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丙鑾氣哼哼的離開白家四合院,因為車子已經被魏九給收了迴去,所以他還是隻能打一輛出租車離開,好不容易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給開車師傅報了一個地址,然後他『摸』出手機打給了周康成。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對麵傳來周康成吊兒郎當的聲音說道:“白大少,去哪裏玩?”


    “玩個屁,老地方碰麵。”白丙鑾很是煩躁的說道,因為他能夠在周康成的話中感受到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雖然這隻是他的第六感,但也足夠讓現在的他抓狂的了。


    一棟位於白條江畔的獨立別墅。


    周康成聽出白丙鑾話中的不耐煩,他大體能夠猜出了因為什麽,他很是豪爽的答應下來,掛掉電話對身旁的京子明說道:“這小子肯定被魏九給收拾了。”


    京子明一臉苦澀的說道:“不會是拿我們當成出氣筒吧?”


    “這說不準,不過魏九的兒子,就算是想要拿我們當成出氣筒,咱也得受著,誰讓咱沒有攤上那麽一個老子。”說著周康成戴上手表起身。


    京子明在心中暗暗罵了幾句老天不公,很是幽怨的跟著周康成離開。


    在門口,兩人碰見了臉『色』極其差剛剛替周康成參加完應酬的夏昭。


    “去哪兒?”夏昭看著準備離開的周康成跟京子明說道。


    “約會小情人,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周康成一臉嬉笑的對夏昭說道,似乎完全不在意夏昭眼神之中的怒火。


    夏昭如同殺人一般看著周康成,但是奈何這個男人卻渾然不覺,她冷聲說道:“就不怕我也出去搞外遇?”


    周康成笑了,伸手『摸』向夏昭那格外有氣質的臉蛋,但是卻被夏昭很厭煩的推開他的手,他的表情立馬冰冷下來,對這個格外優雅的女人冷聲說道:“你敢。”


    說完,也不管夏昭的表情到底多麽的蒼白,多麽的精彩,他就這樣帶著京子明揚長離開,留下那個女人站在門口攥著拳,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中。


    她摔上門走進別墅,看著一片狼藉的桌子,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給兩人擦屁股直接上了樓,迴到臥室反鎖上了門,用顫抖的手撥出去一通電話。


    電話被接通,夏昭帶著哭腔說道:“爸,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我要跟周康成離婚。”


    “昭昭,離婚可不是什麽兒戲,你就算是不為我的生意考慮,你也得你媽,你弟弟考慮考慮,夫妻之間的事兒,床頭打到床尾和,我跟你媽剛剛結婚的時候也這樣...”


    夏昭聽著這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話,無比不耐煩的掛掉了電話,她格外無力的在床上躺下,看著那個迴撥過來的號碼,直接掛掉,再一次打來,她直接選擇了關機,然後抱著枕頭哽咽著。


    誰能夠想象到,在外那個無比光鮮亮麗,無比萬眾矚目,讓人無比羨慕的白孔雀,會有這麽一麵。


    離開獨立別墅的周康成跟京子明兩人。


    開車的京子明說道:“康成哥,就這麽明目張膽,就不怕那個女人真氣不過跟你離婚,這可不是一個好名聲。”


    周康成抽著煙,一臉有恃無恐的說道:“她敢,現在她一家老小跟在我爸後麵吃飯,她貼我都來不及。”


    京子明聽過後笑了笑,一臉羨慕的看著周康成,其實他早已經對那個女人垂涎欲滴,心中其實多多少少也有幾分怨氣,總感覺這女人跟著周康成這麽一個花花公子有些暴殄天物的意思,但是仔細想想他又釋然了,誰讓這麽一個花花公子,有著一個富二代的老爹。


    寶馬750開到了常常跟白丙鑾會麵的白條江公園,在停車位停下車子,隻不過這一次周康成在停車場沒有看到那一輛顯眼的奧迪r8,他大體猜到了一些什麽,他走向江畔,看到了那個背對著他們抽煙的家夥,嘴角微微揚起,走向了那個年輕人。


    “火急火燎的怎麽了?”周康成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在白丙鑾身旁說道。


    走神的白丙鑾這才迴過神,他把煙頭彈入了眼前的江水,一臉苦澀的說道:“我跟魏九徹底鬧掰了。”


    “到什麽地步了?”周康成也微微皺了眉頭。


    “已經解除了父子關係。”白丙鑾一臉不快的說道,『摸』出一塊小石頭,就這樣扔進了眼前的江水之中。


    周康成跟京子明兩人同時愣了愣,完全沒有想到這事情能夠搞到這個地步,不過結合白丙鑾本來就跟魏九有些不合,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兒。


    京子明不敢出聲,生怕白丙鑾因此而怪罪到了他的頭上。


    “沒有必要搞到這個地步吧?”周康成清了清嗓子說道。


    白丙鑾深深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周康成的嘴中,他聽到了他最不想要聽到的,從白文山到周康成,似乎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幫他說話的,所有人都在考慮著魏九,而不是他,這才是白丙鑾如此惱怒的原因。


    “難道沒有這個必要嗎?”白丙鑾冷眼看著周康成。


    周康成注意到了白丙鑾眼神之中的惱怒,他微微笑了笑道:“我也不過是為你了好罷了,不管這事兒對與錯,怎麽說他都是你老子,人得學會低頭,要是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學不會的話,以後有的你苦頭吃。”


    白丙鑾聽著這周康成的善意良言,但是從其中他總能夠感到一種怪怪的東西,他再次點燃一根煙說道:“這一次從國外迴來,我本來就沒帶多少錢,這幾天玩的又瘋,現在手頭有點緊。”


    周康成笑了,似乎這才是白丙鑾叫他出來真正的目的,他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需要多少。”


    “十萬二十萬,夠花就成。”白丙鑾說道,在說出這麽一席話的時候,他一直扭過頭刻意躲閃著周康成的目光,看似在瞅著這麽一條緩緩流淌的江,其實此刻白丙鑾打心眼裏不是滋味,他這輩子還從未如此低頭過,他覺得張口要這點錢,很是打臉。


    “這都是小事。”周康成很豪爽的答應下來,掏出隨身帶著的那個皮夾,從其中隨便拿出一張卡,然後遞向白丙鑾說道:“這裏麵有三十來萬,你隨便花,不夠了我這裏還有,這事你不用覺得多麽丟人,誰還沒有落魄的時候。”


    白丙鑾聽過周康成這麽一席話,沒由的感覺到心頭一暖,心中剛剛對於周康成的看法也『蕩』然無存,他伸手接過那一張銀行卡,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本來好端端在周康成手中的銀行卡就這樣落到了地上。


    周康成拱了拱手,並沒有彎腰撿起那一張卡的意思,白丙鑾愣了愣,看著那張必須要他彎腰才能夠撿起的銀行卡,沒由的感覺到臉一紅,似乎他那點僅有的自尊再次被打翻,他並沒有彎下腰,僅僅是這樣盯著周康成。


    周康成同樣一臉玩味的盯著他,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有求於我,連彎下這點腰都舍不得?”周康成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白丙鑾說道。


    白丙鑾冷笑道:“就是因為我跟魏九鬧翻了,所以現在的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對不對?”


    周康成反而搖了搖頭說道:“誰都有著自己的價值,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也好,京子明也好,都不是你的下人,總不能因為我們對你彎的腰多了,你的腰杆就挺直到不能彎下來吧?這對於我們未免也有些太過不公平了點,你覺得呢?白大少。”


    這一次,周康成所喊的白大少,其中似乎有著很多諷刺的味道。


    白丙鑾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滿是怒火,畢竟要不是因為京子明,他也沒有必要搞到這麽一步,他此刻看著站在周康成身後多了幾絲神氣的周康成,恨不得上去給上京子明一腳,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然後直接轉過身說道:“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沒有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周康成看著氣不過離開的白丙鑾,叫住白丙鑾道:“要不要我開車送你迴去?這個時候可不好打車。”


    白丙鑾緊緊攥起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或許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被人戳脊梁的感覺,他隻是讓自己看起來不算狼狽一些,大步離開,但是總給人一種逃的感覺。


    這一種無力感讓白丙鑾有些抓狂,讓他無法忍受,從來隻有他踩在別人的頭頂上,還從未被人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經受這樣的待遇,隻是打心眼裏覺得委屈。


    看著這個白丙鑾離開,周康成俯身撿起那張卡,然後對身旁的京子明說道:“這小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一個天高地厚,就算是他是魏九的兒子,也沒有什麽可交的價值。”


    京子明默默點了點頭,心中僅有的那點愧疚感變成了一種幸災樂禍,畢竟平常被白丙鑾踩在頭上,他也積壓了不少怨氣,看著白丙鑾現在如此的落魄,他隻是打心眼裏覺得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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