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到了盛夏,但這邊最高溫度也就二十七八左右,除了在陽光暴曬下會覺得燥熱,隻是坐著不動的話,其實也還好。


    盛書硯站在衣櫃跟前, 托著腮,最後拿出來了一件黑色的襯衣。


    其實在衣櫃裏,盛書硯給侯天河添加的黑色的襯衣還不少。她在成衣店和裁縫店的時候,就覺得身邊這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衣說不定更適合。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她選了不少。


    褲子就是板正的西褲,也是黑色。


    隻不過這個天氣就算是不炎熱,也穿不上三件套,少了那麽點西裝暴徒的味道。


    不過,讓侯天河換上這一套黑色襯衣和西褲,盛書硯已經很心滿意足。


    侯天河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床上已經規規整整放好的衣服褲子。


    “今天出門記得穿皮鞋。”盛書硯坐在床沿邊上,開口說。


    “這麽麻煩?”


    盛書硯眼睛一瞪,“怎麽就麻煩?我買了你都還沒穿過!”


    要知道那皮鞋可是在友誼商店買的。


    當初盛書硯聽到程晴講從前程兵跟侯天河的往事時,她莫名有點心疼。好朋友花了大價錢從友誼商店給他買的夾克,沒能落在他的手裏,反而被偏心偏到了太平洋的父母給了家裏的弟弟。她家這位,好像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什麽好東西,所以盛書硯那天在跟程晴一塊兒去街上時,毫不猶豫花了好幾十塊錢,給侯天河買了一雙頭層牛皮的皮鞋。


    當時程晴還在一旁嘖嘖稱奇,七八十塊一雙的皮鞋,盛書硯說買就買,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對侯哥也太好了!”程晴看盛書硯爽快付錢,不由說。


    盛書硯輕笑,沒有反駁。


    她在心裏說,這就叫對侯天河好了嗎?


    結果那天買了鞋子迴來後,侯天河就皺眉問怎麽不給她自己買?


    一般人想要去友誼商店可沒那麽容易,想要在裏麵買東西,也沒那麽容易。尤其是在侯天河知道了這麽一雙皮鞋竟然要普通人兩個月的工資時,他更不讚同了。這錢花在盛書硯身上,他覺得理所當然,花在自己身上,就很不值當。


    盛書硯在聽見侯天河這話時就想笑,家裏的錢都在她手裏,她想要買什麽那還不是可以買什麽。不過從前盛書硯的皮鞋就不少,她覺得自己壓根就不需要。


    但後來,她非得要侯天河試一試新皮鞋時,在看見侯天河穿著新鞋子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盛書硯看著不遠處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平常嚴肅著的那張臉上出現了絲絲笑意時,她心頭又變得有些難受。


    她是忽然想到侯天河說應該拿著那些錢給她自己添雙鞋子,而不是給他買。用後世的話來講,這就是一種不配得感。


    可是侯天河有什麽不配?


    因為從小總是被父母教育這錢是多來之不易,總是被父母用苦難當做教育,以至於長大後,能自己賺錢時,這種不配得感還是那麽重。可侯天河憑什麽不配呢?


    盛書硯當時想到這裏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她才不管日後侯天河有多少抱怨,反正她是要給這個男人買很多很多衣服皮鞋,她盛書硯的男人,沒有什麽不配。


    現在侯天河在被盛書硯斥了一句後,就準備乖乖換鞋。


    他在換鞋之前,先準備換上盛書硯給他準備的衣服褲子。


    盛書硯也沒有想要避開,她坐在床沿上,穿著倒大袖的旗袍,以手支頤,好整以暇地看著跟前的男人。


    盛書硯看見了侯天河伸手解開軍裝襯衣的紐扣,將掩藏在立領後麵的性感的喉結露了出來。那隻修長的指節分明的還帶著薄繭的大手放在了下麵一顆紐扣上,另一隻手則是直接將襯衣的下擺從褲子裏扯出來,露出來微微發皺的一截。


    “還看?”


    就在盛書硯看得上頭時,頭頂忽然落下來一道低沉的男音。


    盛書硯抬頭,那張臉蛋上有自然的粉色,讓她看起來的多了幾分少女的天真,但又不失女人的嫵媚。


    “不能看?”盛書硯挑眉,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在了侯天河的胸口。


    晚上的時候她摸過侯天河的腹肌,男人的小腹處沒有一絲絲的贅肉,摸起來手感很不錯。


    但是每次她伸手觸摸的時候,都是情亂意迷的時候,腦子裏早就已經侯天河的動作變成了一團漿糊,根本不曾好好看過。


    現在盛書硯好不容易有這麽一次機會,還是光明正大可以看看侯天河身材的機會,她怎麽可能就這麽要放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盛書硯這句話的原因,站在床沿邊上的男人的唿吸,陡然就重了幾分。


    就連那雙看向盛書硯的眼睛裏的光,似乎也變得具有壓迫性。


    不論侯天河在外人麵前是什麽形象,但在盛書硯這兒,她發現自己很難真的怕侯天河。哪怕他嚴肅著一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她也不怕。


    所以,現在被侯天河用沉沉的目光看著的時候,盛書硯還很無畏地抬著頭,看了迴去。


    可下一刻,侯天河根本就沒有跟她來一場什麽眼神的交鋒。


    一團陰影就籠罩在盛書硯的頭頂,她的唇被含住。


    說是被含住都有些太含蓄,分明她的唇就是被侯天河有些兇狠地咬住了。


    這動作對於盛書硯來說實在是有些令她猝不及防,她“唔”了一聲後,聲音就盡數被侯天河吞進了肚子裏。


    盛書硯是坐在床沿邊上的,而侯天河現在是站著。即便是侯天河彎腰低頭來親吻盛書硯,但身高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壓迫力,在不斷侵襲著幾乎快要被他抱在了懷裏的人。


    侯天河早就想要這麽做了。


    早上吃飯之前,在看見盛書硯從臥室裏走出來的那一刻,侯天河就已經想要這麽做。


    尤其是在飯桌上,盛書硯的注意力幾乎都被侯確吸引的時候,侯天河也想要這麽做。


    他內心一直有一種很自私的念頭,恨不得盛書硯的視線,盛書硯的注意力永遠在自己身上。


    他也知道,隻有每次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盛書硯的小腦袋裏是留不出來半點地方去想別人的。


    在這一刻,他能私自擁有完整的盛書硯。


    (放錯了,完全放錯了,我有錯,鞠躬道歉,對不起,我放錯了章節,現在替換過來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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