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當年的老戰友,每個月都會過來看看。錢姨不是城市戶口,她吃不上城裏的供應糧,所以大家都會輪流補貼一些。”侯天河說。


    盛書硯:“我最近都在這邊拍戲,在外麵拍戲的話,中午也沒辦法跟陳愛菊一起迴去做飯,都是在外麵吃的飯。錢姨這裏比國營飯店便宜很多吧?到時候我就天天來錢姨這邊吃飯。”


    侯天河:“麻煩的話就算了,你……”


    “哪裏麻煩?不麻煩?這不是一舉兩得嗎?”盛書硯說。


    出來磨蹭這一陣兒,時間更晚。


    侯天河知道盛書硯的作息時間,不想讓她因為自己過來的緣故而壞了生物鍾。


    “我先送你迴去。”侯天河說。


    盛書硯不依,“你才過來沒一會兒呢,不要,我跟你一塊兒去招待所。”


    “那不行,你明天上午不是還有工作?”


    “那我晚點再迴去,我能起來。”盛書硯說。


    侯天河卻沒有聽她的撒嬌,其實他比盛書硯更希望兩人的相處時間能長一點,但如果把盛書硯帶迴招待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人放走。


    不過侯天河也沒有直接開車把盛書硯送到紅頂小洋房樓下,而是將車停在了招待所,從招待所走路到紅頂小洋房那邊還需要二十來分鍾。


    他打算走路送盛書硯迴去。


    剛停下車,盛書硯沒理會侯天河,就自己從副駕駛位上下來。


    她現在還記恨侯天河不讓自己上去,一個人悶頭朝前走。


    侯天河下車鎖好車門,大步上前去追盛書硯。結果他還沒拉住盛書硯,倒是走在前麵的盛書硯猛然一下轉身,主動就拉住了他的手。


    “不生氣了?”


    侯天河剛要說出這話,就被盛書硯伸手捂住了嘴。


    “別說話。”盛書硯低聲道。


    她們現在就在招待所的前院,現在盛書硯猛然倒退迴來,直接把侯天河拉到了停車的角落裏。


    這年頭路燈也算是奢侈的東西,就算是有,但光線也不是很亮,所以在前院的牆角,還是個死角,黑黢黢的,一般人不刻意來看,還真看不出來現在有兩個人藏著這裏。


    盛書硯是剛才快要進門的時候,抬頭隨意一看,冷不丁看見從招待所裏走出來了一男一女。女方她不認識,但是男方,因為這幾天都是在同對方一塊兒拍對手戲,盛書硯就算是不想認出來都難。


    可不就是楊浩?


    但是在楊浩身邊的人,卻不是今天她見過了好幾麵的黃婕,而是另一個看起來比黃婕還要年輕的女子。


    侯天河在被盛書硯拖到了牆角捂住嘴的時候,就已經噤聲。


    他順著盛書硯的目光看去,沒問盛書硯為什麽現在躲在這個角落裏偷看門口那一男一女。隻不過當盛書硯發現楊浩和他身邊的陌生女子準備離開時,她轉身踮腳,就想要越過麵前的牆頭去看已經走到了外麵的兩人,侯天河動了。


    “要幫忙?”侯天河問。


    這個時候盛書硯也發現,自己的身高有點不夠用。


    這年頭的圍牆修建得太高,她根本就夠不著嘛!


    “要。”盛書硯也不跟侯天河客氣,在後者出聲的那刹那,她直接對著侯天河伸手,那樣子看起來就是讓侯天河把自己抱起來的意思。


    侯天河見盛書硯甚至都沒有迴頭看自己一眼,不免覺得好氣又好笑。


    果然是小白眼狼。


    盛書硯如願以償地越過了牆頭,看見了此刻站在路邊上的兩人。


    “你先迴去吧,夜裏風大。”楊浩說。


    他懷裏正攬著一年輕女子,姿態親密得不行。


    那女子在聽見這話時,像是很不情願一樣,在他的懷裏拱了拱,“我不想你走。”


    “那也不行,這時間太晚。”楊浩說。


    “黃婕姐姐呢?她也走了嗎?還是說,她現在還在那邊等你,你這麽著急迴去,是要去見她?”


    楊浩:“走了,我身邊就留著你一個。”


    “這還差不多。”


    說著這話,楊浩懷裏的女子已經仰頭,看著四周都沒人,忽然一下踮腳,就在楊浩的唇角邊上親了一口。


    這動作,可以說非常大膽了。


    盛書硯看得目瞪口呆,直接瘋狂拍打身下人的肩膀,“快快快,放我下去!”


    侯天河不知道她現在這算是抽什麽瘋,被拍了個正著,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被發現了?”侯天河問。


    盛書硯搖頭,“沒有……”


    等到雙腳沾地後,盛書硯還皺著眉。


    侯天河見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捏了捏她的手心,“又怎麽了?”


    盛書硯咬了咬下唇,“就,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


    盛書硯也很無語,她發現自己簡直就是骨骼清奇,不管走到哪兒,都能發現別人的小秘密。


    “我在劇組的同事,好像給他老婆戴了綠帽子。”盛書硯說,又怕侯天河聽不懂綠帽子,她補充了一句,“就是在外麵還養了一個。”


    盛書硯沒看侯天河是什麽表情,她不用抬頭,也能猜出來侯天河現在肯定是一臉看不上的樣子。


    “而且我今天還見過他老婆,吃了別人做的早飯和午飯,可豐盛了。現在這情況,就是不是他老婆知不知道。”盛書硯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但她估計黃婕不知道。


    “好煩啊。”盛書硯腦門抵在了侯天河的胸口,像是一頭小牛一樣,還撞了好幾下,她最討厭插手別人家感情問題,每次遇見感情糾紛,她都巴不得躲得遠遠的。但這兩次,跟她算是同事的人,怎麽人品都有點問題?盛書硯覺得倒黴。


    侯天河:“要不要我出麵解決?”


    “啊?”


    “品行不端的人跟你在一個劇組,先不說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就說之後你們的電影發行上映,這種事情就像是不定時炸彈,總有一天,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就會爆炸。等到那時候,你們全劇組的心血和努力,不就白費了?”侯天河說,“所以,這種人應該早日被揪出來。”


    盛書硯被侯天河從牆角處拉了出來,走到馬路上,這時候楊浩人已經走遠,而剛才跟他擁在一起的女子也已經迴了招待所,但盛書硯的腦子裏還有點暈乎乎的。


    侯天河說這件事他可以跟常導去交涉。


    “不用了。”在思索了好一會兒後,盛書硯拒絕了侯天河的提議,“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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