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家裏，楊博文開始進入廚房忙乎起來。
李有才本想進去幫忙，卻被老楊趕出來了，理由是不能讓客人動手。
迴到屋裏，周美琪終於開始把注意力從楊羽寰身上轉移了，雖然她的手還一直牽著楊羽寰的手不放開，就好像這輩子都不打算鬆開一樣。
周美琪開始詢問起李有才的情況，比如家庭背景，收入情況。
李有才也終於反應過來，他這可是在見未來丈母娘啊。
平時號稱處變不驚的李有才，難得的開始有了一些慌張。
好在現在他和楊羽寰在凡間的生活，也還算不錯。
家裏的食材都很普通，所以楊博文也就沒有炒什麽大菜，唯一比較費時的就是一道小吃三不沾。
三不沾是一道十分考驗廚師功力的美食小吃，它是用雞蛋、澱粉、糖加水炒出來的，但它不粘盤子、不粘筷子、不粘牙齒，故名三不沾。
楊博文的廚藝十分精湛，他炒出來的三不沾絕對是上乘一流之列。
實際上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楊博文已經很少做這種費力又考功夫的菜了，但今天桌上必須有這道菜，原因無他，隻因他女兒愛吃。
他曾無數次後悔過，為什麽當初不多炒幾次給女兒吃？現在他感激上天給他彌補的機會。
三不沾是最後一道菜，當楊博文端著三不沾的碟子走過來時，楊羽寰下意識的“吧唧”“吧唧”，聲音極大的吧唧了兩下嘴。
李有才沒覺得有什麽，就是奇怪，楊羽寰平時沒這麽饞啊。
而楊博文和周美琪兩人的眼睛又濕了，這是他們女兒小時的習慣。
楊明明小時嗜甜如命，尤其喜歡楊博文做的三不沾，每次三不沾上桌，她都要這樣吧唧兩下嘴，表示自己饞了很久。
每次周美琪都要笑著摸摸她的頭，說一句：“小饞貓。”
今天周美琪再次用自己顫巍巍的手，摸了摸楊羽寰的頭，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小饞貓。”
楊羽寰下意識的說道：“不賴我……”
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這場景明明不在她的記憶中，卻又如此的熟悉。
看著楊博文夫婦又要流淚，楊宏趕緊說道：“爸媽，趕緊吃吧，我姐迴來了，這是好事，別總是哭哭啼啼的。”
楊博文和周美琪都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總算是能正常吃飯了。
飯桌上楊博文和周美琪開始向李有才發起了總攻。
首先是周美琪打響了第一槍：“有才啊，我聽你們剛剛說話的意思，你們是住在一起嗎？”
李有才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是，我們那房間多，住在一塊方便做生意。”
周美琪：“那也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
李有才感覺現在比麵對金丹期高手攻擊的壓力更大，他實在是想不到好的說辭，隻能實話實說：“這個，我之前沒想到過。”
楊博文覺得戰鬥進度緩慢，決定打出致命一擊：“你們把婚事辦了，那就沒有閑言碎語了。”
這下別說李有才，楊羽寰也紅著臉低著頭吃不下去了。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楊宏出來打圓場了：“爸媽，我姐這剛迴家，你們就著急把她嫁出去啊。”
周美琪：“瞎說什麽呢，怎麽是我們著急呢。”
眼見攻擊又將到來，戰火即將再燃，李有才決定主動出擊。
李有才：“叔叔阿姨，其實我和羽寰商量過這件事，我打算在我們都調查清楚我們的身世之後，再舉辦我們的婚禮。”
周美琪：“明明這邊已經弄清楚了，那你那邊……你之前說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李有才：“沒錯，但是最近我找了我親生父親的一些線索，我打算再查一查。”
楊博文：“那要是還找不到呢？”
李有才：“這是我最後一次嚐試，如果找不到，我就會徹底放棄。”
周美琪：“不要放棄啊，就算這次沒找到，也可以繼續找啊，一定能找到的。”
終於，在了解到李有才也有尋親計劃後，楊博文和周美琪就沒再詢問他們的婚期問題。
吃完飯，楊宏開車帶著一家去了一趟周美琪父母家。
周美琪有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一大家子住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今天有點晚了，所以他們就先帶著楊羽寰去見了姥爺姥姥。
兩位老人家已經八十多了，身體還算硬朗，雖然已是眼花耳聾，但是卻並不糊塗。
看到自己的外孫女找迴來了，二老也是高興的很，直說自己的小閨女有福氣。
迴到楊羽寰的父母家時，天已經黑了，楊博文夫婦想讓楊羽寰住在家裏，於是就打發了親兒子楊宏，帶著李有才去找賓館住。
楊宏在去賓館的路上，一直在吐槽自己老爸老媽這種喜新厭舊的行為，但李有才還是能看出來楊宏也是真心高興。
到了賓館，開了個標準雙人間。
李有才趁著楊宏去洗漱的功夫，給鍾萍萍打電話說了一下，自己最近恐怕都沒時間過去，讓他們自行解決交通問題。
鍾萍萍表示交通費用她包圓了。
李有才隻能表示，不愧是大家族的千金，就是土豪。
確定巨人那邊不會再出問題，李有才就開始安心接受未來小舅子的盤問。
其實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閑聊，主要是楊宏的問話方式實在像是審問犯人。
總之，他們倆的談話進行的還算順利。
第二天，楊宏帶著李有才迴到家裏，看到明顯睡得很少但精神十分不錯的三人。
吃過楊博文親手準備的早飯，幾人再次出發。
今天的第一站是墓地。
楊博文是獨生子，所以楊羽寰和楊宏就是楊爺爺和楊奶奶唯二的孫輩，而楊羽寰的丟失對二老來說打擊太大了。
尤其是在楊羽寰剛剛丟失的那幾年，二老也一直在幫楊博文和周美琪尋找。
年齡太大，受到了打擊，再過度勞累，結沒多久二老就先後得病，撒手人寰了。
今天楊博文夫婦就是帶著楊羽寰和李有才，來給爺爺奶奶掃墓，告訴他們孫女迴來了。
看著墓碑上兩位老人的照片，楊羽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真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李有才暗中向她傳音：“如果你願意，迴頭我帶你去找我師兄，他應該有辦法幫你恢複記憶。”
楊羽寰對著李有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掃過墓後，一家人開始拜訪親戚朋友。
楊家所在的城市名叫石拱市，因為這裏有著全華夏最大的石拱橋。
這是一座很有名的二線城市，規劃的很不錯。
而李有才今天才知道，石拱市的交通狀況真的很好，因為他們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將楊羽寰的三個舅舅和兩個姨媽全都拜訪過來了。
也正因為交通狀況太好，所以每次李有才都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就被帶到下一家進行轟炸。
這些親戚都是在當年，向楊博文夫婦伸出過援手的，所以這次上門他們自然也不能空手去。
而手上拿的東西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有才這個準女婿。
想象一下，當周美琪在向楊羽寰的舅舅姨媽們介紹楊羽寰時，他們反應一般是：“小妹啊，你終於等到孩子迴來了。”
“好啊，閨女迴來就好。”
“都長這麽大了。”
然後當周美琪介紹李有才時。
“小夥子在哪上班啊？工作怎樣啊？”
“在哪上的學啊？在哪畢的業啊？”
“兩個人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一通的狂轟亂炸，李有才也算是個八麵玲瓏的人，但這次他真的有些玩不轉了。
這些親屬的關心都是真情實意的，但他們的問題未免也太多了。
想要敷衍，李有才覺得過意不去。
認真迴答，就算是修士也會累的。
終於當所有的親戚都走了一遍，李有才身心俱疲的迴到了楊博文家。
大廚去做飯了，周美琪拉著楊羽寰說話，經過昨晚的一夜交流，現在這母女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楊宏和李有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楊宏問道：“還好吧，親戚多有時也挺煩的。”
李有才卻說：“雖然累點，但很開心，我寧願能一直這麽累。”
楊宏一愣，歉然的說道：“抱歉，忘了你在孤兒院長大。關於你父親你找到了什麽線索？”
李有才：“我找到了他所在的公司，隻是一直沒有勇氣去麵對他。”
楊宏：“為什麽不去見見？”
李有才：“我怕我會失望，我怕他當初拋棄我，不是因為什麽無法避免的客觀理由，而是僅僅因為他不喜歡我。”
楊宏：“要是那樣你也就解脫了，不是嗎？”
李有才：“是啊，所以等到羽寰這邊事情結束後，我打算去見見他，聽聽他是怎麽解釋當年的事的。”
李有才和楊羽寰在這裏一共呆了一周，直到最後還是鍾萍萍的電話打過來，李有才不得不迴去，結束了這次的認親之旅。
這趟旅程還算順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楊羽寰到現在也沒改口叫出“爸、媽”，好在大家也都知道這事急不來，所以也就沒人逼她。
楊博文和楊宏都有工作，不能隨便離開，要不然他們還想一起跟著李有才他們迴去看看。
不過楊家確實有一位閑人，那就是周美琪。
所以迴去的時候就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交通工具也變成了高鐵。
為了保證楊家人的身體健康，李有才走之前花了五十年的陽壽，兌換了大量有靈氣澆灌的低級滋補品，送給了楊家所有的親戚朋友。
而鍾萍萍召喚李有才迴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巨人的案子要開庭了。
身為這次介紹律師的中間人，李有才就曾經要求，開庭時自己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下了高鐵，李有才讓楊羽寰陪著周美琪到車站門口等一會，他自己則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車取出來。
看到李有才開著出租車過來周美琪自然要問一問。
周美琪：“有才，你不是自己創業了嗎？怎麽還開出租啊？”
李有才：“是這樣的周姨，我剛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是開出租，後來攢了點錢，就創業開始賣東西了。隻是這車當初我是直接買下來的，最近也沒打算換車，所以就一直將就著開了。”
周美琪點了點頭，心底明白恐怕李有才所謂的自主創業根本沒賺多少錢，還得時不時的開出租貼補家用。
她對李有才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幾天觀察下來李有才對楊羽寰可謂是百依百順，周美琪對這個姑爺還算滿意，她已經暗自決定，迴頭就幫小兩口籌措一些資金，改善生活。
可是，等出租車開到小區門口時，周美琪卻是有些意外了。
周美琪：“有才，你沒走錯吧？”
李有才笑著說道：“沒有，咱家就在這。”
等到李有才停好車，帶著母女倆上樓，周美琪更是被眼前的房子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問道：“有才，這房子是你買的？”
李有才：“對啊，是我的，我打算迴頭把羽寰的名字也加上。”
帶著周美琪轉了一圈，安頓好她帶的行李，三人就開始收拾屋子，畢竟這裏已經一周沒住人了。
中午李有才動手讓未來嶽母嚐了嚐自己的手藝，吃的周美琪直誇，說是已經和楊博文差不多了。
李有才這幾天也沒少吃楊博文做的菜，他自知自己和這等頂級大廚還有差距，不過他也不是仙廚一脈的。
吃過飯，李有才和母女倆打聲招唿就趕往約頓海姆了。
到了巨人家裏，鍾萍萍三人正在準備開庭前的最後準備。
其實李有才不在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天是因為萬界動亂，導致巨人和鍾萍萍有事要忙以外，其他幾天三人都是每天都要忙上十幾個小時。
中間還經曆了法庭的庭外調節，阿薩眾神答應可以給予巨人財寶，但是就是不能給他芙蕾雅的手。
所以毫無意外，這事沒談成，隻能法庭上見。
而這次開庭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詭計之神洛基，叛逃出了阿薩神域，被阿薩神域列為了通緝犯，這次不可能代表阿薩神域出庭。
阿薩神域中最擅長言辭和詭辯的神叛逃了，頭腦能和洛基媲美的神則去追捕他了，這時候提起訴訟，勝算的概率更大了。
李有才本想進去幫忙，卻被老楊趕出來了，理由是不能讓客人動手。
迴到屋裏，周美琪終於開始把注意力從楊羽寰身上轉移了，雖然她的手還一直牽著楊羽寰的手不放開，就好像這輩子都不打算鬆開一樣。
周美琪開始詢問起李有才的情況，比如家庭背景，收入情況。
李有才也終於反應過來，他這可是在見未來丈母娘啊。
平時號稱處變不驚的李有才，難得的開始有了一些慌張。
好在現在他和楊羽寰在凡間的生活，也還算不錯。
家裏的食材都很普通，所以楊博文也就沒有炒什麽大菜，唯一比較費時的就是一道小吃三不沾。
三不沾是一道十分考驗廚師功力的美食小吃，它是用雞蛋、澱粉、糖加水炒出來的，但它不粘盤子、不粘筷子、不粘牙齒，故名三不沾。
楊博文的廚藝十分精湛，他炒出來的三不沾絕對是上乘一流之列。
實際上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楊博文已經很少做這種費力又考功夫的菜了，但今天桌上必須有這道菜，原因無他，隻因他女兒愛吃。
他曾無數次後悔過，為什麽當初不多炒幾次給女兒吃？現在他感激上天給他彌補的機會。
三不沾是最後一道菜，當楊博文端著三不沾的碟子走過來時，楊羽寰下意識的“吧唧”“吧唧”，聲音極大的吧唧了兩下嘴。
李有才沒覺得有什麽，就是奇怪，楊羽寰平時沒這麽饞啊。
而楊博文和周美琪兩人的眼睛又濕了，這是他們女兒小時的習慣。
楊明明小時嗜甜如命，尤其喜歡楊博文做的三不沾，每次三不沾上桌，她都要這樣吧唧兩下嘴，表示自己饞了很久。
每次周美琪都要笑著摸摸她的頭，說一句：“小饞貓。”
今天周美琪再次用自己顫巍巍的手，摸了摸楊羽寰的頭，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小饞貓。”
楊羽寰下意識的說道：“不賴我……”
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這場景明明不在她的記憶中，卻又如此的熟悉。
看著楊博文夫婦又要流淚，楊宏趕緊說道：“爸媽，趕緊吃吧，我姐迴來了，這是好事，別總是哭哭啼啼的。”
楊博文和周美琪都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總算是能正常吃飯了。
飯桌上楊博文和周美琪開始向李有才發起了總攻。
首先是周美琪打響了第一槍：“有才啊，我聽你們剛剛說話的意思，你們是住在一起嗎？”
李有才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是，我們那房間多，住在一塊方便做生意。”
周美琪：“那也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
李有才感覺現在比麵對金丹期高手攻擊的壓力更大，他實在是想不到好的說辭，隻能實話實說：“這個，我之前沒想到過。”
楊博文覺得戰鬥進度緩慢，決定打出致命一擊：“你們把婚事辦了，那就沒有閑言碎語了。”
這下別說李有才，楊羽寰也紅著臉低著頭吃不下去了。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楊宏出來打圓場了：“爸媽，我姐這剛迴家，你們就著急把她嫁出去啊。”
周美琪：“瞎說什麽呢，怎麽是我們著急呢。”
眼見攻擊又將到來，戰火即將再燃，李有才決定主動出擊。
李有才：“叔叔阿姨，其實我和羽寰商量過這件事，我打算在我們都調查清楚我們的身世之後，再舉辦我們的婚禮。”
周美琪：“明明這邊已經弄清楚了，那你那邊……你之前說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李有才：“沒錯，但是最近我找了我親生父親的一些線索，我打算再查一查。”
楊博文：“那要是還找不到呢？”
李有才：“這是我最後一次嚐試，如果找不到，我就會徹底放棄。”
周美琪：“不要放棄啊，就算這次沒找到，也可以繼續找啊，一定能找到的。”
終於，在了解到李有才也有尋親計劃後，楊博文和周美琪就沒再詢問他們的婚期問題。
吃完飯，楊宏開車帶著一家去了一趟周美琪父母家。
周美琪有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一大家子住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今天有點晚了，所以他們就先帶著楊羽寰去見了姥爺姥姥。
兩位老人家已經八十多了，身體還算硬朗，雖然已是眼花耳聾，但是卻並不糊塗。
看到自己的外孫女找迴來了，二老也是高興的很，直說自己的小閨女有福氣。
迴到楊羽寰的父母家時，天已經黑了，楊博文夫婦想讓楊羽寰住在家裏，於是就打發了親兒子楊宏，帶著李有才去找賓館住。
楊宏在去賓館的路上，一直在吐槽自己老爸老媽這種喜新厭舊的行為，但李有才還是能看出來楊宏也是真心高興。
到了賓館，開了個標準雙人間。
李有才趁著楊宏去洗漱的功夫，給鍾萍萍打電話說了一下，自己最近恐怕都沒時間過去，讓他們自行解決交通問題。
鍾萍萍表示交通費用她包圓了。
李有才隻能表示，不愧是大家族的千金，就是土豪。
確定巨人那邊不會再出問題，李有才就開始安心接受未來小舅子的盤問。
其實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閑聊，主要是楊宏的問話方式實在像是審問犯人。
總之，他們倆的談話進行的還算順利。
第二天，楊宏帶著李有才迴到家裏，看到明顯睡得很少但精神十分不錯的三人。
吃過楊博文親手準備的早飯，幾人再次出發。
今天的第一站是墓地。
楊博文是獨生子，所以楊羽寰和楊宏就是楊爺爺和楊奶奶唯二的孫輩，而楊羽寰的丟失對二老來說打擊太大了。
尤其是在楊羽寰剛剛丟失的那幾年，二老也一直在幫楊博文和周美琪尋找。
年齡太大，受到了打擊，再過度勞累，結沒多久二老就先後得病，撒手人寰了。
今天楊博文夫婦就是帶著楊羽寰和李有才，來給爺爺奶奶掃墓，告訴他們孫女迴來了。
看著墓碑上兩位老人的照片，楊羽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真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李有才暗中向她傳音：“如果你願意，迴頭我帶你去找我師兄，他應該有辦法幫你恢複記憶。”
楊羽寰對著李有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掃過墓後，一家人開始拜訪親戚朋友。
楊家所在的城市名叫石拱市，因為這裏有著全華夏最大的石拱橋。
這是一座很有名的二線城市，規劃的很不錯。
而李有才今天才知道，石拱市的交通狀況真的很好，因為他們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將楊羽寰的三個舅舅和兩個姨媽全都拜訪過來了。
也正因為交通狀況太好，所以每次李有才都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就被帶到下一家進行轟炸。
這些親戚都是在當年，向楊博文夫婦伸出過援手的，所以這次上門他們自然也不能空手去。
而手上拿的東西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有才這個準女婿。
想象一下，當周美琪在向楊羽寰的舅舅姨媽們介紹楊羽寰時，他們反應一般是：“小妹啊，你終於等到孩子迴來了。”
“好啊，閨女迴來就好。”
“都長這麽大了。”
然後當周美琪介紹李有才時。
“小夥子在哪上班啊？工作怎樣啊？”
“在哪上的學啊？在哪畢的業啊？”
“兩個人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一通的狂轟亂炸，李有才也算是個八麵玲瓏的人，但這次他真的有些玩不轉了。
這些親屬的關心都是真情實意的，但他們的問題未免也太多了。
想要敷衍，李有才覺得過意不去。
認真迴答，就算是修士也會累的。
終於當所有的親戚都走了一遍，李有才身心俱疲的迴到了楊博文家。
大廚去做飯了，周美琪拉著楊羽寰說話，經過昨晚的一夜交流，現在這母女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楊宏和李有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楊宏問道：“還好吧，親戚多有時也挺煩的。”
李有才卻說：“雖然累點，但很開心，我寧願能一直這麽累。”
楊宏一愣，歉然的說道：“抱歉，忘了你在孤兒院長大。關於你父親你找到了什麽線索？”
李有才：“我找到了他所在的公司，隻是一直沒有勇氣去麵對他。”
楊宏：“為什麽不去見見？”
李有才：“我怕我會失望，我怕他當初拋棄我，不是因為什麽無法避免的客觀理由，而是僅僅因為他不喜歡我。”
楊宏：“要是那樣你也就解脫了，不是嗎？”
李有才：“是啊，所以等到羽寰這邊事情結束後，我打算去見見他，聽聽他是怎麽解釋當年的事的。”
李有才和楊羽寰在這裏一共呆了一周，直到最後還是鍾萍萍的電話打過來，李有才不得不迴去，結束了這次的認親之旅。
這趟旅程還算順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楊羽寰到現在也沒改口叫出“爸、媽”，好在大家也都知道這事急不來，所以也就沒人逼她。
楊博文和楊宏都有工作，不能隨便離開，要不然他們還想一起跟著李有才他們迴去看看。
不過楊家確實有一位閑人，那就是周美琪。
所以迴去的時候就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交通工具也變成了高鐵。
為了保證楊家人的身體健康，李有才走之前花了五十年的陽壽，兌換了大量有靈氣澆灌的低級滋補品，送給了楊家所有的親戚朋友。
而鍾萍萍召喚李有才迴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巨人的案子要開庭了。
身為這次介紹律師的中間人，李有才就曾經要求，開庭時自己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下了高鐵，李有才讓楊羽寰陪著周美琪到車站門口等一會，他自己則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車取出來。
看到李有才開著出租車過來周美琪自然要問一問。
周美琪：“有才，你不是自己創業了嗎？怎麽還開出租啊？”
李有才：“是這樣的周姨，我剛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是開出租，後來攢了點錢，就創業開始賣東西了。隻是這車當初我是直接買下來的，最近也沒打算換車，所以就一直將就著開了。”
周美琪點了點頭，心底明白恐怕李有才所謂的自主創業根本沒賺多少錢，還得時不時的開出租貼補家用。
她對李有才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幾天觀察下來李有才對楊羽寰可謂是百依百順，周美琪對這個姑爺還算滿意，她已經暗自決定，迴頭就幫小兩口籌措一些資金，改善生活。
可是，等出租車開到小區門口時，周美琪卻是有些意外了。
周美琪：“有才，你沒走錯吧？”
李有才笑著說道：“沒有，咱家就在這。”
等到李有才停好車，帶著母女倆上樓，周美琪更是被眼前的房子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問道：“有才，這房子是你買的？”
李有才：“對啊，是我的，我打算迴頭把羽寰的名字也加上。”
帶著周美琪轉了一圈，安頓好她帶的行李，三人就開始收拾屋子，畢竟這裏已經一周沒住人了。
中午李有才動手讓未來嶽母嚐了嚐自己的手藝，吃的周美琪直誇，說是已經和楊博文差不多了。
李有才這幾天也沒少吃楊博文做的菜，他自知自己和這等頂級大廚還有差距，不過他也不是仙廚一脈的。
吃過飯，李有才和母女倆打聲招唿就趕往約頓海姆了。
到了巨人家裏，鍾萍萍三人正在準備開庭前的最後準備。
其實李有才不在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天是因為萬界動亂，導致巨人和鍾萍萍有事要忙以外，其他幾天三人都是每天都要忙上十幾個小時。
中間還經曆了法庭的庭外調節，阿薩眾神答應可以給予巨人財寶，但是就是不能給他芙蕾雅的手。
所以毫無意外，這事沒談成，隻能法庭上見。
而這次開庭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詭計之神洛基，叛逃出了阿薩神域，被阿薩神域列為了通緝犯，這次不可能代表阿薩神域出庭。
阿薩神域中最擅長言辭和詭辯的神叛逃了，頭腦能和洛基媲美的神則去追捕他了，這時候提起訴訟，勝算的概率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