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沒有迴答,隻是冷冷看著他。


    可能是侯天河的眼神太有威嚴,那矮個子男人嘟囔了一句,“北邊來的還這麽兇?嚇唬誰呢!一看就是沒錢的,還想來看比賽表演?切,算了。”說著這話,矮個子男人就甩著手裏的票準備離開。


    他之前就買了不少票,估摸著今天肯定會有不少人想來看比賽。


    他也的確是趁機哄抬了票價,高價轉手。


    結果最後還有兩張,慘遭滑鐵盧,遇見了兩個看起來好像很有錢,但最後說什麽都不買高價票的人。


    等到比賽一開始,這外麵就沒了多少人,他這兩張票就算是砸在手裏了。


    誰知道侯天河忽然出現,矮個子男人就將侯天河當做了待宰的大肥羊。


    可是他這想要宰殺肥羊的心思,在聽見侯天河開口的那瞬間,就歇了下來。


    北邊來的人能的有多有錢?哪裏會舍得出高價買票進去看比賽?


    矮個子男人想走,但是侯天河卻已經眼尖地看見了出現在他手中的兩張門票。


    下一刻,矮個子男人的手腕就被侯天河拽住了。


    “哎喲!你幹什麽!你放手!”矮個子男人痛唿一聲,他哪裏知道跟前這個男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啊!而且這力氣,簡直跟一頭牛一樣,他剛才下意識地掙脫,卻沒什麽作用。


    侯天河的手就跟那鐵鉗一樣,根本讓人掙脫不開。


    “你手裏是票?”侯天河終於再一次開口了,他盯著身邊這個看起來格外賊眉鼠眼的男人問。


    矮個子男人一直叫著“痛痛痛”,感覺到侯天河稍微有鬆開一點後,他立馬點頭,“對啊!是門票。”說完這話後,他又有些警惕地看著侯天河,“但是我告訴你,這門票我也不可能白給你,你想要的話,得花錢買!”


    侯天河臉色平靜,“多少錢?”


    矮個子男人剛才被侯天河這麽一抓,心裏都還帶著怨氣,下意識地想要抬高價,讓這個鄉巴佬長長見識。但是,他一對上侯天河的那雙眼睛,立馬就有點啞火了。


    所以,矮個子男人隻報了個票麵價格。


    侯天河:“比賽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他雖然沒嫌貴,但是這話已經隱隱表露出來這二道販子賣的價格不合理。


    矮個子男人:“我買的就是這個價。”


    侯天河雖然沒怎麽見是過黃牛,但從男人手裏的還剩餘的兩張票,還有剛才對方主動湊上來的舉動,就已經說明這人是想做什麽。


    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現在放在國內,那肯定是要被抓起來的。何況,他一點也不懷疑這男人之前就是在哄抬物價。


    “你之前難道沒有故意賣高價給已經進去的那些人?”侯天河淡聲問。


    所以,就算是他低價從男人手裏買走,對方也絕不可能虧錢。


    “你們這兒警署難道不管嗎?”侯天河說。


    矮個子男人是真有點怕了侯天河了,他現在幹的這些勾當,雖然不至於坐牢,但要是鬧到警署那邊去, 再加上最近這國際舞蹈比賽是整個香江都看重的大事兒,他在這兒倒騰做二道販子的買賣,指不定要被怎麽教訓,交點罰金,還要沒收今日所得。


    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行,算你狠,我給你半價,行了吧?”


    矮個子男人手裏的票不是什麽好位置,侯天河進去後,看著表演廳裏滿滿當當的人,他也不方便在穿過去找位置,幹脆直接站在了最後麵。


    反正他目力很好,哪怕站在最後,也能看清楚舞台上的一切。


    侯天河不知道盛書硯的表演究竟過了沒,他今日過來,純屬就算是碰碰運氣。


    如果能看見,當然是最好的。如果盛書硯已經表演結束,那他就在這裏等著宣布最後的結果,到時候盛書硯肯定是要上舞台的,到時候他會給盛書硯一個驚喜,然後同對方一塊兒離開。


    侯天河現在還不知道盛書硯在香江的人氣是有多高。


    侯天河的運氣不錯,盛書硯今天抽簽,還沒有輪到她表演,她被放在了最後一個。


    盛書硯在拿到號碼牌的時候,麥可欣還有點擔心。


    畢竟評委們都欣賞了前麵的舞蹈,可能到後來就有些疲乏。


    但是盛書硯卻覺得最後一個出場挺好的,“老師難道忘了每次表演節目,都會有一個厲害的節目,作為壓軸嗎?今天我就權當做是我是壓軸表演好了。”


    雖然說盛書硯還沒有開始表演,但是麥可欣對她的心態感到很滿意。


    “有這種底氣,咱們就算是已經贏了一半。”麥可欣說。


    輪到盛書硯出場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尾聲。


    先前參賽選手出場時,觀眾席位上都有人歡唿。


    而盛書硯出來的時候,這一次,觀眾席位上的呐喊聲頓時變得更大了。


    畢竟香江是主場,而盛書硯雖然不是香江人,但在這種關頭,她也是“自己人”。


    侯天河站在最後麵,他的表情全都隱匿在了陰影中。


    他最先聽見的就是觀眾席位上好像大家都在喊著“盛書硯”的三個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先前打電話的時候,他媳婦兒可沒有告訴他,現在她自個兒在香江都已經變得這麽有名了啊!


    隨後,侯天河就將自己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站在舞台上的那道纖細的人影上。


    侯天河都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沒有見過盛書硯了,自打春節結束後,兩人就分居兩地。就算平日裏有電話聯係,但僅僅憑著電話線,哪裏能夠排解思念?


    如今看見人,侯天河幾乎是貪婪地看著盛書硯的臉,一秒鍾就不想放過。


    他藏在最後麵的陰影處,盛書硯第一眼,的確沒看見侯天河。


    不過,此刻就坐在第二排的杜承澗,盛書硯可是一眼就瞧見了。


    隻不過現在盛書硯在看見杜承澗手裏的橫幅時,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


    她是真沒想到,堂堂杜氏集團的大老板,現在快要混成了粉圈頭子。


    這手幅上的字可一點都不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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