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肖虎聽過這似曾相識的一席話,再次看向李般若,又看了看那一張銀行卡,似乎是感覺到李般若眼神之中的堅決,他伸手接過這一張銀行卡。


    “我等你混的人模狗樣那一天,那樣我再接過這一筆錢,這錢是我以自己的名義借給你的,不是高利貸,如果你把這錢給予我以後就一無所有了,我不會接,一輩子都不會接,這也是我的規矩。”李般若對周肖虎說道。


    周肖虎眼神有些顫抖,最終深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般爺,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給我打一通電話,我會第一個到。”


    李般若點了點頭,目送著周肖虎離開。


    等到周肖虎離開之後,阿濱才問道:“般爺,把到了嘴裏的肉吐出來,似乎也不是你的規矩。”


    李般若瞪了一眼有著故意找茬嫌疑的阿濱,迴道:“既然這規矩已經壞了一次,我就不在乎再壞上一次。”


    阿濱微微笑了笑,瞧著這個看似粗糙,但是內心比大多人都要細膩的李般若,總感覺即便是這個家夥平日了再怎麽麵目可憎,現在看起來都不算多麽的不堪入目。


    李般若繼續解釋道:“我隻是想要給予周肖虎再留下一個念想罷了,他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了,現在的他很有可能徹底喪失對活的信念,帶著這麽一筆錢,任由他闖『蕩』,心中還惦記著我這個沒還的人情,雖然對他來說心中的石頭還沒有落下,但是至少這還算是一個活著的理由。”


    阿濱默默點了點頭,看著周肖虎所離開的方向,微微喃喃道:“總有一天,他會再次找到讓他想要活著的東西,那時他肯定會感謝你的。”


    “感謝就免了,如果僅僅是為了讓他感謝我,我就不會做這些東西了,我隻是不願看著這麽一個受盡折磨的人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被折斷腰杆,那樣不正好如了這老天爺的意?我替他覺得不甘心。”李般若一點也不忌諱什麽的說道。


    “就不怕天打五雷轟?”阿濱當然聽出了李般若想要表達什麽。


    李般若卻自嘲的說道:“如果真有天打五雷轟這麽一說,現在我早已經不能活著跟你說話了,至少就現在看來,我還活著,而且還活著人模狗樣。”


    阿濱笑了,被李般若這頗有一番小人得誌的表情逗樂了。


    李般若瞧著傻笑的阿濱,隻是吐了一句傻子,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向流浪者。


    ----


    白家的四合院。


    昨晚跟自己那群狐朋狗友瘋狂了一夜的白丙鑾這才睜開眼,不過這個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有些灰蒙蒙下來,白丙鑾似乎每每見到這暗下來的天,就立馬來了精神。


    他伸了一個懶腰,換上一身酷奇的休閑服,離開自己所暫住的房間,正好碰上路過的白羽凡,似乎因為常年不見麵的原因,兩人多多少少有幾分生分,白丙鑾隻是上上下下打量著白羽凡,或許是因為白家基因優良的原因,身穿白『色』風衣的白羽凡格外的有氣質,留著很是『騷』氣的飛機頭,一張充滿了玩世不恭的臉麵,似乎格外對白丙鑾的胃口。


    白羽凡見到白丙鑾,表情有了些很微妙的變化,一張平日裏格外飛揚跋扈的臉上『露』出幾分尊敬,老老實實喊了一聲哥。


    白丙鑾見到白羽凡很是尊重自己,一時有些心花怒放的意思,直接搭在骨瘦如柴的白羽凡肩膀上說道:“羽凡弟弟,今晚我帶你出去瀟灑瀟灑?”


    白羽凡知道白丙鑾的身份特殊,他本不想跟白丙鑾有什麽接觸,雖然白丙鑾是他正兒八經的表哥,但是其實兩人幾乎沒有什麽特殊的交集,特別是在這種充滿了爾虞我詐充滿了各種利益的家族之中,那一點親情味,早已經被銅臭所衝淡。


    但是聽著白丙鑾的一席話,似乎對於白羽凡來說格外的有誘『惑』力,前幾天因為闖了禍被扣除了這個月的零花錢,所以現在白羽凡手頭緊的很,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放縱了,聽著白丙鑾的提議,難免有些心癢癢。


    “去還是不去?”白丙鑾看出了心裏撓癢的白羽凡的想法,繼續誘導道。


    “去。”白羽凡最終還是吐出了這麽一個字。


    白丙鑾笑了,拉著白羽凡上了他那一輛改為黑白『色』『騷』氣的奧迪r8,然後就這樣揚長離開白家的四合院,殺入這茫茫的夜『色』之中。


    白羽凡坐在車中聽著這輛野獸的轟鳴,一時也徹底的忘掉了白家這些天的煩心事,打開車窗開始豎著中指,然後鬼哭狼嚎,把紈絝這個詞匯完完全全發揮的淋漓盡致。


    看著已經嗨起來的白羽凡,白丙鑾也笑著,他也打開車窗,扔給白羽凡一根特製的香煙,然後說道:“抽這玩意會更嗨。”


    白羽凡看著這根香煙,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卻並沒有猶豫,直接點燃抽著,看起來格外的熟練。


    白丙鑾瞧著白羽凡那病態白的臉『色』,大笑起來,自己也點燃一根大口大口的抽著。


    奧迪r8直接成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的馬路殺手,白丙鑾一點也不吝嗇的踩著油門,恨不得讓這輛車飛起來,白羽凡抽過這一根煙,一時開始神遊起來。


    雖然速度已經飆到了接近二百,白丙鑾卻單手掌著方向盤,『摸』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過來,白丙鑾很熱合的說道:“周哥,我迴來了。”


    “出來玩玩?”對麵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似乎很是明白白丙鑾的想法。


    “咱們老地方見。”白丙鑾笑道,就這樣很幹脆的掛掉了電話。


    “哥,打給了誰?”白羽凡一臉疑『惑』的問道。


    “周康成,你應該也知道吧?”白丙鑾不以為然的說道。


    白羽凡點了點頭,周家在西城區雖然不是兩大家族,但是也有著不小的話語權,而這個周康成正是周家的準繼承人,所以在西城區紈絝這個圈子還是格外的有名,雖然早已經過了紈絝的年紀,但是江湖上仍然傳著這個男人不少英雄事跡,不少紈絝直接把這個萬花叢中的男人當成了崇拜的偶像。


    “聽說周康成娶了一個跟天仙一般的女人。”白羽凡似是想起了什麽說道。


    說起這個,白丙鑾『露』出一臉玩味的表情說道:“那個女人隻不過隻是周康成的玩物罷了,他現在外麵可是紅旗飄飄。”


    白羽凡聽過後,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反而是一臉的向往,似乎那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棟大廈頂樓,那巨大的賭桌上,放著讓人覺得瞠目結舌的現金,這個五官勻稱格外有魅力但是骨子裏透著一股陰柔的男人放下手機,摟住身旁的尤物說道:“蕊蕊,今晚帶你去見一個大少爺。”


    這個男人身穿黑『色』幹練的西裝,頭發梳著一絲不苟,完全一副成功男人該有的模樣,就這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紈絝該有的模樣,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早已經脫離了那個低級世界的原因。


    這個衣著火辣麵容嫵媚的女人就這樣不顧大庭廣眾的依偎在周康成的懷中,嗲聲嗲氣的說道:“你可不要把我給推銷出去了。”


    周康成笑了,『摸』著她那尖下巴說道:“我怎麽舍得把你給推銷出去。”說完,他刮了刮她的鼻子,這個天生帶著一股媚態的女人一陣笑,引得周圍幾個賭客一個個把眼神移到這個女人身上,那由黑『色』皮衣包裹下淋漓盡致的身材,讓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使勁咽了一口口水,不過他們顯然知道這個女人身旁男人的身份,所以不敢明目張膽的造次。


    周康成起身說道:“各位,今天我就不玩了,剩下的籌碼就當我請你們喝酒了。”說完很是瀟灑的摟著這個女人離開這張賭桌。


    另外一個玩骰子的桌子上,一個染著一頭紅發的年輕人正嘶聲力歇的喊著和!顯然他已經從其中搭上了不少籌碼。


    但是等到這漂亮的荷官拿開骰盅的時候,赫然是一個大一個小,這個長相格外蠻橫的紅發年輕人立馬罵著把手中的籌碼給扔了出去,正當他準備再壓上一把時候,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個輸紅眼的年輕人轉頭看向這個不長眼的家夥,但等他看到是周康成後,立馬恭恭敬敬的喊道:“周哥,不玩了?”


    周康成說道:“走,去見白丙鑾。”


    “他迴來了?”紅發年輕人起身說道。


    周康成點了點頭說道:“剛迴來,這不寂寞了,想到我們哥倆了。”


    這個賭癮很大的年輕人戀戀不舍的又瞅了一眼桌子,但是想到今晚要見的人,一把拉過身邊一個胖子衣領說道:“王胖子,剩下的籌碼給我繼續跟和。


    這個胖子一臉惶恐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這樣看著這三人組離開,一直等到消失不見後,才從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不就是有一個牛『逼』哄哄的老子嗎?**!”說完,他抓了一把這個年輕人所留下的籌碼,就這樣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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