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經過一場大雨所洗禮的四合院,出去接了一通電話的男人迴到隻有一個老人的茶房,這眼神銳利模樣如同刀刻般的五官的男人張口說道:“老爺子,劉興輸了,輸的很徹底。”


    老人聽過後,微微皺了皺已經發白的眉頭,手中的紫砂杯的茶水似乎都跟著顫抖著,他放下紫砂杯說道:“好好的一手好牌,都被他打臭了,這步子邁的太急了點。”


    這個身材極其健壯的男人卻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子,其實這都是命這一說,這就是劉興的命,你瞧瞧他那模樣,帶什麽帝王相?”


    老人聽過後,表情看起來有幾分怒意,說道:“難道那魏九就有帝王相?”


    男人當然知道這個一直還算處事不驚的老人為什麽發火,顯然這個老人給予劉興不少厚望,但是顯然劉興搞砸了這一切,而且現在還極其有可能牽連到他自己的身上,這偷雞不成蝕把米,足夠任何人惱怒的了。


    不過這男人顯然並沒有賣這老人什麽麵子,而是有幾分冷嘲熱諷的嫌疑的說道:“究竟這魏九有沒有帝王相,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老人冷冷的瞪了眼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頭已經快要碰到門頂的男人,然後說道:“靖宇,現在不是說什麽風涼話的時候,現在當務之急是堵住劉興的嘴,如果他要是把我給抖出來,那麽就麻煩了。”


    “你這麽喜歡跟魏九撕破臉,趁著這機會撕破臉不就得了?”這男人似乎一點都不理解這老人的焦急,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胡鬧!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事你給我處理了。”老人格外有威嚴的說道。


    “好好好,我說不過您,不過現在劉興在魏九的手中,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男人說道,雖然看起來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不過卻很快就消失在了這茶房,留下這個一臉焦灼的老人。


    “魏九啊魏九,我當年小看了你一次,這一次我還是小看你了。”老人對著空氣厲聲喃喃著,雖然已經到了沒入半個棺材的年紀,但是這老人身上卻迸發出一股無比可怕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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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聚來樓下,被攔住的黑壓壓一票人,其中一個領頭的漢子正準備說些什麽,鶴靜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就在剛剛,曹武岡已經輸了。”


    鶴靜的一席話,就好似一個炸雷,被丟在了這麽一大群漢子中央爆炸,那個領頭漢子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曹老大不可能會輸。”


    “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跟他打電話驗證一下。”鶴靜麵對質問,麵『色』不改的說道。


    領頭漢子掏出放在兜中的手機,雖然已經被雨水打了半濕,但是還在沒有沒有喪失通話功能,他打了過去,下一秒就被接通,但是對麵傳出的不是曹武岡的聲音,而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領頭漢子一臉陰沉的掛掉電話,他是曹武岡的打手,如果曹武岡現在都輸了,幾乎一瞬間他們喪失了大半的鬥誌。


    “就在剛剛,張瑞東也倒了,現在你們到底是在為誰賣命?現在給予你們一個機會,我也隻說一次,現在離開,我可以忘記你們每個人的臉,但是如果你們執意打算跟九爺作對,想想張瑞東跟曹武岡的下場,如果你們自認為比他們還要強大,還嫌棄還不夠丟人現眼,完全可以繼續鬧下去。”鶴靜說著,雖然這一席話出於一個女人之口,但是在這個女人口中說出這些東西,似乎一點都不必男人差,甚至更加有威懾力,畢竟這些漢子大多都知道這個蛇蠍美人。


    領頭漢子沒有考慮,僅僅是吐出了一個字:“撤。”


    或許在這時候,他們離開,是跟錢過不去,但是這個領頭漢子清楚的很,要是他們殺上去,那麽就是跟命過不去了。


    何聚來的頂樓,走廊之中遲遲沒有傳出打鬥聲,這讓劉興的臉一點一點的僵硬下來,他有一種『摸』到了一好牌,卻全部打臭了的感覺,這一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一手好牌,似乎全部都打錯了。


    劉興的表情極其的差,差到了極點,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猙獰。


    “劉興,這個世界一向是如此,現在告訴我給予你這個幻想的人,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體麵的走法,但是如果你繼續嘴硬下去,可就不要怪我不講當年的情麵。”說到這裏,九爺似乎覺得諷刺,他冷笑道:“似乎我們也沒有什麽情麵可以講,再五年前你策劃那一場內『亂』的時候,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你在裏麵蹲一輩子,我之所以沒有捅破這麽一層紙,是以為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著實,你太過太過讓我失望了。”


    聽到這麽一席話,李般若的表情靜止了,這一席話完全是毀滅了劉興在他心中的形象,自始至終,李般若都覺得劉興是完美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是給予了他這麽一記當頭棒喝。


    而老五,也徹底的傻了眼,想想跟劉興混過的日子,想想陪劉興喝的這麽多唱酒,總感覺有些細思恐極。


    現實總是刺眼到不像是現實,這偶爾製造出的戲劇『性』,似乎比任何東西都要折磨人心。


    劉興的表情僵硬無比,他很難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晃晃起來,他滿臉不甘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劉興這一晚做了無數的假設,他會怎麽輸,他會怎麽贏,怎麽跟魏九戰鬥,怎麽波瀾壯闊,即便是輸了,他也輸的轟轟烈烈,但是他從未想過他最後會以這麽一個輸法,他絕對不承認這麽一點


    “劉興,那個讓你如此奮不顧身的人,那個給予你野心的人,到底是誰?”九爺終於起身,他那偉岸的身材下的陰影,似乎完全的籠罩在了劉興的身上,劉興隻感覺眼前所站起來的是一座大山,他沒有絲毫勝算,一點都沒有。


    終於,他徹底的抓狂了,他猛的撲向九爺,但是還沒有靠近九爺,王焚玉的紅棍就這樣落在,擋住了劉興的去路。


    “想要動九爺,先過了我這一關。”王焚玉一臉漠然的說道,不過那眼神,分明就好似在看著一個可憐無比的小醜。


    劉興死死盯著王焚玉,毫無征兆的一記鞭腿抽了上去,但是那一根紅棍早已經率先甩在他的身上,這力道十足的一棍直接打在了劉興的肩膀,本來還打算攻擊的劉興就這樣被抽了出去。


    劉興捂著肩膀起身,雙眼已經血紅的他再次撲向王焚玉,但是還是被王焚玉兩棍子給打了出去,這一次劉興直接落到桌上,打翻了飯菜,他一身狼藉,無比的狼狽,但是他仍然奮不顧身的起身,一次次衝向九爺,但是明明那個男人離他那麽那麽的近,他卻怎麽都觸碰不到。


    李般若一臉複雜的看著這一幕,他的心情此刻無法形容的複雜,他不相信這就是他所尊敬的興哥,但是現實就這樣不留餘力的發生在眼前,似乎他不相信也得必須的相信。看著劉興一次次被擊倒,李般若腦中想起跟劉興的迴憶,似乎格外的難以割舍。


    終於,劉興再次站起,他撲向王焚玉,他怒吼著,就好似一個戰神,但是此刻他的模樣,卻無比的淒涼。


    王焚玉的耐『性』似乎被磨滅到了極點,他猛的甩出一棍,這一次所劈的地方,不是劉興的肩膀或者腰間,而直接瞄準的是劉興的腦袋。


    九爺看著這一幕,他皺了皺眉頭,畢竟從劉興口中還沒有問出什麽,要是這麽一棍就這樣打了下去,估『摸』著劉興很難再站起來。


    劉興卻渾然不覺,隻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撲向王焚玉,似乎在瘋狂的他眼前,隻要解決掉眼前這個王焚玉,他才能夠對付九爺,隻要解決掉九爺,他才能夠榮耀,但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任何唾手可得的東西,更別說這千萬人所追逐的一輩子的東西。


    大多人,隻是留下一段可悲,就現在的劉興看來,似乎也是無一例外。


    屋中的一個人動了,猛的把劉興給撞了出去,在紅棍下救下了劉興,但是這個人的左肩卻著實的挨下這麽一擊。


    這個人,是李般若。


    王焚玉也沒有料到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等他想要停下時,紅棍已經落下,他知道這麽一棍的威力,他隻是冷眼看著李般若說道:“你瘋了?”


    李般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衝了上來,他隻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劉興挨下這致命『性』的一棍。


    九爺慢慢微眯起眼來,他慢慢坐下,並沒有責怪李般若,而是看著那被李般若撞出去的劉興。


    此刻劉興從地上掙紮的爬起,似乎也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他那本來猙獰的臉,慢慢平靜下來,似乎迴過了神來,想到剛剛所發生的情況,他再次看向李般若,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表情複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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