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沒有什麽看頭了。”申雲豹掃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這夜的至深之處,雖然對於看台下的賭徒們,這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


    這個世界總會有人努力到榨不出一滴水來,也總有人墮落到無可救『藥』到骨子裏。


    高錦也默默點了點頭,就在起身之際,接到了一通讓人漸漸皺起眉頭的電話。


    申雲豹注意到了高錦的表情,問道:“誰?”也許是申雲豹很清楚,在這個時間點,可並沒有什麽好消息。


    “你冷靜點,我把電話給雲豹。”高錦對電話另外一邊語無倫次的男人說著,然後把手機遞給申雲豹。


    申雲豹接過手機,先是掃了一眼來電號碼,然後放到耳邊說道:“東子,出了什麽麻煩?”


    對麵的男人聽到申雲豹的聲音,宛如見到了什麽救世主一般,立馬說道:“申爺,有人在我們地盤鬧事,兄弟們全部都被撂倒了。”


    申雲豹聽著,一臉的不善,因為已經很久,他沒有碰到這種惡『性』事件,他不慌不忙的問道:“對麵什麽來頭?”


    “不知道。”東哥聲音驚慌的說著,其中夾雜著一種來自於骨子裏的恐懼。


    “多少人?”申雲豹繼續問著。


    “一個。”東哥用顫抖的聲音說著,完全不顧這一句話到底多麽的抽象。


    “一個人?”申雲豹的表情慢慢玩味起來,好似聽著什麽天方夜譚,他再次確認道:“就他一個,撂倒了你手下十幾號人?”


    “對對對,申爺,現在他要我繼續搬救兵,我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否則也不會打給高哥,他現在正在我身邊。”東哥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申雲豹的表情更加凝重起來,他聽得出來,任東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任東話中的恐懼是真實的,他現在很想要知道,這一位把任東給嚇破膽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把電話給他。”申雲豹說著。


    這邊,滿地哀嚎的街道,東哥渾身顫抖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宛如看著一個殺神。


    一直聽著這一通電話阿濱伸出手。


    東哥毫無猶豫的把手機交了出去,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想要解決自己,就好似捏死一隻蟲子一般的簡單。


    “喂,你就是這一片的老大?如果不是,請你把這一通電話轉上去,我要見最有話語權那一個。”阿濱用很平靜的語氣對著電話說著,而一旁的東哥卻聽著心驚肉跳,完全好似看著瘋子一般看著阿濱,也許阿濱可以收拾他們這些混混,但是電話那一邊的申雲豹到底多麽的恐怖,他可是切身體會過。


    申雲豹聽著這麽不敬的一句,臉上反而慢慢出現了笑容,他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並沒有隱瞞的說道:“我就是那個你想要見的人,不知道閣下是何方神聖。”


    “一個看不下去一些事,所以拔刀相助的過客客而已,我要見你,一個小時之內。”阿濱用簡潔的語氣說著。


    “算是你有種,一個小時之內我肯定會出現,把電話給任東。”申雲豹似是很想知道電話另外一邊的男人到底一副什麽尊榮,這是一件比起看籠子裏畜生搏鬥更有意思的事情,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興奮過了。


    阿濱再次把手機遞給任東,任東接過手機,告訴了對麵的申雲豹地址後,這一通電話便就此結束,任東渾身顫抖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是捅了*煩了,他完全沒有撂到這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縱然心中對於這個男人畏懼到了極點,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拔刀相助的那一個。”阿濱掃了一眼早已經嚇破膽的任東說著。


    任東可打心眼裏不相信這麽一句,他可不相信一個拔刀相助的過路客會做到這個地步,不光光是擊垮了他,還要見最上麵的人,顯然這個男人就是衝申雲豹來的,任東這般認為著。


    “我知道,解決了你,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今天我離開了,你們仍然不會放過她,所以,我必須讓你包括你上麵的人知道,這個女人,你們碰不得。”阿濱見任東似乎是想多了,所以終於說出他的目的。


    本來想入非非的任東聽到這麽一句眼睛都直了,宛如被雷劈了一般,他完全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繞了這麽一大圈所為的,竟然僅僅隻是那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毫不相識的陌路人,這讓任東很是懷疑,這個強悍到極點的家夥,到底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這麽一個爛女人,真的值得你這麽做?”任東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因為這麽一個女人差點搭上一條命,還把事態搞到了這個地步,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她是一個好女人也好,爛女人也好,跟我做這一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某些東西,你不會懂得。”阿濱對這個真正腐爛的人說著,其實從始至終他就對這個東哥並沒有恨意,即便是他現在已經站在這一場風波的中央,但是就心態而言,他仍然是那個過路客,如他所說的一般。


    小小的旅館之中,她愣愣的那個男人,宛如看著自己的神明,她曾以為,孤身一人的自己,並無法改變這個世界,這個江湖,她用墮落的方式生存,但是在見到這個男人後,她的整個人生觀,漸漸崩塌了。


    原來,僅憑孤身一人,能夠做這麽多這麽多事情。


    “妮子,怎麽,怎麽樣?”不能觀戰的小老板在櫃台問著。


    “他...他贏了。”李卡莎用有些微微顫抖的說著,她有些忘乎所以的認為,這個男人是在為自己而戰,雖然現實也是如此。


    小老板一臉的誇張,完全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身板很不夠看的男人會做出這般轟轟烈烈的事情,不過現在他也大體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會『露』出那個笑容,真是因為有著絕對的實力,才會有恃無恐。


    任東看著這個不像是在騙自己的男人,他隻是覺得諷刺,但是下一刻,臉上慢慢爬上猙獰的笑容,他咬著牙說道:“不過麵對申雲豹,你並沒有任何贏的機會,就憑你孤身一人,你打算跟這裏最大的勢力抗衡?”


    “誰說過,我是孤身一人?”阿濱看著這個到現在還不明白所在的任東,並沒有『露』出失望,因為他從始至終就沒有對於這個無『藥』可救的人抱有多餘的期望。


    任東的表情慢慢靜止,身體不由在默默後退著。


    阿濱並沒有做出什麽動作,隻是『摸』出剛剛那個女人給予他的手機,打開屏幕,迴想起那一串號碼,敲下去後,在按下撥通鍵的時候倒是有幾分遲疑,似是在權衡著什麽。


    其實,他並不想打這麽一通電話,也有些不想跟電話對麵的人有多餘的交集,但是他知道接下來所麵對的,可不是任東這個級別的對手,阿濱也沒有絕對的信心,即便是他能夠用摧枯拉朽的方式贏下來,也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一次進京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並不能在這個地方,絕對不能,所以他最終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響著,因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外加陌生的號碼,對麵並沒有接通的意思,阿濱也耐著『性』子等著。


    ----


    一家國企的大樓高層辦公室,沐長青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無眠,在梨花走後,他便患上了這一種無比折磨的疾病,永遠無法做到正常睡下去,而且在得知了郭銀鈴的消息後,病情有幾分加重的意思。


    在淩晨一點驚醒,然後躺了一個小時無法做到正常入眠後,他選擇了放棄睡下去的打算,隻身伊恩來到辦公室,處理一下明天的文件,對於住在公司的他,這或許是失眠所給予他唯一的好處。


    整理了半個小時左右,疲憊感讓他有幾分頭暈腦脹,衝了一杯濃濃的黑咖啡,來到落地窗前不緊不慢的喝著,看著這一座城市沉睡的模樣。


    各種各樣變幻的燈光打在他英俊的麵龐,讓他有幾分虛幻。


    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他知道是何人,轉過頭。


    一個身穿樸素的亞麻衣的短發女人,不算多麽漂亮,一張讓人看不出年齡的臉,可能二十歲,可能三十歲,說是四十歲可能也會有人想象,她腳上是一雙繡花的北京老布鞋,所以走起路來格外的輕巧,無聲無息一般。


    這一座城市不缺有著傾國傾城之姿的女人,沐長青也見過太多,但就氣質上麵,勝於身後這個女人的,他用一隻手還是可以數的過來,更加浮誇的是,這個從小便習得詠春的女人,是自己正兒八經的保鏢。


    想想自己這一米八五的大個需要被這麽一個有些柔弱的女子保護,沐長青就覺得有幾分好笑,但好笑歸好笑,雖然他對於自己的武力值很是信心,即便是周秉成他也能比劃比劃,至少能落得不敗,但是對上這個女人,他還真沒有一點能夠勝過她的信心。


    妖孽,大大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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