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硯臉色緋紅,眸中帶水,終於被跟前的人鬆開。


    她似嬌似嗔地瞪了侯天河一眼,“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看你。”侯天河很快迴答。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完全沒有經過一點思考,就這麽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猶豫。等到話落,好似才明白這迴答有些太快了,快到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失言。


    可是在聽見這話的盛書硯,此刻卻像是覺得滿意一般,露出了笑。


    盛書硯伸手,白皙的手指頭就這麽落在了跟前男人的胸口處,帶著幾分作弄,又像是隨意地點了點一般,“隻是看我?”


    因為現在盛書硯的動作,被她的手指尖輕點的人的唿吸,都忍不住變得急促了幾分。


    盛書硯對眼前的結果表示很滿意,沒有控製自己的情緒,直接輕笑出聲。


    這聲笑像是有點惹惱了侯天河一般,最終盛書硯的手還是被侯天河抓住。


    後者眼尾帶著點猩紅,可是在對上盛書硯含笑的眼睛時,卻也沒能說出什麽狠話,隻是將她剛才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放在了唇邊,然後張口就是一咬。


    “嘶——”盛書硯忍不住低唿出聲,“侯天河你是狗嗎?!”


    迴應盛書硯這話的,隻有一聲悶笑。


    鬧過之後,盛書硯看著跟前這人明顯風塵仆仆的模樣,尤其是對比自己剛洗了澡,侯天河的樣子更顯得疲倦。


    “今天是周三吧?你怎麽來了?家裏那邊呢?侯確呢?”盛書硯從見到侯天河的驚喜中迴神後,就劈裏啪啦扔了一連串的問題出去。


    侯天河內心忍不住感慨了兩句,家裏那個小東西,果然是時時刻刻占據盛書硯的心神,哪怕是自己,也很難長時間代替。


    “嗯,家裏好著,侯確被我送到了老陳家裏,今晚就老陳和楊漫照顧他,你就放心吧。”侯天河抱著她,坐在床邊說。


    盛書硯:“那你呢?”


    侯天河:“來看你。”


    還是跟剛才一樣的迴答。


    盛書硯其實剛才已經有了一種預感,她眉梢處忍不住透出了絲絲喜意。


    她盯著跟前人的眼睛,“就隻是來看我?”


    侯天河點頭,他倒是想要留宿,奈何時間不允許,“今天是七夕。”


    雖然他從前從未將這些“虛頭巴腦”的節日放在心上,但今天部隊裏還組織了一場大型的聯誼活動,那些文工團未婚的姑娘們和部隊上的青年才俊的大型相親,侯天河突然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想念。


    他腦子一發熱,等到迴過神來的時候,他人就已經開車在來探望盛書硯的路上。


    沒有帶著每天都嘟囔著想要見阿媽的侯確的原因很簡單,長途跋涉,稚子年幼,不易過度奔勞。或者更直白一點的原因,是今天的節日,侯天河懶得讓旁人打攪,就算是兒子也不行。


    盛書硯坐在侯天河的懷中,也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反正房間裏就隻有她和侯天河兩人,她直接伸手環住了身後靠著的男人的窄腰,整個人都差不多埋進了侯天河的胸膛裏,“直接從部隊裏趕過來?”


    “嗯。”


    “不辛苦啊?”盛書硯聽得都有些心疼。


    “嗯,還好。”侯天河的迴答簡直惜字如金。


    盛書硯:“那今晚住在這裏嗎?”


    侯天河擰了擰眉,“不了,不方便。”


    這裏是盛書硯工作的地方,被人看見難免不會引起爭議,他還是去招待所。


    “那你明天再走?”盛書硯問。


    “半夜,明早就要趕迴去。”


    盛書硯一下就抬了頭,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瘋啦?”盛書硯簡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今晚本來就開了那麽長時間的車,不累嗎?又急急忙忙趕迴去?那你過來做什麽?!”


    盛書硯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她到底是生氣的情緒多一點,還是單純地在擔心。


    她雖然也很想見到侯天河,可是如果是以這樣的方式的話,她寧願不見。


    “疲勞駕駛,你知不知道很容易出事!”盛書硯忍不住教訓著跟前的人。


    侯天河在看見盛書硯皺眉時,反而輕笑出聲。


    他直接抬手,有些粗糙的手指就放在了盛書硯的眉心上。


    “別緊張。”侯天河說,“我曉得分寸。”


    盛書硯無語,“你說你,幹嘛費那麽大的勁兒過來,就隻是看我一眼啊!”


    “嗯。”


    盛書硯:“……”


    她怎麽從前就沒有覺得跟前這男人還有那麽點戀愛腦在身上呢?


    但,好像她還覺得挺滿意的。


    盛書硯當然知道像是侯天河這種直男,是不可能特意說什麽好話來哄自己開心,但這人做出來的每件事情,卻讓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有被偏愛。


    “那你吃飯了嗎?”盛書硯問。


    侯天河微微抿了抿唇,他想說已經吃了。


    但是盛書硯跟他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他臉上的小表情哪能讓盛書硯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在侯天河迴答之前,盛書硯搶先一步又說:“別想騙我。”


    侯天河:“……我不餓。”


    “騙人。”盛書硯立馬反駁,她又不是不知道侯天河的飯量,何況,在她看來,現在在部隊裏的士兵們,跟在工地上搬磚的工人差不多,每天都是有巨大的體力消耗,不吃飯怎麽可能不餓?


    侯天河還想要辯駁兩句,但是盛書硯已經從他的膝蓋上跳了下去,“等我一下,我換一件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盛書硯在說這話時,就已經反手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睡裙。


    侯天河在看見盛書硯睡裙下露出來的那抹細腰時,喉頭不由滾了滾。


    如果不是現在時候不對,他那雙放在膝蓋上已經握成了拳頭的手,可能已經放在了那抹細白的腰肢上。


    他一隻手就能丈量的纖細。


    盛書硯隨意套了一條素淨極了的棉麻裙子,這種布料不算是當下時興的,裙子是的樣式是後世很常見的a字背心連衣裙,找了當地的老裁縫做的,有點在於寬鬆涼爽,很適合這個季節。


    在出門之前,盛書硯先打開門朝外麵看了眼。


    侯天河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像是一隻要出洞覓食的倉鼠一樣在門口探頭探腦,“你幹什麽?”侯天河問。


    盛書硯:“我看外麵有沒有人啊。”


    侯天河大為不解。


    “我現在是女演員好不好啦? 你想,一個女演員深夜從房間裏帶出去一個男人,這聽起來多怪異?”盛書硯說。


    侯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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