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震耳欲聾的dj聲,讓人一時分不清哪一邊到底是現實,但這又正是來此買醉的人們所追求的。


    阿濱沒有等到那輛奧迪r8停下,就走進了酒吧,不過腦中還在想著那輛熟悉的車子,自己到底在何處見過。


    小酒桌上的氣氛跟樓下舞池形成了很鮮明的反差,死氣沉沉到了極點,李般若隻是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滿腦子之中都是那石碑上女孩的笑容,就好似一個緊箍咒一般,扣在了他的頭上,讓他難以釋懷。


    守在二樓欄杆的老四似乎看到了什麽,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轉頭看向老五,衝老五比劃一個手勢。


    正喝著悶酒的老五注意到了老四的異常,然後順著老四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也皺起了眉頭,他對李般若低聲說道:“白丙鑾來了。”


    李般若停下了吞雲吐霧的動作,慢慢抬起頭,一張格外陰沉的臉,對於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紈絝,李般若是沒有一絲想要接觸的心思,但是又不得不賣九爺一個麵子,他最終起身。


    阿濱聽過後,終於想起那一輛奧迪r8他在哪裏見過,是在九爺的別墅前,他正要跟李般若一同下去,李般若卻衝阿濱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來。”


    阿濱看著李般若那不容拒絕的表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著李般若隻身一人去應付那個白大少。


    白丙鑾五人進入熱鬧非凡的流浪者,白丙鑾似乎格外中意這氣氛,不過那周康成懷中的女人似乎對此格外的不屑一顧,似乎很是不喜歡這種平民都可以玩的場子,特別是那些牲口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神,讓她忍不住作嘔。


    周康成倒是不以為然,即便是他不喜歡這場子,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畢竟身邊的白丙鑾,他需要好生伺候著,出來玩誰都是為了一個麵子,特別是這種場合。


    京子明則是已經開始四處打量起來,找尋著今晚的獵物,但是看過來看過去,全部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即便是不怎麽挑食的他,都打心眼裏覺得看不上。


    不過白羽凡卻『露』出一臉激動的表情,畢竟五人之中他最年輕,還沒有過了那個年少輕狂的年紀,所以對於這種瘋狂的氣氛,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著『迷』。


    五人隨便找了一處卡座坐下,白丙鑾直接點了這裏最貴的洋酒,然後說道:“這裏的老板,李般若是我爸手下的人,所以隨便玩。”


    周康成聽過後,思索片刻說道:“聽說過這名號,不過人倒是沒見過。”


    “你放心,等下就可以見到他了,介紹介紹?”白丙鑾隨手摘下果盤之中的葡萄,扔到嘴裏說道,之所以他會這樣說,是因為白丙鑾太過了解李般若了,這個講究的小人物,肯定不會對於他的出現不搭不理。


    周康成『摸』著下巴說道:“可以介紹介紹,這種人,以後用的上,不過做朋友就免了,充其量就是一條鬣狗罷了,可以養著,也僅僅隻能夠養著。”


    聽過周康成這極其生動的比喻,白丙鑾毫無遮掩的大笑起來,倒是周康成懷中的女人一臉鄙夷的說道:“野蠻人。”


    剛剛白丙鑾點的xo上了桌,跟著上來的,還有著臉上掛著有些刻意而為之笑容的李般若。


    “丙鑾,來怎麽也不給我打聲招唿?這地兒這『亂』的很。”李般若半彎著腰,對著這一桌人說道。


    白丙鑾則一臉無所謂的笑道:“你就別謙虛了,在你的地盤還能整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李般若的眉頭跳了跳,不過他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隻是繼續陪著笑說道:“也不能這麽說,畢竟這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們玩,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頭上。”


    雖然李般若看起來格外豪爽的說著,但是看著白丙鑾所點的那些洋酒,還是打心眼裏覺得肉疼,但是這江湖就是這樣,滿眼數不清道不出的人情世故,李般若作為一個邊緣的小人物,隻能夠以自己還算能夠接受的方式隱忍著。


    白丙鑾卻如同沒有聽到李般若的奉勸,立馬擺了擺手說道:“來來來,一起喝一杯。”


    李般若隻是這樣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最終熬不過白丙鑾那所謂的熱情,在這一座的角落坐下。


    白丙鑾直接給李般若倒上一大杯酒,然後一一介紹了這一桌人,除了那個在周康成懷中的女人,甚至連周康成都跟李般若握了握手,在某一種意義上,似乎是給李般若賣足了麵子,但是那個女人卻沒有正眼瞧過李般若,雖然李般若一身西裝,但是那一張痞裏痞氣的臉,在她的眼中完完全全是一個異類,似乎所相差的不僅僅隻有一個世界那麽簡單,所以她瞧不起李般若。


    李般若當然能夠感覺出這一桌人對於自己的輕視,但是他並沒有覺得什麽,畢竟這一個個都是這西城區響當當的大少,他一個白手起家的痞子,能夠坐在這一桌就算是臉上貼金了,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也不到能夠被這一群紈絝瞧得起的地步,而是打心眼裏想著離這麽一個圈子遠一點,再遠一點。


    “來,喝。”白丙鑾舉起酒杯說道。


    李般若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對酒沒有任何興趣,不過他還是需要擠出一臉不算多麽虛偽的笑容,然後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這一杯洋酒,雖然價格貴到讓人咋舌,但是在此刻李般若的嘴中,他隻是單純的感受到了苦澀,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氣氛的原因。


    在二樓,老五跟阿濱正好可以看到李般若那一桌,看著滿臉煎熬的李般若在奉承著,對於知道李般若『性』格的阿濱,他當然知道讓李般若做這些事情,對於李般若來說到底代表著什麽,所以此刻阿濱打心眼裏同情放佛置身於火海的李般若。


    似乎再怎麽無可救『藥』的家夥,哪怕是一個亡命之徒,也有讓人值得同情的地方。


    老五隻是一個勁的喝著悶酒,他打心眼裏瞧不慣這群闊少爺的態度,即便是他都能夠看出這幾人眼中對於李般若的不屑,他『性』子直,所以李般若才沒有讓他下去,否則他還真說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酒吧的停車場,一輛金牛座剛剛停下後,隨機一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也停了下來。


    黃菲菲拉著滿臉毫無興趣秋月下車,而李秋賀跟秦朗朗已經下車開始抽起悶煙,一直到黃菲菲瞪了這哥倆一眼,兩人才老老實實的走上來。


    “怎麽讓你們出來玩,磨磨唧唧的跟老娘們似得。”黃菲菲見到這走路慢悠悠的哥倆,直接一副悍『婦』模樣的說道。


    李秋賀拉了拉秦朗朗,似乎想要秦朗朗接過這話茬。


    秦朗朗當然明白李秋賀的意思,一臉苦笑道:“菲菲姐,我們是開心的走不動道了。”


    黃菲菲白了一眼嘴貧的秦朗朗,然後拉過秋月說道:“秋月我就不用介紹了。”


    秦朗朗見過這個身穿製服格外有氣質的女人,一掃臉上的陰沉微笑著說道:“幸會幸會。”


    秋月也笑了笑說道:“那一天謝謝你們能夠相助,我本打算親自去看看你們,奈何菲菲說你們忙,就一時擱淺了。”


    李秋賀看著這個跟黃菲菲比起來格外有家教的女人,似乎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好懂,屬於那種先天善良的存在,在這個社會上,這一類已經越來越少了,但是聽過秋月所說的,他不由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黃菲菲,想著給他搭搭線也是好的。


    而秦朗朗直接表現出了這一份不滿,直接白了一眼張菲菲。


    張菲菲見兩人給自己投來極其有攻擊『性』的眼神,立馬轉移開話題說道:“好好好,不提以前的傷心事了,今晚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玩,放心消費,我請客。”說完不管李秋賀跟秦朗朗,拉著秋月走向這看起來格外熱鬧的流浪者。


    李秋賀跟秦朗朗苦笑的跟上,倒是秦朗朗小聲嘟囔道:“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錯。”


    聽到秦朗朗的心裏話,李秋賀卻搖了搖頭,看著那一對看似如同冤家的姐妹倆喃喃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要是菲菲真有介紹給我們的意思,就不會刻意讓我們跟她保持距離了,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除非你打算跟黃菲菲對著幹,不過到時候別怪我不幫你。”


    秦朗朗聽過後,打了一個哆嗦,雖然這個女人姿『色』不錯,舉止也格外的有魅力,他很喜歡這個女人眼中的清澈,但是每每想到娶到這個女人,就等於幾乎要每天見到黃菲菲,那是一種怎樣的生活,秦朗朗想想就有些恐怖,就這樣放棄了這剛剛油然而生的想法,可見張菲菲在秦朗朗的心中到底是怎樣彪悍的存在。


    看著秦朗朗那心有餘悸的模樣,李秋賀微微笑了笑,就這樣大步走向流浪者,抬起頭瞥到那流浪者巨大的霓虹招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愣了愣,第一次感覺生活也有這麽幾分戲劇『性』,他隻是微微喃喃著。


    都是緣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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