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那場鬧劇而辭職的張晟,一改曾經吊兒郎當的打扮,就好似一下子成熟了一般。他通過自己老子的關係,安『插』進了這一家大公司,一改常態的從最底層做起,跟從前比起來就好似變了一個人,除了他身邊的大昌,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兩人在天台抽著煙,對於那天的事,他們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過,在巨大的落差下,以這個用力過猛的時代最特別拔苗助長的方式成長,似乎這些每個人都必須要經曆的。


    因為沉淪了這美夢太久,所以要用最狠毒的耳光才能夠扇醒,沉浮在這職場一個多月,張晟越發覺得自己的曾經到底是多麽的可笑,心中甚至已經對李般若沒有了起初的恨意,雖然那時他還專門查了李般若的身份,但是他始終沒有報複,甚至到了現在,他有些感激李般若,要不是李般若,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要自我沉淪多久才能夠醒來。


    “大昌,再在這地方做上兩年,我老子說了給我投錢開一家公司,到時候你跟我。”張晟看著眼前這一座看似充滿了機會,實則喊啞了嗓子都沒有迴話的城市,一臉期望的說著。


    在張晟身旁的大昌使勁點了點頭,他現在對身旁的張晟,已經沒有了起初那種反感,反而是莫名覺得現在的張晟無比的可靠。


    “到時候,開的公司有沒有我的股份?”他們身後突然傳出了很不和諧的音符,張晟似是對這聲音因為有了天生的恐懼感,他甚至有些不敢迴過頭麵對身後那個家夥,不過他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直視著劉賢象說道:“劉少。”


    劉賢象雙手『插』兜的走到張晟身旁,瞧了瞧現在張晟一絲不苟的打扮,拉了拉張晟的領帶一臉鄙夷的說道:“怎麽說?現在改邪歸正了?”


    張晟沉著臉,雖然劉賢象這樣挑釁,他也一聲不吭,他深知自己即便是綁上所有,也不是眼前劉賢象的對手。


    劉賢象看張晟沒有反抗,鬆開張晟的領帶說道:“當初那檔子事,我還沒有清算,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那一天那兩個家夥,什麽來頭,告訴我。”


    張晟微眯起眼來,想不到劉賢象問了這麽一個問題,他一時無言。


    “我知道你小子知道,我可沒時間給你拉過來拽過去。”劉賢象一臉不耐煩的說著。


    張晟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劉賢象找上李般若,肯定沒有什麽好事,但是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情況,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李般若隻是流浪者酒吧的一個看場子的,魏九手底下的人。”


    劉賢象聽過後,緊緊盯著張晟,似是怕張晟跟他耍什麽花樣,確定張晟的表情沒有什麽異常後,他才整理了整理張晟被他拉皺了的領帶說道:“現在這模樣多好,雖然俗了點,但怎麽看也是一個人,以後少玩紙醉金『迷』那一套,那是最低級的紈絝才會玩的。”


    張晟似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劉賢象,他鬥膽說道:“其實那李般若也不是什麽麵目可憎的家夥,希望你能夠放過他,誰都是為了生活。”


    劉賢象聽過後,笑了笑說道:“看來那幾個耳光不是白扇你的,我可沒有無聊到找他尋仇,而且他是魏九的人,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他,畢竟這西城區沒有人願意招惹那麽一頭老虎,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多說,希望下一次再見之時,能夠混出人模狗樣出來。”


    張晟聽過後劉賢象這一句,心中蔡鬆了一口氣,他似是受到了莫大鼓勵,衝劉賢象使勁點了點頭,但是劉賢象似是一點也不在乎張晟這熱血滿滿的模樣,就這樣帶著一臉褶皺的老夏離開。


    ----


    燈紅酒綠『迷』人醉的流浪者,又是這一個安寧天,李般若一成不變的對著那張小酒桌,這是他最大的消遣,又或者唯一的消遣,也不知道到底跟老五探討著什麽,合計著什麽,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不過也不會那交頭接耳的模樣。


    阿濱對此一點都不關心,他想不出李般若跟老五這兩個自稱浪裏小白龍的家夥,能夠聊什麽正能量的事兒,他坐在二樓幾乎沒有人問津的座位上,看著聽著樓下那躁動的音樂聲,似是從這種環境之中靜下心來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或許是阿濱已經習慣了這氣氛,不一會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來到這座城市已經三個月之久,這應該是他那布滿蒼白跟折磨的人生之中,所接觸人最多的三個月,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好在所得到的東西更多的樣子,但是一點都不值得感歎。


    認識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李般若,能夠心中沒有隔閡的喊一聲四哥五哥,有一個給予自己溫柔的女人,有了慢慢敬仰起來的九爺,似是他本來破爛不堪的生活,也多了眾多『色』彩起來,雖然仍然沒有從九爺哪裏得到三字劍的任何音序,但是他最不缺的東西,就是時間,他知道九爺不會糊弄他,所以他也沒有催。


    一時陷入深思的阿濱,甚至沒有注意到一個坐到了他身旁的女人,一直等到他嗅到這好聞的香味,他才看到這樣一個人,在這個環境之中,他很少見過包裹著這麽嚴實的女人,黑『色』口罩,鴨舌帽,雖然『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不過神秘味道十足,更要命的是那一雙眼睛正這樣盯著他。


    兩人相互對視了約有一分鍾,服務員這時上了兩杯酒,她說道:“請你喝一杯。”


    阿濱看著這杯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喝酒。”雖然被這麽一個大美女請著喝一杯酒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兒,但是奈何他是那麽一個最不識趣的人。


    “阿濱!你小子又躲在這裏,我跟老五合計好了,安排你跟王霞落三方會談,要是合適年前就訂婚。”醉醺醺的李般若拉著老五,衝阿濱嚷嚷著。


    阿濱一臉的無奈,他知道李般若這廝就是這麽的無聊,好在半醉的李般若很快就會忘記這茬,但是再次喝醉時就會周而複始玩這一套,可以說老五跟李般若是為他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但阿濱心中清楚的很,隻不過兩人在找一些樂子罷了,平日裏他都會默認這麽一個自導自演的情景劇,但是被這麽一個女人盯著,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般若跟老五滿身酒氣的靠向阿濱,兩人這才從昏暗的燈光下注意到這個女人,雖然看不清這個女人的容顏,不過掃上一眼,光是從這女人身上散發的氣質上,就給人的感覺屬於那種天生麗質的那一類。


    李般若再次看了看桌上的兩杯酒,立馬反應過來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這讓他心中萌生一種很『操』蛋的想法,為什麽這個打扮土得掉渣不識情趣的家夥會如此的有女人緣,而且還都是美女,他跟老五一臉酸水的坐下,很難想象這兩人平日裏自稱是“戀愛專家”。


    “美女,你搞錯了,我這兄弟不喝酒,不過你要是願意喝,我可以陪你喝點。”李般若說道,跟這女人套著近乎說道。


    她看著李般若,雙眼微微眯了眯,似是笑了,這讓李般若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心中有一種這女人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感覺。


    “隻是喝酒,不是太沒趣了點?”她說道。


    李般若『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對老五使了一個眼神,老五又去拿來幾瓶啤酒,放到了李般若身前。


    “美女,你想要怎麽喝,我都奉陪。”李般若直接咬開這一排啤酒,很是豪爽的說道,之所以他這麽對這個女人有興趣,一是因為酒勁,二是他看得出這女人不是混跡這種場子的人。


    她有些狡猾的笑了笑,看了眼對此有些漠然的阿濱,心中有那麽幾分失望,她輕聲說道:“我們見過,如果你們誰能夠說出從哪裏見過我,我今晚隨他處置。”


    李般若聽過後,眼睛都直了,這對於一個老爺們來說,這也太過有誘『惑』力了,雖然看不清這女人的容顏,但是光是這女人的身材,就已經足夠了,套用老五那句話,關燈誰tm管你長什麽樣,雖然話糙,但理不糙。


    “我們相識那個夕陽半落下的三十七號公交車站牌,那時的你衣裙漫飛,也是笑的這麽好看,我穿著白『色』襯衫,一時不敢看你的臉。”老五直接脫口而出的說著,自認為很瀟灑的扶了扶他的墨鏡。


    她笑了,那是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在這格外嘈雜的酒吧,格外有穿透力。


    不過裝酷的老五立馬被李般若給識破,他直接給了老五一個板栗,氣的滿臉通紅的說道:“艸!根本就沒有三十七號公交車。”


    老五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


    她仍然笑著,就這樣瞧著這麽一對活寶,不過她眼神的餘光卻一直瞥著也在笑的一臉燦爛的阿濱。


    李般若清了清嗓子,一臉正式的說道:“我們相識那個夕陽半落下的二十七號公交車站牌,那時你也衣裙漫飛,也是笑的這麽好看,我穿著白『色』襯衫,一時不敢看你的臉。”


    她笑的前俯後仰,似是從未聽過如此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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