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般若的選擇,這個生活在絕望之中太久太久的人,卻再次悲壯的提起勇氣,去麵對那對他來說或許最殘酷的一切。


    此刻,一個地址傳到了鶴靜的手機之中,鶴靜對開車的青年念出地址,然後把這麽一條短信轉發給了王新田。


    一棟金碧輝煌的別墅之中,王新田接到了這個地址,直接對身旁那高個子男人示意一個表情。


    不一會,一輛奔馳大g就這樣開出了別墅,駛向那個漸漸成了這麽一場風暴核心的地址。


    一場暴雨將至,那一朵不知白或者黑的雪蓮花,似是搖搖欲墜著。


    西城區金融中心。


    加完班的秋月坐下電梯,有些無力的按下了地下停車場的按鈕。


    雖然昨夜所發生了那樣的風雨,但是她仍然沒有曠掉今天的班,但是張菲菲沒有今天沒有來上班,隻是早上給秋月發了一條短信,說是在醫院陪李秋賀,秋月有些愧疚的迴撥了一通電話,確定了李秋賀什麽大礙後,她才把心放下來,想著找一個時間一定要去拜訪拜訪那個仗義出手的男人。


    張晟跟大昌同樣也沒有出現在公司,聽人事部一個愛八卦的女生傳言,這兩人好像都辭職了,其餘到底是因為原因,一直流傳著一些風言風語,不過秋月卻對此保持了不聞不問的態度,雖然她知道其中最深層的原因,不過對於辭職的張晟,她隻覺得這是一個對雙方都好的選擇,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以後該怎麽麵對張晟,張晟又該怎麽麵對她。而張晟的後路,她也一點都不擔心,就張晟家的實力,足以給張晟安排更好的職位。


    看了看手腕的白色潔西手表,正好九點整,她有些疲憊的發動車子,驅車離開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開過一家24小時快餐店時,她似是想到了什麽,下車去買了兩份盒飯,還不忘在旁邊的一家小超市買了兩盒煙,在老板一臉莫名其妙的眼神之中,她驅車離開。


    那一輛白色的寶馬mini終於開過十字路口,此刻已經將近十點,李般若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經過身體跟心裏的交戰,李般若終於扛不住這一層又一層的壓力,他打心眼裏累了。


    一直緊盯著的阿濱已經注意到了這輛車牌熟悉的寶馬mini,他沒有吵醒李般若,悄悄發動車子跟了上去,睡的格外死的李般若似是並沒有因為車子的發動而吵醒。


    那一棟普通的公寓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gl8,車中坐著那個身上散發著一種冷豔的女人鶴靜,此刻那紮著小辮的蒙古漢子已經上了車,指了指二樓的一個窗口說道:“就是那一家。”


    鶴靜看著那窗口昏暗的燈光,她說道:“車子見到沒有?”


    漢子搖了搖頭。


    “再等等,最好不要打草驚蛇。”鶴靜說道,臉上自始至終有著一種如同機械一般的冷靜,讓人打心眼裏覺得這個女人不光光是外表,連內心都是那麽的無懈可擊。


    漢子這一次點了點頭,對開車的青年說道:“盯緊點。”


    這個有些激動的年輕人立馬點了點頭,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一些顫抖,看來是還沒有見過這種場麵。


    鶴靜點燃一根白將軍,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夾著,抽煙的樣子讓人看著格外的賞心悅目,似是沒有那麽一點的風塵味,她皺著秀眉說道:“王新田那個家夥打算來插上一腳,真是莫名其妙。”看鶴靜那極其反感的模樣,估摸著是對那王新田厭惡到了極點。


    蒙古漢子也點燃一根煙說道:“靜姐,你也知道,那家夥還不是想要在你麵前出出風頭罷了。”


    鶴靜聽到漢子這一席話,冷聲說道:“阿蒙,你覺得我能夠看上這個王新田?雖然我喜歡錢,但是還沒有淪落到為了那玩意出賣靈魂的地步。”


    阿蒙一臉的委屈,辯解道:“靜姐,我可真沒有這麽認為過。”


    鶴靜沒有再作聲,隻是想想那個以為用錢就可以砸出來一切的家夥,心中就很是不快,就好似她從一個小太妹爬到這麽一步,突然之間成了兒戲一般。她承認那麽一點,這個世界所有的規矩都是由金錢所打造的,但是她永遠也不會承認那麽一點,就是她的靈魂,是由那金錢所打造的,她為了爬到這個地步,是為了這個世界做了太多太多的改變,太多太多的妥協,但是唯獨有這麽一點,她不願妥協跟改變。


    她鶴靜隻是鶴靜,而不是一個籌碼。


    那輛白色的奔馳大g在這個時候開進了公寓樓的停車院,她一臉惱怒的說道:“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因為如果陳桐安現在在這公寓樓,讓他注意到了這輛格外醒目的大g,那到手的鴨子可就飛了。


    阿蒙也一臉無奈的看著出場方式格外牛逼哄哄的奔馳大g,不過在奔馳大g,還跟著一輛他們所等待的寶馬mini,這一次,不光光是阿蒙,連一直特別冷靜的鶴靜都不淡定了。


    奔馳大g在gl8旁停在,而那輛寶馬mini在大g旁停下,幾乎是同時,那個女人跟一身醒目金色西裝的王新田下車。


    二樓黑漆漆的窗戶,在這時候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他盯著那輛停下的奔馳大g,不過等他欲要轉身跑路之際,他看到了那一輛與此同時停下的寶馬mini下車的女人。


    雖然周圍的燈光昏黃,但是他打心眼裏覺得這個那個女人是那麽的耀眼,一身幹練的製服,長長的馬尾,一張看起來天生善良的臉,等他看到那女人所提的外麵,跟那兩盒他常抽的蘭州煙,他的瞳孔慢慢收縮起來。


    陳桐安一時猶豫起來,以理智來說,他現在應該直接跑路,一切都還來得及,但是難道要自己就這樣單獨跑路,留下這個不知情的女人來麵對這一切嗎?


    他一時難以割舍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般動搖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心慈手軟起來,明明他跟她隻是陌路人,但是所留給他所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有一個選擇。


    “陳桐安,拿著錢到任意一座城市,改邪歸正,重寫開始!”他自己喃喃著,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他慢慢離開窗前,嘴裏不停念叨著:“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說著,他拿出桌上的紙幣,寫著一行字。


    王新田看到這下車養眼的女人,吹了一聲流氓哨,似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但是這身穿黑白工作裝的女人之間無視了王新田的勾搭,或是見多了這種人,她提著盒飯上了樓。


    王新田見這個女人不搭理他,嘴裏念叨著:“淨tm裝高冷,要不是今天有別的事,老子用錢砸死你。”說完,大手一揮,領著身後那個跟王新田身材相貌屬於兩個極端的男人走向那gl8。


    但是還沒有等他靠近車子,一身黑衣的鶴靜就下了車,踏著黑色的高跟鞋,鶴靜正一臉怒氣的盯著王新田。


    王新田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臉媚笑的說道:“小靜靜,陳桐安那小兔崽子人呢?”


    鶴靜掐腰說道:“王老板,我們是來抓人,不是來辦演唱會,看看你開的什麽,生怕讓旁人不知你王新田大駕光臨?”


    麵對如同機關槍一般喋喋不休的鶴靜,一向脾氣暴躁的王新田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是一臉的享受,他似是撒嬌的說道:“靜靜,這已經是我最便宜的車子了。”


    鶴靜氣的恨不得一高跟鞋把王新田的那大腹便便的肚子來一個窟窿,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跟這死皮賴臉的家夥較真的時候,她對下車的劉阿蒙說道:“上去找人。”


    阿蒙會意的點了點頭,邁著巨大的步子,跟上了已經踏上樓梯的女人,那青年也跟在了阿蒙的身後,不過剛剛走出兩步就被鶴靜叫住說道:“你就別去了,留在樓下盯著。”


    這本來以為要大戰一場的青年一臉的失望,不過麵對氣場強大的鶴靜,一點都不敢反駁,老老實實的迴到gl8。


    安排好一切後,鶴靜才對王新田說道:“剛剛那女人,就是接走陳桐安的人,如果要是因為你打草驚蛇放走了王新田,我可不負責。”說完,也不管王新田會有什麽表情,踏著高跟鞋就這樣跟了上去。


    王新田有些驚訝的站在原地,嘴裏嘟囔著:“陸良,你說陳桐安那個小爛仔,能夠勾搭上那個女人?”


    他身後那個特別有魅力的男人笑了笑,他的笑容看起來要比他的外表更加柔和幾分,看起來格外的溫暖,給人一種少女殺手的感覺,或許對於一個一米九的爺們來說,還能夠生出這麽一張容顏,這似是一件很容易讓人來氣的事兒。


    “你笑什麽?”王新田當然也有這麽一種感覺,他自己都清楚他站在陸良身邊,他就是那麽一個豬頭燜子,但是誰讓他是一個富的流油的豬頭燜子。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老板你還是去看看吧。”陸良溫聲說道。


    王新田這才反過神,他立馬撒起他兩條小短腿,追向鶴靜,不忘喊道:“小靜靜,你等等我。”


    麵對這麽一個老板,陸良隻是無奈的搖著頭,想著在樓上的不是陳桐安,就是一個傻子,估摸著早已經開溜了。


    這時,一輛寶馬525開進了這公寓樓停車場院,陸良看了眼車牌號,皺了皺眉頭,不過看看王新田已經上樓,快步追了上去,臨走還不忘多看了幾眼那輛停下的寶馬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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