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s500停在了*魚酒店樓下。


    馬溫柔對兩人說了一句下車,然後自顧自的下車走向這西城區睡一晚最貴的地兒,絲毫沒有留給兩人緩衝的時間。


    灌子跟陳棟梁也有些慌忙的下車,似是生怕這個女人就這樣把他們給拋棄了一般,因為這個彪悍女人現在無論做出什麽,灌子都打心眼裏不覺得有什麽意外。


    緊跟著這一男一女,陳棟梁抬起頭仰望著這高聳入雲般的大廈,他曾經聽說過這地兒,也路過無數次這地兒,雖然這*魚在整個西城區都赫赫有名,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夠踏進這個地方,自始至終就沒有過這種想法,因為在陳棟梁的想象之中,進入這個地方的人,跟他所相差的,不僅僅隻是一個層次這麽簡單。


    比起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陳棟梁,灌子表情也淡然的多,行為舉止的也顯的有幾分自然,畢竟他的江湖經驗要比陳棟梁高的多,但走進這*魚的大廳後,對於這簡直算的上輝煌的一切,他的心中也有幾分咋舌。


    門口的迎賓『露』著甜甜的微笑,並沒有陳棟梁一身普通的地攤貨而『露』出異樣的表情,即便是心中存在什麽,也不會表現出來,用那看似透人心脾的微笑來掩蓋著。


    走在最前的馬溫柔完全跟這環境融為了一體,就好似天生為這種場合而生的一般,這讓灌子此刻心中有了一種很是可笑的想法,似乎跟在這女人身後,是一件倍有麵子的事兒,狐假虎威到了極點。


    身份彰顯的大堂經理注意到這個女人後,立馬快步迎了上來,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伸出了手,一臉微笑的說道:“馬小姐,這幾天住的習慣?”


    馬溫柔握住這個男人毫無繭子,甚至算的上柔軟的手,僅僅是握了片刻就鬆開,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湊近這一身金玉其外的大堂經理,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這大堂經理立馬點了點頭說道:“馬小姐,客氣了,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灌子跟陳棟梁在馬溫柔身後看著一陣心驚肉跳,能夠在這地方當大堂經理,顯然身份很是不簡單,但似乎在馬溫柔身前,這個大堂經理就好似一直溫順的貓兒一般,盡管是熱臉貼了冷屁股,都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這讓他們開始揣摩起這個女人的身份。


    迎賓也紛紛對於大堂經理的舉動有些側目,雖然仍然麵『露』微笑,但心中同樣很是震撼,這大堂經理可是見了某些西城區鼎鼎大名的人物都不賣麵子,但是卻能夠這般伺候這個女人,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背景,她們本以為這個領著幾個不堪入目的男人的女人不過是一個金絲雀,顯然她們開始有些慶幸那隻是自己深藏在心中的想法,如果真傳入這女人耳中,估『摸』著她們也得遭殃。


    似是接到什麽指示的大堂經理悄悄離開,馬溫柔輕車熟路的走向那vip電梯通道,灌子跟陳棟梁緊跟著,一直到上了電梯,兩人心中才鬆了一口氣,隻不過心中還在疑『惑』著這個女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能夠在這種場合橫著走。


    馬溫柔似是看出了兩人心中的疑『惑』,她開口說道:“這裏的一個股東,跟我算是多年的朋友,所以在這裏,我還能有幾分話語權。”


    兩人聽過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還是震撼無比,這巨大酒店的股東,可不是普通的鬥升小民說接觸就能夠接觸的到的。


    電梯最終停在了39樓,這對於兩人來說可能是一生都還未碰觸到的高度。


    隨著電梯門的緩緩打開,入眼是寬廣的走廊,在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歐式的油畫,裝修很是簡潔,但卻給予人一種很是精致的感覺,比起樓下的金碧輝煌,顯然這樓上的氛圍要溫文爾雅的多。


    馬溫柔直接走下電梯,薛猴子駝著背『插』著兜,或許跟灌子跟陳棟梁比起來,這廝無疑是最過狐假虎威的那麽一個,但某些時候,狐假虎威未免不是一種本事,因為在這個江湖上,大多人似乎連狐假虎威的資格都沒有。


    灌子跟陳棟梁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兩人本已經做好了進入刀山火海的打算,但完全沒有想到會踏進這麽一個金貴到不能再金貴的地兒,這裏那裏有什麽他們所想象的驚心動魄,這想象跟現實的巨大落差,讓兩人一時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期間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相視苦笑,似是一對難兄難弟。


    隨著馬溫柔一同走過這長長的走廊,然後在一扇白『色』的柏木門前停下,薛猴子這時刷過房門,隨著房門的打開,黑漆漆的屋中亮起燈光,給人一種很莫名其妙的肅然感,就好似站在這個高度躺下,即便是再怎麽不堪入目的人物,都會在心中莫名升起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馬溫柔表情淡然的走進這完全不像是酒店裝飾的房間,反而更像是一個豪華的別墅一般,巨大的落地窗,各種紅木家具以及那長長的黑皮沙發,似是其中再怎麽渺小的裝飾品,都看不出廉價的味道。


    陳棟梁張了張嘴,心中感歎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他看著整潔無比的地麵,整個房間都就好似一塵不染一般,覺得髒兮兮的自己光是踏進去就玷汙了這地兒一般。


    但光是這樣站在門口,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傻子,所以咬了咬牙,換上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才安心踏進這房間,踩著這軟綿綿的地毯上,陳棟梁生平第一次有了這種感歎,自己那自以為是愜意生活,到底是何等的可笑。


    馬溫柔已經站在了落地窗前,她並沒有去欣賞灌子跟陳棟梁那惶恐的表情,隻是表情陰沉的從這個會當淩絕頂一般的高度,俯視著整個西城區的夜幕,修長的手指似乎在敲打著一種節奏,看的出來,她在等待著什麽。


    而灌子跟陳棟梁,則小心翼翼的在這真皮沙發上坐下,然後一同看向馬溫柔那極其高挑的背影,似乎拋開這個女人身上可怕的氣場,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這個女人都屬於無可挑剔到極品,但奈何她身上的銳氣著實的強烈,以至於讓人忽視到了她身上那一股屬於女人的驚心動魄的美。


    棕『色』的風衣微微擺動著,一頭短發的她看起來格外的灑脫,手指彈出一支軟白紅盒的萬寶路,然後很嫻熟的叼在嘴邊點燃,落地窗反『射』下,那紅點劇烈燃燒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這一層薄霧。


    都說抽煙的女人,即便是再怎麽賞心悅目,也給人一張沾染了風塵味的感覺,但這一句話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並不是那麽奏效,因為在灌子心中,他打心眼裏認為,是這個女人在戲弄紅塵,而不是這紅塵在戲弄這個女人。


    “該怎麽說,不管你們抱著什麽樣的目的,又或者什麽樣的恩怨而卷入這麽一場風暴,我都不關心,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夠清楚這麽一點,從現在開始,你們的命牽在了我的手中,不要用以往你們所知道的常識來判斷什麽利與弊對與錯,因為這隻會讓事情變的更糟,而且在我的立場上,不管你們是否是無惡不作,又或者不堪入目,我都希望你們能活,畢竟活到這麽一步,誰都不容易不是。”她緩緩的說著,一席話說完,這一根煙也被她深深吸到了底。


    灌子跟陳棟梁聽著,似是能夠感受她這看似說的風輕雲淡的話中的沉重,他們沉默著,麵麵相視,也並沒有反駁這個女人。


    此刻樓下,一輛出租車停下,開車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一路上他沒少通過後視鏡瞧著這一矮一高,一胖一瘦,這兩個幾乎算的上一身破爛的家夥竟然要來這*魚,這讓這個中年男人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一路上沒少確認,一直到那個矮個一臉的不耐煩,他才惺惺作罷。


    “到了。”中年男人對身後的這異類說道。


    “多少錢?”陳燦沒好氣的說道,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出租車司機勢利的模樣。


    本來打算獅子大張口的出租車司機,見到陳燦那很是有殺氣的小眼神,似乎是忌諱到了什麽,所以溫聲說道:“三十三。”


    “給你四十不用找了。”陳燦直接『摸』出兩張票子遞給這出租車師傅,然後自認為很瀟灑的下車,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向這*魚。


    不過這出租車司機卻接過這兩張票子,仔細看了看確定是真錢後,才小聲嘟囔道:“真tm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說完,他就這樣踩下油門離開,他可不認為在這種地方能夠接到生意,畢竟那停車場所停著的豪車,恐怕一個車軲轆都夠買他這輛破捷達了的。


    陳燦雙手『插』兜叼著一根軟玉溪,身後是一臉傻笑的二龍,就這樣一臉牛『逼』哄哄的走向這西城區最過奢侈的地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給予了這個不堪入目的小人物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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