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曼說出這麽一句話後,那兩兄弟似乎讚同的點了點頭,長子白良弼皺著眉頭說道:“爸,我覺得憶曼說的有理,雖然很不想要承認這麽一點,但是現在隻憑我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白文山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上,旋律也變的有些急促起來,似乎這正是此刻白文山的心情,他默默搖了搖頭說道:“我比任何人都要深知這麽一點,但是看著白家一天一天走上沒落我做不到,或許現在的白家還可以稱之為我們西城區的兩大家族之一,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倒了,就憑你們,有信心讓這個白家繼續佇立在西城區這個位置嗎?”


    白文山這麽一席話說下去,桌上一時陷入了沉默,似乎沒有人反駁白文山所說的。


    白文山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白家,不能折在我的手中,現在他是我們唯一的阻礙,不能讓他繼續作威作福下去了。”


    “不知道老爺子你有什麽妙計?”這時坐在最下位的白昊然說道,雖然這種場合他這個小輩不該開口,但是他說出的,也正是白憶曼等人想要問的,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白文山而是看著白昊然,這個自己格外看好的年輕人,他一臉凝重的說道:“想要對付他的,現在不光光唯有我們,我稍稍透『露』一點,劉家也有這個意思。”


    白文山這一句話就好似重磅*扔到了桌上,所有人都麵麵相窺,長子白良弼忍不住說道:“老爺子,我們曾經就差點栽倒在劉家手中,這劉家不能相信。”


    “難怪劉家這些天在暗中的招兵買馬,難道是為了這麽一茬?”二子白康時皺著眉頭說道。


    白文山點了點頭說道:“我跟劉家已經談妥,他們願意跟我一同扳倒這麽一座大山,我知道你們對劉家有成見,這個世界上沒有的朋友,同樣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唯有永遠的利益,劉家跟我一個想法,已經做不到對於那個白眼狼坐視不管了。”


    屋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沒有人再敢說些什麽,雖然並沒有再反駁白文山什麽,但是也沒有同意什麽,飯桌的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白文山當然知道眾人到底在擔心著什麽,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他繼續開口說道:“現在對於白家來說,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再沒有行動,接下來我們會很被動。”


    “爸,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注意到了?”長子白良弼當然聽出了白文山話中的意思。


    白文山點了點頭。


    所有人的表情凝重到了極點,格外的陰沉。


    似乎這是最無奈的選擇,最終白良弼點頭讚同,然後是白憶曼...


    最終沒有一個人再有其他的意見,又或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沒有再提其他意見的權力。


    “不知道弘方那邊,到底是什麽態度?”白良弼問道。


    “他這兩天就會趕過來,我會跟他好好談談,他心中一直對當年他姐的死心中有著怨言,大可以利用這麽一點。”白文山說著,然後舉起酒杯環顧了一眼眾人說道:“成敗在此一舉,我希望各位不要保留什麽實力,該動用你們積累多年的關係人脈了,這一次不成功,白家將永無出頭之日。”


    眾人舉起酒杯,就好似舉起了自己的野心,一同碰觸。


    敬這個白家。


    ---


    黑『色』的奔馳s350在開往錦城華府的路上。


    開車的是一臉嚴肅的言靖宇,坐在副駕駛上的是魏青荷。


    言靖宇雖然在開著車,但是餘光打量著魏青荷,這個少女已經亭亭玉立,已經有了成熟女『性』的美,這讓他不由的感歎自己是真的老了,畢竟他初來白家那一會,魏青荷還是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丫頭,雖然魏青荷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但是眼神之中的高傲,還是昂言靖宇有些難以欣賞這麽一份美。


    魏青荷似乎注意到了言靖宇正打量著她,開口說道:“怎麽了?”


    被逮住了小尾巴的言靖宇表情『露』出一絲的驚慌,不過他掩蓋的格外的好,他喃喃道:“你跟你媽很像。”


    聽到言靖宇提起這個,魏青荷的表情有幾分黯然,似乎因為她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的原因,每每懷念起那個女人,魏青荷就在心中升起一股對魏九那無名的恨意,似乎這些年她一直這樣,把對於母親的思念,轉換成了對於那個男人的怨恨,也隻有這能夠對她來說好受一些。


    言靖宇注意到了魏青荷臉上的黯然,似乎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但是話已經說了出去,就已經沒有了補救措施,他說道:“也該從那個過去走出來了,人總不能活在過去,也得往前看。”


    魏青荷聽著言靖宇的好言相勸,她轉過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說道:“我比任何人都要深知這麽一點,但是每當我想要走出來的時候,我都覺得背叛了我媽。”


    “站在魏九的角度來說,他並沒有做錯什麽,但他還是做錯了,我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讓你原諒他,但是你需要記住一點,那個男人為你跟丙鑾付出太多太多,多到你無法想象。”言靖宇忍不住開口說道,雖然這些話他本不該說,但是麵對這家家難念的經,雖然他是一個外人,但也是一個看著悲劇從開始到結束的外人,說他對於這麽一個很難解開的結沒有摻和感情,是假的。


    “他是一個外人,至始至終都是。”而魏青荷,隻是這個喃喃的說道,就好似一晚的宴會,沒有邀請那個男人一般。


    言靖宇深深歎了一口氣,他開始沉默不語,一直到開進錦城華府停在那別墅前,他都沒有再說些什麽。


    “來都來了,進去坐坐?”魏青荷一邊下車一邊說道。


    言靖宇有幾分猶豫,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隨著魏青荷走進這巨大的別墅,雖然這巨大給予言靖宇一種落寞的感覺。


    客廳之中,九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桌上放著四個菜,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他見魏青荷單獨迴來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說些什麽,而是多看了幾眼魏青荷身後的言靖宇。


    魏青荷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冷冷的說了一聲:“我吃過了。”說完就這樣自顧自的走上樓,留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九爺站在原地。


    九爺一臉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心中泛濫的情緒壓了下去,歎了一口氣坐下說道:“好久不見。”


    言靖宇把嚴肅無比的臉微微笑了笑,雖然笑的格外的僵硬,他在沙發的另一處坐下說道:“丙鑾打算在白家住幾天,他的安全你不需要關心。”


    九爺聽著,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接過吳姨遞上來的筷子米飯,開始吃起飯,似乎這是對於客氣極其不禮貌的動作,他一邊吃著米飯一邊說道:“我要是真關心他的安全,就不會讓他去白家了。”


    言靖宇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九爺這話中包含的東西太多,甚至給予他一種他已經無法站著走出這別墅的感覺。


    九爺突然笑了,然後說道:“丙鑾待在白家,我放心的很,你這個家夥還是不容得旁人開玩笑。”


    言靖宇卻並沒有笑,隻是這樣看著九爺,但是那一張笑臉上他找不到任何破綻,就好似剛剛隻是一個最純粹的玩笑罷了,但是他總覺得這不僅僅隻是一個玩笑那麽簡單。


    “要不要一同吃點?”吳姨在這個時候很客氣的對言靖宇說道。


    言靖宇衝吳姨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就算了。”


    吳姨沒有強求言靖宇坐下,而是默默的離開,這偌大的客廳隻留下這兩個男人。


    九爺仍然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飯,似乎吳姨所做的飯菜特別合他的口味,而言靖宇就那樣坐著一直等到九爺吃下兩大碗米飯放下碗,才起身說道:“我就先走了,白家還有一檔子事。”


    九爺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扔給言靖宇一根煙說道:“等都等完了,不差這麽一根煙了。”


    言靖宇很準確的接過這麽一根沂蒙山,放在嘴邊點燃。


    “白家很久不麻煩我做事了,代我給白二爺傳一句話,千萬別生分了,雖然我對於白家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外人,但是真有什麽麻煩,別把我這個外人當成外人。”


    言靖宇深深吸著煙,就這樣看著九爺,開口說道:“對於白家來說,你可不是什麽外人,如果沒有你,現在的白家早已經夭折了。”


    九爺聽過後,無比自嘲的笑了,他搖了搖頭說道:“少糊弄我,對我來說能夠把我當成一個外人就燒高香了,就怕是把我這個外人,當成敵人。”


    言靖宇表情凝重到了極點,如果剛剛是一個玩笑的話,那麽如果說現在還是一個玩笑的話,就算他是個再怎麽有勇無謀的莽夫,也應該察覺出來了異端。


    九爺看出了言靖宇表情的僵硬,他笑道:“話一定給我傳到,白家我在心中永遠放在第一位。”


    言靖宇有幾分失神的點了點頭,有幾分失魂落魄般離開這一棟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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