說道:“沒什麽。”


    郭麒麟輕輕笑了笑,在他眼中,郭奇虎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雖然整個郭家不少人對這個實行者鐵腕政策的郭奇虎頗有意見,但是他很清楚,也正是這麽一個人人嫉恨的鐵腕政策,支撐著這個支離破碎的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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