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雖然是請老師,但是也是花錢的。所以,你在老師麵前,該尊敬是要尊敬,但是,如果哪位老師讓你感覺到不舒服,你也要跟我們講出來。不要覺得今天我們是去拜訪人家,就什麽都要忍耐。”盛書硯說。


    她對拜訪的這些老師們感覺都還不錯,但是,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麵之緣,就判斷所有人的人品。


    有過一次謝明的教訓,盛書硯就格外擔心張宏圖會被成年人欺負。


    盛書硯這話一出,張宏圖幾乎立馬就知道了她在擔心什麽。


    張宏圖心頭一暖,他衝著盛書硯露出了笑,“書硯阿姨,我知道的。就算是不為了讓你們操心,我也不會讓人欺負我。”


    盛書硯見他一點就明白,頓時就笑了。


    周末,一家人雖然忙忙碌碌,輾轉了不少地方,但是,值得慶祝的是,張宏圖學琴的事情終於確定下來了。


    張宏圖最後選的老師是在華清大學教豎笛的一位老先生。


    不過,現在這位老先生已經退休,在家裏頤養天年。


    攀起這關係來,還要多虧了麥可欣。


    這位老先生的妻子,是麥可欣曾經的老師。


    盛書硯決定迴頭再請麥可欣上門來吃一頓飯,當然是侯天河下廚。


    一眨眼,暑假就到了。


    侯確也終於從香江迴來。


    侯確迴來的這天,盛書硯正在家裏侍弄花草。


    張宏圖和侯天河都知道盛書硯喜歡家裏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所以,兩人去弄了不少花草迴家。


    盛書硯就在打理這些夏天開得正好的花朵們。


    盛書硯彎著腰,眼睛專注地看著麵前一盆盆盛開的花。


    茉莉潔白如雪,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他輕輕用手指撥弄著花瓣,像是對待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旁邊的紫薇花開得正豔,紫嘟嘟的一片,她拿著小剪刀仔細修剪著雜亂的花枝,動作輕柔而熟練。


    太陽花朝著陽光熱烈綻放,盛書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她提起水壺,水均勻地灑落在每一株植物的根部,水珠在葉片上滾動,像晶瑩的珍珠。


    盛書硯還不時將一些細長的雜草拔掉,嘴裏喃喃自語道:“你們可得好好長呀,讓這家裏一直充滿生機。”


    汗水從她額頭滑落,她也毫不在意,沉浸在這片花海之中,還有被這些花香捕獲,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沉醉的意思。


    侯確就是在這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阿媽!”侯確在看到院子裏蹲在花草跟前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忍不住大喊道。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雀躍。


    雖然侯確在電話裏說自己很忙,沒時間從香江迴來,但是,他還是很想家裏的。


    不過還不到七歲的小孩子,沒有父母陪在身邊,怎麽可能一點都不想家?


    盛書硯聽到喊聲,猛地站起身來,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侯確。盛書硯一直覺得兒子在不在自己身邊都無所謂,反正跟著自家的小舅舅,她放心的很。


    但是沒想到,當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阿媽”時,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反應過來後,盛書硯疾步朝著兒子走去。


    “侯確!”盛書硯緊緊抱住侯確,仔細打量著他,然後,臉上就忍不住掛上了幾分嫌棄。


    “你這孩子,怎麽曬得這麽黑呀。是不是在外麵玩得太瘋了,潛水騎馬也不知道注意防曬?”


    盛書硯是想到自己從前去潛水後,從海裏上岸,渾身都能黑一度。


    而現在,她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這黑皮小子,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發白。


    太黑了!


    侯確聞言,就嘿嘿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阿媽,我可健康了呢。而且我學會好多東西,曬黑一點算什麽?”


    盛書硯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子,一點也不含糊,直白道:“曬黑了醜啊!”


    侯確:“……”


    他這個年齡,的確沒有人在他耳邊說什麽漂亮和不漂亮的話。


    所以,侯確一聽見自家親娘說“醜”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一下就變得僵硬了。


    啊這……


    自己醜了嗎?


    忽然一下,侯確就有點慌了。


    幸好這時候聽見動靜的張宏圖出來,在看見院子裏的侯確時,張宏圖一笑,雖然驚喜道:“侯確的,你長高了好多啊!”


    侯確在聽見張宏圖這話時,幾乎立馬挺起胸膛,一臉驕傲,“那當然,我每天吃好多飯,還要長更高呢。”


    張宏圖:“嗯,也黑了。”


    張宏圖不知道之前盛書硯就已經說侯確太黑了的話,所以,現在張宏圖看見自己這話一出,侯確幾乎立馬就耷拉下腦袋,頓時一頭霧水。


    盛書硯哈哈大笑,然後拉著侯確進了屋。


    “進來說吧,小黑皮。”


    侯確:“……”


    張宏圖:“……”


    他似乎好像有點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不妥在什麽地方了。


    他的話本來沒什麽不妥當,但是,書硯阿姨說話就太不妥當了啊!


    侯確哼哼了兩聲,被迫接受被自己親媽嫌棄的事實。


    不過,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侯確坐在椅子上後,侯確開始興奮地給盛書硯和張宏圖講述自己在香江的生活經曆。


    盛書硯這時候沒有再嫌棄自家兒子,滿臉溫柔地聽著,時不時插幾句話。


    張宏圖也不得不承認侯確在香江過得的確很充實。


    沒想到這時候,盛書硯在聽完侯確興奮的分享後,還轉頭看向了他。


    “宏圖,你現在有興趣了嗎?”盛書硯問。


    如果張宏圖覺得現在侯確的生活很有意思的話,她和侯天河也可以用這個暑假的時間,將張宏圖轉到香江的學校去。


    張宏圖嚇了一跳,隨後有點哭笑不得。


    “書硯阿姨,你怎麽還沒有死心啊。”張宏圖覺得又好笑又讓他窩心,“我真的真的覺得在部隊的子弟校上學挺好的,書硯阿姨,我不委屈,真的,我喜歡在這裏,也喜歡在你們身邊。”


    張宏圖這番話,的確是安了盛書硯的心。


    不過,在一旁聽見這話的侯確,陡然就升出來幾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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