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車中怎麽都睡不著的李般若,這時手機傳來了信息聲,他立馬掏出手機看著這寥寥幾字的短信,他放下手機就發動車子,一個急轉彎殺向公寓。


    在路上他不忘給鶴靜打了一通電話,放下手機他就按下了關機鍵,殺向公寓。


    仍然是那個房間,似是今晚風暴的中央。


    陳桐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他一臉失望的轉過頭看向那個女人,他此刻算是有一絲一毫的體會到了那種被背叛的感覺,但是殊不知他所給予旁人的,要更加強烈,他的表情慢慢猙獰起來,他冷眼對阿濱說道:“就你一個?”


    “我一個還不夠嗎?”阿濱笑道,他剛剛雖然隻是聽到一部分的對話,但是已經足以證明秋月的清白,所以他現在看著氣急敗壞的陳桐安,有一種格外解氣的感覺。


    “他手中有刀...”秋月對阿濱說道,她雖然見過阿濱出手,但是潛意識之中還是覺得有刀的陳桐安是最危險的。


    “你給我閉嘴,枉我剛剛那信任你。”陳桐安對秋月嗬斥著,似是脫下了臉上所有的偽裝。


    秋月顯然也一時難以接受變化如此之大的陳桐安,這翻臉的速度,讓秋月打心眼裏覺得心寒,她開始懷疑起來,自己所拯救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陳桐安,在這個救了你一命的女人麵前露出這模樣,是不是太過難堪了點?”阿濱一步步逼向陳桐安,他怕這個已經漸漸喪失理智的陳桐安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他已經給李般若發了信息,他需要在李般若趕來之前保證秋月的安全。


    陳桐安似是被阿濱這麽一席話刺痛了心,他攥著匕首走向阿濱說道:“你會為你所說付出代價的。”


    阿濱衝陳桐安挑釁的擺了擺手,想要讓陳桐安離秋月更遠幾分,他足以有時間解決掉陳桐安。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陳桐安似是從這個局麵嗅到了一絲其他的味道,他慢慢控製下心情,停下了慢慢靠近阿濱的步子,反而往後退了幾步說道:“小子,你手段玩的挺高明,傻子才會跟你現在硬碰硬,現在給老子讓開,否則...”


    阿濱見陳桐安異常的警覺,不等陳桐安說完,就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但是早有警覺的陳桐安並沒有迎上阿濱,而是直接撲向秋月。


    秋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局勢,她隻感覺陳桐安就好似一頭惡狼一般撲向她,那隻大手瞬間鎖住了她的手腕,一股巨大力量把她拉扯進陳桐安的懷抱,也就下一刻,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


    “不許動!”陳桐安在秋月的耳邊喊道,聲音震耳欲聾。


    阿濱停住了腳,即便是他已經歇盡全力,但是還是差了一步,眼下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狀況,畢竟誰都不能保證狗急跳牆的陳桐安能夠做一些什麽。


    走廊之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門被猛的打開,不過等李般若看到眼前的局麵後,表情徹底冰冷下來。


    阿濱衝李般若報以一個歉意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搞砸了這個局麵,不過李般若卻衝阿濱搖了搖頭,畢竟這是對於陳桐安這種亡命之徒而言,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


    “李般若,想不到你還藏了這麽一手。”陳桐安架著秋月,對趕來的李般若說道。


    “我們不過是臭味相投罷了,所以我才知道你一定會迴來,陳桐安,現在放開那個女人,她是無辜的,退一步來講,你這條命是她給的。”李般若有些自嘲的意思,不過眼神仍然在有的沒的瞧著陳桐安的位置,他在想著現在有什麽辦法以最小的代價救出秋月眼前的困境。


    陳桐安卻並沒有因為李般若的好言相勸而動搖,或是他對於生的渴望著實的太過強烈的原因,他說道:“李般若,都到了這個地步,誰還講什麽道義,那都是狗屁,那拯救不了任何人,隻會禍害人。在這麽一個大社會混了這麽多年我算是混明白了,什麽都tm是虛的,隻有到了手中的錢才是真的,咱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這個,與其是為了這些大老板染黑自己的手,不如直接劫了他們的錢來的痛快,我太清楚這王新田是怎麽有了這些錢,所以搶他的錢,我心裏還真膈應不著,這本來就是黑的。”


    李般若看著頑固不化的陳桐安,他知道陳桐安怎麽說也是個老江湖了,用普通的方法還真對付不了這廝,他冷眼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讓我走,我放過她,反正橫豎都是死,大不了多拉一個人下去。”陳桐安說著,放在秋月脖子上的手很是顫抖,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女人的顫抖,但是對於已經漸漸失去理智的他,早已經忘記了一切這個女人對於他的好,他隻要生。


    李般若剛要開口,走廊再次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鶴靜跟劉阿蒙衝進了房間,看到眼前這麽一幕鶴靜也停下了腳,她皺著眉頭看著跟了自己差不多也有個五六年的陳桐安說道:“桐安,非要搞到這個地步才罷休?”


    “我走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們逼的,我在外麵混了七年了,整整七年,我這輩子也隻有這麽一個七年,但是這七年我留下了什麽?除了身上這一道道傷疤還有什麽?沒有一個人器重我,所以這一條爛命,我要自己改變!”陳桐安格外有底氣的吼著。


    “這一條路,自始至終,都是你自己所選的,不是嗎?”鶴靜這樣對陳桐安說道。


    陳桐安冷笑,他架著鶴靜一步步後退,一直推到牆角說道:“我沒的選,我必須得生存,所以你們誰也不要攔著我,給你們一分鍾的考慮時間,是放過我,還是讓我跟她一起死。”


    鶴靜冷笑了笑說道:“陳桐安,是你傻還是我傻,這個女人跟我們有什麽關聯?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要麽你放下刀,雖然說我保不住你這麽一條爛命,但是至少能給你一個痛快,但是如果你這樣執意搞僵下去,我會放你生不如死。”此刻鶴靜身上散發出一股源源不斷的戾氣,甚至要比她身旁兇神惡煞的劉阿蒙還要恐怖的多,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妖豔的女人,會給人一種感覺。


    陳桐安似是因為鶴靜的話而動搖了,不過他仍然死撐的說道:“我不會死,也不可能會死,你們一定不敢動手,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否則你們不可能不動她。”


    李般若看著在刀子口下的秋月,卻發現她的神情是那麽那麽的平靜,這是一種讓李般若覺得有幾分詭異的平靜,他似是從她的眼神讀懂了什麽,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他下手。


    “劉阿蒙,動手。”鶴靜一點都不含糊的說道,她其實知道這女人跟李般若的關係不簡單,但是現在她一定要營造出一種假象,一種讓陳桐安覺得這個女人可有可無的假象,因為人現在正在陳桐安的手中,所以沒有更好的辦法。


    劉阿蒙很配合的邁著大步走向陳桐安。


    陳桐安徹底被逼急了,他手中的匕首在顫抖著,他嘴裏一直在念叨著不要過來,但是奈何怎麽也無法阻止劉阿蒙的步子。


    匕首慢慢深入她白嫩的脖子,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劉阿蒙卻並不為之所動,似是這是一場心理上的戰役,誰先鬆口,就代表著誰先輸了。


    “劉阿蒙!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讓她死!!!”陳桐安似是發瘋一般大吼大叫的喊道,不過這隔音效果還不錯的小公寓,他的聲音並不能傳出多遠,特別是在這夜的最深處。


    但是麵對陳桐安最後的掙紮,劉阿蒙還是往前踏出了那麽一步,一點遲疑都沒有,他心中很明白鶴靜的意思,所以他放開了配合,畢竟這個女人跟他也沒有什麽淵源,如果這個女人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也隻能認命,隻能夠說這個女人的運氣不好。


    陳桐安被徹底的逼急了,不過他怎麽敢對這個女人下手,因為這是他最後的籌碼,但是就現在看來,自己這個籌碼是那麽那麽的可笑,他或許是狗急跳牆,但是他狗急跳牆的目的是為了生存,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死了,那麽他就沒有一點的幾率了。


    就在陳桐安一直嗬斥著劉阿蒙之際,一個人動了,阿濱都沒有意識到李般若什麽時候踏出了那麽一步,他以飛快的速度直衝向陳桐安。


    李般若隻希望他此刻快一些,更快一些,因為他越快,給予陳桐安所反應的世間就會越短。


    陳桐安完全沒有料到李般若會玩命的衝向他,劉阿蒙也在此刻很配合的加快了步子,被逼到死角的陳桐安腦袋一空白,對眼前的黑影,猛的刺出去匕首。


    “般爺!”阿濱失聲喊道。


    匕首直刺向李般若的腰間,以第一時間趕到陳桐安身上的李般若根本沒有時間去躲避。


    秋月被陳桐安推開摔倒在地,她隻是睜大了眼看著那一滴一滴的腥紅,順著匕首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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