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蔓蔓並沒有參與早上的舞蹈比試,當文工團的姑娘們排隊站在舞台下的時候,她繃著一張臉,直接從正門離開了。


    電視台的那位叫薛守財的負責人,抱歉地朝著鍾梓睿的方向看了眼,然後忙不迭追了出去。


    中午,盛書硯就跟程晴一塊兒去找了楊漫,三個人一起去食堂。


    在路上,程晴和楊漫互相做了自我介紹,認識了一番。


    “小漫,那你之後就一直在我們文工團嗎?”程晴問。


    楊漫搖頭,“我也不清楚,如果這周……我的事情有結論的話,如果我不能留在部隊,我應該會迴去。”


    迴去,自然是迴老家。


    程晴皺眉,不假思索道:“陳力還真不是個玩意兒!”


    楊漫剛才也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陳力就是程晴的父親程師長手下的兵,她和陳力之間的事,程晴知道也很正常。可能在之前,她還會因為別人知道自己跟陳力之間的關係而感到緊張局促,但是現在,在經過了剛才禮堂裏的那一幕後,楊漫反而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不怪陳團長,爹娘當初買下我,我們都不知道陳團長還活著。我就是去給爹娘當女兒的,這些年都爹娘在供我吃穿,我很感謝他們。”楊漫說。


    “你啊!”程晴聞言咋舌,看著楊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活菩薩一樣,“你就是心腸太軟了,你看你這麽好一個人,也就陳力這個莽夫不知道珍惜!”


    三個人很快走到了食堂,現在正好是飯點,站在門口望去,食堂裏就是一片綠色的海洋。


    盛書硯她們打了飯後,剛坐下來,就聽見背後傳來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那個清潔工嗎?”


    盛書硯迴頭,就看見了早上從禮堂離開的嚴西。後者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穿著一身碎花布拉吉,是最近最流行的花色和款式,價格不便宜,就這麽一件兒也要十來塊。


    嚴西此刻看起來是一掃之前在禮堂的頹勢,又變得風風光光,她眼神掃過楊漫,隨後落在盛書硯身上,癟嘴,“別以為抱緊這兩人的大腿,你就跟陳團長可能在一起。我跟你說,就你這樣的,連我們軍區任何一個姑娘都比不過,你還想跟陳團長結婚,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聽我一句勸,你這個鄉下妹最好早點打消了這種念頭,不然,到頭來,吃苦的可還是你自己咯。”


    盛書硯的手已經放在了剛才才打上的那碗蛋花湯上,她覺得嚴西這個人是真的一點都不長記性,明明在前不久,她腦門上的紅印都還沒有消退,現在又來挑釁,這都不能用好了傷疤忘了疼來形容了,這傷疤還沒好,都忘了吃痛的時候。


    可是盛書硯的手還沒有舉起來,一道男音已經先一步落了下來,而她的手,這時候也被人按住,沒能將“撒熱湯”的“壯舉”發揮出來。


    “我不跟楊漫同誌結婚,那我跟誰結婚?”沉穩的男聲,在這時候傳遍了周圍的角落,讓這時候在楊漫和盛書硯她們附近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力和侯天河兩人並肩走到食堂,自打盛書硯來了部隊後,兩人就有一段時間沒有一塊兒在食堂吃飯。因為侯天河每天中午都要去家屬院跟盛書硯和侯確母子倆一塊兒吃飯,他自然而然,就被侯天河拋棄。


    今天侯確小朋友徹底加入了部隊幼兒園,中午也不用迴家吃飯,而盛書硯又去了文工團,也不在家,陳力立馬就湊到了侯天河跟前,結伴來了食堂。


    結果剛進食堂的大門,侯天河就發現了在人群中的盛書硯。


    他每天早上都走得很早,離開家的時候盛書硯都還在睡夢中。侯天河從前沒怎麽見過盛書硯穿著練功服的模樣,尤其是像是今天這樣,盛書硯將頭發都梳了起來,露出了光潔而飽滿的額頭,也將臉部流暢的輪廓露了出來,叫他一眼就發現。


    侯天河的腳步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就朝著盛書硯的方向走去。


    最初陳力還沒覺得什麽不對勁兒,結果越走越近,陳力才發現侯天河居然是衝著盛書硯去的,陳力心裏一陣無語。從前他怎麽就沒有發現侯天河還有這麽“黏糊人”的一麵呢?這是男人應該做出來的事情嗎?


    他心裏還在偷偷嘀咕著的,兩人就已經走到了盛書硯她們不遠處。


    還不等侯天河叫人,陳力和侯天河就已經先聽見了嚴西對楊漫的那番話。


    如果不是嚴西的話,陳力還真沒有發現坐在盛書硯身邊的女子。


    在聽清楚嚴西在說什麽時,陳力就已經沉了臉。


    沒任何猶豫的,他就站了出來。


    此刻,程晴和楊漫兩人也聞聲迴頭,而盛書硯這是順著現在按住了自己的那隻手抬頭看去,不意外的,盛書硯看見了侯天河那張臉。


    盛書硯微微挑眉。


    旁邊的陳力已經跟嚴西對上了。


    在今天之前,陳力是真不知道在部隊裏楊漫的處境是這樣。


    侯天河則是眼神朝著盛書硯剛才端著蛋花湯的手瞥了眼,壓低了聲音,“你剛才這是想要做什麽?”


    盛書硯:“……”


    自己的行徑被人抓了個正著,雖然她還沒有用那蛋花湯給嚴西洗臉,但肯定是比侯天河看出來了。盛書硯心裏也就隻有那麽短暫地閃過了窘迫,隨後她就變得理直氣壯。


    “我做什麽,我懲惡揚善!”盛書硯說。


    侯天河:“……”


    他看著身邊梗著脖子,絲毫不知道什麽叫做怕的小妻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膽子倒是很大。”


    盛書硯“哼”了聲,“我這不是膽子大,我這是保護同誌,可不像是你們這些沒有擔當的男人!”


    侯天河一聽,就知道盛書硯是氣惱陳力給楊漫招來了這麽多是非,順帶著,自己也“被連坐”,一並被盛書硯打入了“沒有擔當的男人”的行列裏。


    侯天河心裏隻覺得太冤枉,心中暗暗給陳力記了一筆。


    “之前沒受欺負吧?”侯天河看著盛書硯問,他知道嚴西在文工團,而且上麵還有一位大舅媽是文工團的團長。軍區也是個小社會,外麵是什麽樣子,其實在裏麵也差不多,甚至因為軍區內差不多大家都認識,人情往來什麽的,也更為明顯。侯天河看著剛才盛書硯想要教訓嚴西的樣子,是擔心她今天上午吃虧。


    盛書硯聽見這話後,有些罕見低了低頭。


    侯天河見狀,心頭不由一緊。他直接伸手按住了盛書硯的肩頭,皺眉,沉聲問:“有人欺負你?是誰?”


    之前他不在也就算了,現在他在盛書硯身邊,絕不可能讓她被人欺負。


    盛書硯:“沒人欺負我。”


    “那你怎麽了?”侯天河像是不太相信,因為盛書硯現在這模樣,看起來不像是沒什麽事發生的樣子。


    盛書硯:“……”她能說自己把別人打了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院嬌氣包拿捏冷感老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枕山醉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枕山醉風並收藏大院嬌氣包拿捏冷感老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