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硯在這頭教育完孩子後,不遠處的侯天河和陳力也都將她處理整件事情的經過都看在了眼裏。


    陳力伸手捅了捅身邊的好友,“你不過去看看嗎?”


    或者說點什麽。


    侯天河將自己的視線從盛書硯那邊收迴來,“你覺得書硯沒處理好?”


    陳力搖頭。


    “那不就完了嗎?她已經做得很好,就不需要我再過去了吧?”侯天河說。


    陳力:“可你是一家之主。”


    在陳力看來,這種情況下,難道這家的男主人不應該過去總結個發言什麽的嗎?


    侯天河很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你是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在家裏是一家之主?”


    他懷疑陳力眼神不太好使。


    陳力:“……”


    侯天河:“再說了,就算是我真是那什麽一家之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過去。這是書硯的功勞,我過去說什麽話?那不是很裝嗎?”


    這是在家裏,又不是在單位上,還有領導在最後做個總結性的發言什麽的。


    侯天河說完這話後,忽然又重新看向陳力,皺眉道:“你在家中時,不會就是這麽對楊漫的吧?”


    把自己老婆當做下屬對待,還要時不時來什麽總結性的發言,侯天河想,如果是自己是楊漫,怕也是一點也忍不了陳力的。


    陳力神色尷尬,“倒也沒有……”他跟楊漫在家根本也不會說上幾句話。


    侯天河鬆了一口氣,“那就最好,不然,我看你想要留在首都,難。”


    陳力:“……”


    說起來自己的事,陳力的心情就變得很低落了。


    他這一次過來之前,其實還接到了一封信。


    彭佳來信,透露了一個消息。


    她如今在香江的一所女子學校教書,寒暑假的時間還算是空閑,這一次想要趁著寒假的機會,也是過年這段時間,跟陳力見一麵。


    隻不過,彭佳現在不確定陳力在什麽地方,她希望對方能給自己拍一封電報,她收到後,不日就會來內地,同她相見。


    如果現在楊漫還在大院裏,還在自己身邊,陳力定然是早就已經迴了彭佳自己的地址。


    但是如今,陳力光是為了楊漫的事,都已經焦頭爛額了,哪裏還有時間去迴複彭佳?


    侯天河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兄弟,我知道你心裏對彭佳還有感情。但你得想想,現在你的生活亂成一團麻,楊漫都還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呢,你要是這時候把彭佳牽扯進來,隻會更複雜。而且,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是不想跟楊漫繼續過,所以找彭佳重續前緣?”


    陳力聽著,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沒有。”他反駁,“我跟彭佳之間清清白白。”


    侯天河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真的和彭佳見麵了,你打算怎麽麵對她?以舊情人的身份還是普通朋友?萬一她還抱有複合的想法,你能給她承諾嗎?或者說,你想給她承諾嗎?”


    陳力沉默了許久,最後長歎了口氣,“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侯天河冷著臉,忍住了現在要罵人的衝動,“我看你腦子不清醒,你這一邊惦記著楊漫跟你在一起的安穩生活,一邊還惦記著初戀的悸動?陳力,我發現之前書硯的話說得還真是沒錯,你這個人,就是賤得慌。”


    不等陳力反應過來,侯天河已經把人拉出了門,“你現在要還惦記著跟彭佳見上一麵,你就趕緊跟人家楊漫離婚。你看人家楊漫現在也不是非你不可,放人家自由不好嗎?還有,我把你拉出來是為你好,省得書硯聽見你剛才的那些話,直接操起掃帚,把你掃地出門。”


    陳力:“……我跟彭佳真的沒什麽。”


    “行。”侯天河點頭,“你們的確是沒什麽,那我現在幫楊漫介紹些單身的男性朋友,這總是可以的吧?反正她一個人在首都,除了書硯之外,也沒什麽別的朋友。多介紹幾個,總能找到那麽一兩個聊得來的,靈魂共鳴的朋友。”


    侯天河這話可以說是他認識陳力這麽多年來,對後者說得最不客氣的話了。


    要是說先前他還願意為了陳力,在盛書硯麵前說兩句好話,這樣也能讓盛書硯給楊漫吹吹“枕邊風”,幫忙維係一段姻緣。那麽現在,在聽著陳力現在居然還在糾結要不要去見彭佳的時候,侯天河已經無法再說服自己,陳力的思想上,沒有出軌。


    哪怕還沒什麽實際性的行動,但是這種結了婚,心裏卻還有別人的位置的,在侯天河看來,這跟出軌沒什麽差別。


    陳力聽著侯天河說要給楊漫介紹些男性的朋友,臉色陡然一下就變得不太好看。


    “老侯!”陳力聲音有些發沉。


    侯天河當然不可能就怕了他,站在外麵,這時候頭頂的太陽藏在了雲層裏不見,沒有陽光落在身上,倒是讓人覺得有幾分陰冷。


    “怎麽?你就光聽聽都覺得接受不了?那你怎麽不想想人家楊漫,她可是親眼看著你跟彭佳之間往來這麽長的日子,她心裏怎麽想的?別又跟我說是朋友那一套,之前我就是被你這一套給騙了。什麽朋友之間的來往,就算是老婆不高興,也不想斷?”侯天河不客氣的時候,簡直比盛書硯都還要直白,讓人招架不住。


    “今日我就跟你說這麽多,我今後也懶得聽你跟我掰扯那些事兒了。”侯天河說。


    說完這話後,他有點想抽煙,但摸了摸衣服兜,才想起來自打跟盛書硯在一起後,他幾乎就沒怎麽抽過煙了。


    盛書硯不喜歡煙味,他考慮到盛書硯,也就慢慢戒了。


    外麵發生的事,盛書硯並不知情,她現在聽著張宏圖在跟自己好好保證,說日後在學校遇見的任何事情,都不會瞞著自己,盛書硯臉上的神色變得輕鬆很多,“孺子可教也,今天中午就加雞腿!”


    隨後,盛書硯繼續跟倆孩子聊上學的事。


    盛書硯本以為有了這一出後,張宏圖的想法應該會有所轉變。他不是覺得自己不是讀書那塊料,隻是因為當初學校的老師給他留下陰影,這才讓他有些輕微而不自知的厭學。


    沒想到,張宏圖這時候說得萬分認真。


    “書硯阿姨,我以後想要當兵,我想參軍。所以,我還是想去部隊的學校。這樣,我可能在學校裏就會認識以後的戰友,而且我也習慣了在部隊裏麵的作息和生活,更能適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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