諼兮自然不知道在她腦中的統兒竟然有這種恐怖的想法。


    畫皮鬼終於抵抗不住食物的誘惑,她甚至沒有用刀叉就那麽一把抓著放到了嘴裏。


    她的手泡在熱湯裏,沒有幾秒,她的手就開始從白變紅最後慢慢的腐爛。


    可她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並沒有察覺反倒就那麽吃這自己的骨頭和肉。


    “你們不吃嗎?”畫皮鬼又從湯裏舀了一勺帶著她指甲的東西,“很好吃的,不要嗎?”


    沒有人理她,畫皮鬼也不在意她吃的津津有味,好像是在品嚐什麽美食一樣。


    俞柏川閉著眼睛,他不想看著他心心所念的女人,如今讓一個畫皮鬼將這些全毀了。


    薑少臣看著這出鬧劇吸收著眾人身上的黑暗氣息。


    他好像終於看厭了,他站了起來,那畫皮鬼也漸漸消散了最後連個頭發都不剩,“吃飽喝足了才有精力進行下一個階段。”


    “你有什麽想看的嗎?”薑少臣帶著無限的溫柔注視著雪澤。


    雪澤搖了搖頭,他如薑少臣所願將這一切都當成一場遊戲,別人的死亡與他並無關係。


    或者他並不在意別人的死亡,因為這些人他都不喜歡或者厭惡。


    “那好。”薑少臣點了點頭,“現在一共有4個人,不如你們打一局四人鬥地主吧和之前一樣。”


    諼兮臉色不變,“統兒可以解開他設下的束縛嗎?”


    “不可以”統兒分析了一下這些黑霧的成份,“不過可以提高你的運氣。”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人林寒不能死,胡德偉是懦弱的受害者,俞柏川也是如此。


    所以她必須要用一下工具了嗎?


    “統兒幫我聯係一下林寒,讓林寒可以聽到我的話。”


    統兒很快處理好了。


    諼兮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第一次你贏,我輸,然後你將胡德偉安全送走。”


    林寒適應良好,畢竟傳音對於大鬼來說也是習以為常的,他冷靜下來,“那你怎麽辦?”


    “有雪澤在這,我第一局應該不會有事。”諼兮分析著再場的情況,雪澤可以救她一次,但第二次就不確定了。


    林寒稍微壓下自己的心跳,“如果不行,我必須救你。”


    諼兮也沒有大度到自己去死,因此她嗯了一聲。


    第一局很快結束了,林寒第一,諼兮最後一名。


    麵對雪澤驚訝的神色,她麵無表情道,“不會玩。”


    “那諼兮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薑少臣很是興奮,那些黑霧飛快的纏繞到諼兮的身上


    雪澤不開心了,“薑少臣,不行。”


    薑少臣一頓,他看著擋在別人麵前阻止他的雪澤,終究放棄了,“隻有這一次。”


    林寒趁機提出了要求,“將胡德偉安全送迴家。”


    薑少臣冷笑了一聲將胡德偉送了迴去。


    第二局的時候依舊是林寒第一,諼兮最後,放下牌的時候,俞柏川看到了她的牌,很好,他幾乎立刻明白了什麽。


    “這一次雪澤,你也不能攔我了。”薑少臣猙獰的表情出現在每個人眼前。


    雪澤這時看了諼兮一眼,那眼中一片清澈。


    諼兮卻知道,這人已經了然了,她是在利用他。


    可雪澤依舊擋在了她的麵前,“薑少臣,不可以。”


    薑少臣這次沒有那麽好說話,“雪澤,你知道的,我不會傷你,但我不介意上你認識一下什麽叫做下流。”


    他周身的黑霧越來越多好像要將兩人都覆蓋起來。


    林寒立刻道,“我要諼兮安全。”


    薑少臣嗬了一聲,放肆的笑了起來,這些他隨口說的話卻是承諾如果他食言將會五雷轟頂。


    而渡劫的時候更會死於天劫,因此他必須遵守規則。


    他眼睛轉了轉,他朝著俞柏川的方向飛去,他可以殺俞柏川啊。


    俞柏川閉上了眼等著死亡的到來,可許久沒有感受到痛苦。


    他睜開了眼,隻見自己身前有一朵白花在認真的抵抗著黑霧。


    俞柏川察覺到熟悉的氣味,一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薑少臣倒是替他確信了,“被畫皮鬼剝皮的人,哈哈哈,不過是一個修行不到一年的不知是鬼還是妖的東西而已。”


    俞柏川努力的想伸出手去碰一下那朵花,“閆靈,是你嗎?”


    那朵白花竟然隱隱約約浮現了少女的身姿。


    雖然沒有看到臉但他就是知道這人是閆靈。


    他一個大男人直接不管不顧的就這麽哭了起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閆靈,我好想你啊。”


    這矢誌不渝的感情本是薑少臣最喜歡的,因為這些他才會道,“雪澤,我和她們一樣,我也這般的喜歡你。”


    可如今他以氣昏了頭腦完全不管不顧,就這麽攻擊著那朵白花。


    雪澤這時道,“我可以解開這些束縛。”


    諼兮心中一喜但還是很快問道,“對你有影響嗎?”


    要是沒有影響的話,雪澤也不會被束縛了起來。


    雪澤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隻有一點點。”


    諼兮見他不似作假就允許他解除了。


    解除後她先將匕首從後麵扔了過去,力求打斷兩方對峙。


    那匕首上還加了一點克魔的佛光。


    薑少臣本不在意去去的凡物,可當自己的黑霧消散的時候,他怒了,“雪澤,你為了一個還沒有認識一天的人竟不惜代價與我作對。”


    他脾氣本就不好但因為那人是雪澤他才願意收斂,如今看著不管不顧的雪澤。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他低喃著,“幾千年了,我以為我對你是特別的。”


    這種執念讓他的人形徹底隱在了黑霧之中,窗外是狂風暴雨,驚雷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白光。


    網上的夜貓子在這短暫的白光中抬起了頭,隨即很快敲起了鍵盤,“敢問哪位道友在渡劫?”


    ……


    別墅裏在驚雷的白光中,雪澤的臉更加慘白了一些。


    林寒忍不住道,“雪澤,你沒事嗎?”


    雪澤搖了搖頭,他不討厭薑少臣,這是他在楓國唯一一個以喜歡之名而不求迴報的人。


    他不懂薑少臣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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