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嚴西也懶得跟何蔓蔓爭辯,她想要的,如今已經差不多達到,她何必跟何蔓蔓再爭這個口舌?


    嚴西的要求很簡單,她要何蔓蔓和薛守財白紙黑字地承認兩人之間的奸情。


    盛書硯和程晴坐在長椅上,在聽見嚴西這話時,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嚴西這還算是有些頭腦。”盛書硯笑著低聲道。


    程晴也揚了揚眉,眼裏流露出看好戲的意思,“之前我覺得她就是個胸大無腦的,現在看起來,有點意思啊。”


    “你有病啊!”何蔓蔓在聽見嚴西的具體要求時,直接罵出聲,“嚴西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你就是故意整我是吧?你一會兒說你要去舞蹈團,一會兒要我跟薛老師承認有私情,你耍我?”


    何蔓蔓今天的好心情,因為眼下這事兒,完全被毀了。現在她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真有些恨不得殺人。


    嚴西看見何蔓蔓暴怒的樣子,沒覺得害怕,更別說要後退一步什麽的。


    “我耍你做什麽?我都說了,我隻是要一個保證。你們倆人的人品我都信不過,與其讓你們立下字據說推薦我進舞蹈團,不如讓你們承認今天的事兒。放心吧,就這麽一張紙,等到你們明天離開後,去市裏幫我把這事兒辦妥了,事成之後,這張紙條,我自然會原封不動地交還到你們手中。”嚴西抱臂說。


    何蔓蔓在聽見嚴西那句“你們倆人的人品我都信不過”時,她直接冷笑出聲,她都不知道嚴西哪裏來的臉說出這話。


    “你以為我相信你的人品?”何蔓蔓厭惡看著嚴西開口說,“你這算盤打得響亮,要是我們給你辦好了事兒,你迴頭反悔怎麽辦?就這麽一張紙條,你要是藏起來,或者這期間拿給第四個人看,我這不是給你手裏送把柄?你以為你這人品能有多好?我能信你?”


    何蔓蔓就差直接把輕蔑兩個字寫在了眼裏,說實話,她從一開始,就看不上嚴西。事到如今,也是如此。


    “嗯?”嚴西好笑地看著何蔓蔓,她之前怎麽就不知道何蔓蔓原來還有這麽單純天真的一麵?“你不相信我,那現在你還有別的選擇?”


    就這麽一句話,嚴西讓何蔓蔓無話可說。


    薛守財深深地朝著嚴西的方向看了眼,他知道今天如果不答應嚴西的要求,這事兒根本不可能善了。


    “好。”薛守財按住了何蔓蔓的肩頭,開口說,他看著嚴西,那眼神有些冰冷,“我們如今也隻能相信嚴西同誌,我把話放在這兒,我和蔓蔓都是講信譽的人,希望嚴西同誌也能如此。不然,到時候真鬧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對我們誰都不好。”


    嚴西:“放心吧,我嘴巴很牢,說到做到。再說了,我對你們之間的那點事情,沒興趣。”


    說完這話,她像是要迴應之前何蔓蔓給自己翻的那個白眼一樣,很是輕蔑地掃了何蔓蔓一眼。


    不管她做過什麽事情,但是搞破鞋這種事,她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所以現在嚴西在麵對何蔓蔓時,就有一股子自然而然的優越感。


    她看不上何蔓蔓這種女人。


    何蔓蔓顯然也注意到了此刻嚴西看自己的目光,在明白過來對方眼神裏的含義後,何蔓蔓的臉上變得有些青白。


    可偏偏她現在對上嚴西處於下風,什麽都做不了。


    雙方都是兩看相厭,早就撕破了臉皮,現在除了交易,也沒有任何情分可言。


    所以嚴西在收好了薛守財和何蔓蔓給自己的“簽字畫押”的紙條後,很快就離開了銀杏林。


    等到嚴西走遠,何蔓蔓這才紅著眼睛罵出聲——


    “這個小賤人!!!”


    她氣得不行。


    “我還沒吃過這樣的虧!”何蔓蔓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怒火,在說完這話後,她轉頭看向一旁同樣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的薛守財,“你倒是說話啊!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要怎麽辦?”


    剛才她可都聽了薛守財的話,沒有再跟嚴西對著幹。可是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知道薛守財心裏究竟打著什麽算盤。


    薛守財被何蔓蔓推了一下,原本就不怎麽好的心情,現在變得更不太好。


    隻不過因為對方是何蔓蔓,好歹也算是他喜歡的女人,薛守財這才忍著沒有翻臉。


    “怎麽辦?這種人,你覺得還能留著?”薛守財看著何蔓蔓問。


    何蔓蔓對上薛守財此刻顯得格外陰冷的眼神,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瞬,後背忽然一涼。


    她忍住了戰栗的衝動,“你這是什麽意思?”何蔓蔓皺了皺眉,至少現在她還跟薛守財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也是真的不希望薛守財出事,“你可不要亂來,這是在部隊裏,你要是真對她做了什麽,萬一被查到了你頭上,你想過要怎麽收場嗎?”


    剛才何蔓蔓聽著薛守財的意思,就是想要嚴西的命。


    她雖然恨嚴西恨不得她去死,但是她也沒有想過要自己去結束嚴西的命。


    殺人這種事情,還沒有在何蔓蔓的考慮範圍之內。


    “怕什麽?”薛守財跟何蔓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當他心底生出來某些念頭時,就一定要去做。


    不過現在薛守財看著何蔓蔓有些泛白的臉色,他伸手碰了碰何蔓蔓的側臉,“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你也不要想太多,她今天拿到的那紙條,到底是保命符還是催命符,都難說。”說完這話,薛守財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出來了這麽長時間,你趕緊先迴去排練,我晚上來看你。”


    何蔓蔓還是有些魂不守舍,不過很快,薛守財就低頭,抱著她親了好一陣。


    周圍很安靜,這接吻的曖昧的黏糊的水聲,也清楚地落進了此刻還沒有找到機會離開的盛書硯和程晴的耳朵裏。


    程晴給盛書硯做了個“服了”的口型,一臉無奈。


    等到不遠處那對大膽的偷情男女離開後,盛書硯和程晴這才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唿——”程晴最先忍不住,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兩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她臉上帶著幾分複雜,她看不上這種出軌苟且男女,又對兩人長期保持這種關係竟然還不在人前露出丁點端倪感到震撼。反正在程晴看來,一般人還真沒這種心理素質。


    盛書硯“嗯”了聲,拍了拍褲子上沾到的灰塵。


    “書硯,你也聽見了剛才這兩人最後說的那話吧?”程晴忍不住皺了皺眉,“那個薛守財,不會是真的想要……”她話沒有說完,直接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一刀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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