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啊!”侯耀祖冷不丁被人拎起來,他還是個大男人,對麵看著就是個文弱的姑娘,他被程晴從凳子上拽起來的時候,當即就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


    程晴才沒客氣,“問那麽多做什麽?過來!”


    別看她個子小小,身材看起來也挺嬌小,但是手上的力氣可不小。


    當初程晴跟著程兵在一起訓練,她從小就把程兵當做自己的偶像,巴不得什麽都跟程兵做得一樣好,所以在學習格鬥的時候也格外認真。


    現在對付一個在鄉下遊手好閑,沒點子力氣的侯耀祖,簡直就輕而易舉。


    侯耀祖沒想到程晴是衝著自己來的,更沒有想到他在對上程晴後,竟然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就像是被拎著的一隻小雞仔一樣,片刻間,就被程晴提溜著到了盛書硯跟前。


    盛書硯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做事就喜歡大大方方的,最不喜歡搞私下裏來事兒那一套。


    現在盛書硯看著被程晴拎過來的侯耀祖, “真巧啊,四弟。”


    侯耀祖昨天才來大院,更多的人都不認識他,在聽見盛書硯跟他說話時,這才將目光落在侯耀祖身上。


    “三嫂,是好巧啊,你也來食堂吃飯?”侯耀祖沒怎麽見過世麵,接話也隻讓人覺得生硬又蠢笨。


    盛書硯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像是迴答。


    侯耀祖心裏有些著急,他現在其實最想要做的就是跟盛書硯私下商量,他不去農場,並且在部隊裏給他找個高官的女兒當媳婦兒,隻要盛書硯做到這些,他就可以出麵幫盛書硯澄清謠言。


    隻是他的計劃,在程晴把他給抓出來的時候,就徹底亂了套。


    侯耀祖沒想過要在這時候跟盛書硯當著所有人的麵撞上的。


    “上午大院裏都傳關於我們家的事,四弟應該也聽見了吧?”盛書硯特意咬中了“ 我們家”這三個字,也一句話道明了侯耀祖的身份。


    如果在場的還有腦子裏拎得清的,就隻從盛書硯這麽一句話裏,就能聽出來不同。


    一個才來軍區的侯天河的弟弟,不過半天時間,關於侯天河的家事,就傳得鋪天蓋地。這要是說背後沒人推動的話,怕是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侯耀祖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被家裏寵壞的蠢貨,根本聽不出來盛書硯這話裏帶著什麽機鋒,他還想在盛書硯麵前裝傻,“啊?我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就被三哥送去了農場,讓我先去幹活。”


    說侯耀祖蠢,都有些褒揚他。


    他現在說這些話,想要為自己開脫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還不是在想所有人透露出來自己一來就被送去幹活,親哥太心狠手辣,還是個周扒皮。


    盛書硯眉頭微微一動,“是嗎?”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很普通的款式,衣服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裝飾,長發還是老老實實地被紮成了一個高丸子,現在站在侯耀祖跟前,雙手抱臂,個子不是全場最高,但氣勢莫名就是全場最足。“那我跟你聊聊?” 盛書硯說。


    她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侯耀祖以為這種“醜事”,盛書硯是應該迫不及待想要掩蓋,誰知道她居然就這麽堂而皇之地擺到了明麵上。


    侯耀祖眼裏閃過一絲短暫的慌亂,他都還沒有準備好。


    他下意識地想要轉頭去找人,但盛書硯的目光又太鋒利,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三嫂想聊什麽?”


    盛書硯沒放過侯耀祖剛才的小動作,不過飯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是要一步一步來,她不著急。


    “就先說說跟四弟有關的吧,外麵說昨天晚上我們不讓你進屋睡覺的事。”盛書硯開口道。


    侯耀祖一聽,眼睛一亮,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是他兄嫂理虧,他就不相信盛書硯還能說出個花來,顛倒黑白。


    “你說這都是我們家關起門的事,今早怎麽大家都知道了?”盛書硯問。


    這話完全在侯耀祖的預料之外,他當即愣住,“啊?”


    盛書硯低笑一聲,隻不過那雙看向侯耀祖的眼睛裏,不見絲毫笑意。


    “啊什麽?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本來就隻有我們家知道的事,一上午,也不知道誰嘴巴這麽碎,到處散播。”盛書硯笑著說,“我都快要懷疑這是有人故意想搞我。”


    侯耀祖心虛得不行,隻覺得腦門上好像都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我,我是覺得,覺得挺奇怪的。”他心裏惱恨極了,不明白盛書硯究竟想做什麽,也完全猜不到盛書硯下一句又要說什麽。


    這種感覺,就像是站在了懸崖處的鋼絲上,進退維穀,不論是怎麽樣,都有失足墜崖的可能。


    “四弟,你覺得這話是從我們家幾個人誰的嘴裏傳出去的?”盛書硯知道侯耀祖心虛,但她偏不給人逃避的機會,眼睛一直盯著侯耀祖的眼睛,刺穿他心底的防線,看著他心虛又害怕,盛書硯的嘴角不動聲色地微微上翹。


    侯耀祖腦門上的冷汗差點都要凝聚成豆子般大小,卻不知道要怎麽迴答盛書硯的問題。


    “不是,不是我……”


    盛書硯發出一聲嗤笑,“我還沒有說是你,你也不用這麽著急否認。我也相信應該不是四弟,昨天晚上侯天河說帶你去招待所,你也看見了,家裏唯一一間空房被侯天河改成了練功房,沒有多餘的床,我們也不能讓你在家裏睡沙發,這可不是待客之道。你非得躺在地板上不走,說要留下來。沒道理你拚了命要留在院子裏休息,白天又在軍區到處造謠詆毀侯天河跟我吧?不然,這不就成了有預謀的汙蔑了嗎?”


    侯耀祖:“……”


    他能反駁嗎?他反駁不了,昨天的確是他不願意去招待所,他覺得既然有房子,自己還去招待所就是被親哥和親嫂子看不起,結果誰能想到親哥比他想象中心狠,他是半點好處都沒討到。如果能讓他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他肯定不會再跟侯天河擰巴對著幹。


    食堂裏吃瓜的群眾可不少,在聽見盛書硯這話後,大家又不是傻子,一個個的,都咂摸出來了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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