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裏寵壞的紈絝是不知道什麽叫紳士,也不知道不打女人的道理。反正在侯耀祖看來,現在就是應該弄死這個叫嚴西的女人。誰讓她之前開口那麽羞辱自己?這口氣他橫豎是咽不下去。


    嚴西的腦袋上幾乎是在這瞬間就鼓起了一個大包,看起來紅腫不堪。


    她也被人拉住,不過現在拉著她的都是一群文工團的女同誌。此刻都已經快要進入狂暴狀態的嚴西,又怎麽可能真的被身邊的幾個姑娘拉住?


    下一刻,她飛快掙脫了拉著自己的人,然後朝著三步遠的侯耀祖下麵就是一踢。


    “啊——”


    侯耀祖的這聲慘叫,在這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大食堂。


    侯天河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剛一腳邁進門,聽見的就是侯耀祖這樣的哀嚎聲。


    這聲音,就算是他聽了,也忍不住蹙了蹙眉。


    侯天河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食堂中人最多的地方,大步走過去。


    盛書硯在一群當兵的人中間,看起來並不高,但侯天河過來時,還是第一眼就發現了她。


    “老婆。”侯天河在情急之下,直接叫了盛書硯。


    這稱唿對於盛書硯來說,其實是有些陌生的。


    之前侯天河叫她老婆的時候,差不多都是在床上,男人忍不住悶哼的時候,會說“老婆別那麽緊張”,說這話的時候,還會拍拍她的屁股。


    像是侯天河這種正經的老古板,怎麽可能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對她喊“老婆”。


    盛書硯在聽見第一句的時候,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侯天河不由叫了第二聲,“老婆。”


    這一次,盛書硯是聽出來耳邊傳來的還真是侯天河的聲音,她剛抬頭,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身被人緊緊一摟。


    盛書硯驚訝抬頭,侯天河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迴事?在眾人跟前那麽親密叫自己“老婆”也就算了,平日裏出門在外,在部隊裏,他幾乎都不會主動跟自己牽手,更別說在人前做出來摟住她這麽親密的事。


    “啊?你怎麽了?”盛書硯看著侯天河問,她是意外侯天河現在對自己忽然的親密。


    這老古板不是最在意形象嗎?


    在問話的時候,盛書硯都還能感覺到身邊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侯天河是隻注意到了盛書硯,他在聽見手下的人說盛書硯在食堂裏被人為難時,他心裏就隻惦記著盛書硯一個人,如今過來,自然隻關心盛書硯有沒有被欺負。至於旁人,哪裏還看得見?


    “這話應該我問你。”侯天河的聲音有些發沉,目光卻是一刻都不敢從盛書硯身上挪開,“你有沒有被欺負?”他恨不得直接伸手按在盛書硯的肩頭,然後把人在自己跟前轉兩個圈,好好觀察一番。


    盛書硯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身邊這個男人那麽應激是怎麽迴事,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太對,耳邊還有侯耀祖的慘叫伴奏的話,她肯定會笑出聲。


    “沒有。”盛書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她能被誰欺負?除了現在摟著她的腰的男人,沒人能真正欺負得了她,“我沒事,有事的人在那邊。”她朝著嚴西和侯耀祖的方向指了指。


    不過被人這麽關心緊張,盛書硯不得不承認,在自己心底,是有那麽一點隱秘的小欣喜的。


    盛書硯想到這裏時,忍不住偷偷將手提到了自己的腰間,然後碰了碰侯天河此刻放在她腰上的那隻大手。


    侯天河確定盛書硯是真的沒有受傷後,這才轉頭,看著跟前混亂的場麵。


    侯耀祖現在已經不需要人製衡,他如今整個人都捂著下半身倒在了地上翻滾,眉頭狠狠皺在了一起,表情看起來痛苦萬分。


    而一旁的嚴西的情況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頭發淩亂,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大包,更要命的是,此刻她的衣服也不知道怎麽被人扯開,露出了大半個白嫩的肩膀。


    食堂裏的,除了侯耀祖的痛苦的嚎叫聲之外,就隻剩下了嚴西了尖叫聲。


    現在是夏季,每個人身上也就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夏衫,一時間也沒什麽人能脫下來一件衣服給嚴西,她隻能伸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肩膀,可是還是泄露了些春光。


    侯天河鬆開盛書硯,示意她後退一點,然後才走到了自己親弟弟跟前,按住人的肩頭,讓侯耀祖不至於一直在地上翻滾。


    侯天河還沒有說話,侯耀祖看見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聲音都還在顫抖,“哥,三哥,你,你幫我弄死那臭娘們兒!啊啊啊,我下麵好痛,你去弄死她!”


    侯耀祖現在已經痛得快要失去理智,剛才嚴西上前那一腳,他感覺自己都快要碎掉。


    在劇痛之下,他也還沒有忘記一把扯過嚴西。


    他不好過,也絕不可能讓那個死女人好過!


    隻可惜到底是沒能將人拽到地上,他下麵實在是太痛了,感覺都已經爆掉。


    不過就算是這樣,嚴西也被他扯下了半邊衣服,腦袋甚至還重重地磕在了桌子的邊緣上。


    “你現在閉嘴!”侯天河對自己這個弟弟是實在無語,現在這都什麽時候,他腦子裏都還想著怎麽報複人家女同誌?


    侯天河當然不可能聽侯耀祖現在的胡言亂語,他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切,先讓人去給嚴西找了一件衣服,然後將地上看起來還很壯實的侯耀祖背了起來,朝著衛生站跑去。


    不論怎麽說,侯耀祖也是個成年的男人,就算是身上沒什麽肌肉,但有那麽大的骨架,侯天河想跑也跑不快。


    誰也沒有想到中午這烏龍以這麽離譜的方式結束,就憑著剛才嚴西和侯耀祖兩人的互相攀咬,看熱鬧的眾人也迴過味來。


    今天中午的這熱鬧可跟往常的熱鬧格外不同,不論是剛才嚴西嘴裏說的那些話,還是侯耀祖主動暴露出來的,都是大瓜。


    “所以早上我們聽見的那些,都是這個侯耀祖和嚴西兩人聯手放出來的?那盛書硯同誌豈不是被他們汙蔑?這兩人跑得倒是很快,都還沒有給盛書硯同誌道歉吧?”


    “這兩人的問題太大了,要是誰都像是他們這樣隨意在背後汙蔑我們的同誌,那還不得人心惶惶?”


    “對啊,這也太壞了。就文工團之前那些事兒你們聽說了嗎?是嚴西同誌想要故意給盛書硯同誌下馬威,結果自己技不如人,才離開文工團。現在居然想出來這麽陰損的法子,壞了人家盛書硯同誌的名聲,這也太惡毒了。”


    “噓,這事兒我們還是別在外麵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誰就是個眥眥必報的人,你可別忘了當初她是怎麽讓張副營長把老家的媳婦兒給休了,哦,是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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