諼兮略帶些期待的語氣傳了過來。


    鳳澤下床活動了一下胳膊以及頭覺得自己靈活了些許,“多謝愛妃了。”


    緊接著他看了下外麵,還算早,“不知愛妃可要出去看看?”


    “和帝下在哪都可以。”


    鳳澤看著她亮亮滿是深情含水的雙眸,不由心一跳,他咳了一聲,“那我們就出去看看。”


    他從旁邊將披風拿了下來,將諼兮裹起來,“愛妃,走吧。”


    兩人出去的時候,守著帳篷的人一臉懵逼,怎麽迴事,帳篷裏怎麽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有他的傷不是很嚴重嗎?


    鳳澤將他看向諼兮眼中的疑惑盡收眼底,但依舊不動聲色道,“告訴薑將軍,我們先去附近轉轉一會兒迴來。”


    “是帝下。”那人立刻將疑惑和懷疑掃去。


    鳳澤帶著諼兮圍著整個部隊看了一圈,然後找了個地方隨意坐了下來,“愛妃可有什麽想法?”


    諼兮依偎在他懷裏,“迴帝下,妾身希望澤瑞早日昌盛。”然後這裏再也不是一片荒蕪。


    ……


    等兩人迴去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帳篷前等著了。


    見到鳳澤薑海岩立刻行了一禮,“帝下,你的傷?”


    “嗯,真的傷已經好了。”鳳澤看了一眼諼兮然後將她拉了過來,“行了,站在這像什麽話,進來吧”


    薑海岩與雅圖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進了帳篷。


    這個帳篷是這裏最好的一間,但就算這樣在鳳澤看來也是簡陋了些許。


    他一個男人可以隨意一點但諼兮不行,“這裏還有些柔軟的被子嗎?”


    雅圖不愧熟讀帝下的心思,在薑海岩還沒反應過來立刻起身道,“臣這就去準備。”


    諼兮立刻出聲,“不用那麽麻煩。”


    她拉著鳳澤的手拽了拽,似撒嬌一般,“帝下,不用這樣。”


    鳳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雅圖聽她的。”


    這時他才想起來要介紹,“這是薑將軍和副將。”


    諼兮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打算,隻能自己道,“見過將軍,我聽過將軍的盛名,如今一見當真讓我欽佩不已。”


    “咳咳。”鳳澤突然咳了起來。


    她立刻上去問他拍了拍了背,“帝下你沒事吧!”


    鳳澤擺了擺手,“朕無事。”


    早已經看穿的雅圖立刻將薑海岩拉出了帳篷,“帝下,臣等先行告辭。”


    薑海岩甩開他的胳博,“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將軍啊,你沒看到帝下那要吃人的眼神嗎?”雅圖哭笑不得


    薑海岩迴想了一下,剛才那位不知身份的女子誇他的時候,突然背一涼,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澀。


    如今想來大概就是帝下的了,薑海岩一時不知是該為自己的女兒表示難過還是對帝下的舉動表示好笑。


    最終他一巴掌拍到雅圖背上,“行了,小崽子就你機靈。”


    ……


    帳篷裏隻剩下了兩人,鳳澤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但他又想不出這絲不自在是為什麽。


    就算許久沒見,這也是自己的妻子,何談的不自在。


    就在這是諼兮開了口,“帝下可是怪罪妾身?”


    鳳澤立刻將胡思亂想收起來,“愛妃怎麽會這麽想?”


    諼兮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始細數,“帝下,不像他們介紹妾身的身份,是不是要將妾身藏著?”


    鳳澤立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想什麽呢?”他也在一旁坐了下來然後將諼兮抱到懷裏,“如果將你的身份說出來,他們這些人肯定會找各種借口前來參觀的。”


    鳳澤對這件事深有體會,“朕當初來的時候,帳篷裏沒天都有許多人。”


    但這些人又是打著,帝下是不是吃不慣我這裏有吃的等這些旗號。


    他有不能把人趕出去,等他的新鮮感降低了才好些。


    “帝下這麽受歡迎啊。”諼兮感慨著,她不經意道,“那有其她女孩子來看帝下嗎?”


    鳳澤一開始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懷中一臉鎮靜但耳朵通紅的諼兮,不由有些喜悅。


    他低下頭在諼兮耳邊道,“想什麽呢,朕是那樣的人嗎?”


    雖然這話做不得真,隻是一句話而已。


    但諼兮不在意那麽多,畢竟從一開始定位起,她就不會讓自己動心,隻是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角色以達到攻略的目的。


    所以她這個時候,早已斟酌了幾個反應,最後她溫順的將自己埋到鳳澤懷中,“帝下,我想你了。”


    鳳澤揉了揉她的頭發,“朕也很想你,很快邊界這場戰鬥就會消失,到時候就可以迴京城了。”


    “嗯,那個時候的澤瑞必定在帝下的帶領下走向繁華。”


    ……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諼兮窩在鳳澤懷裏,聽著他講述著以後的藍圖慢慢的睡了過去。


    鳳澤看著她的睡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然後心底那些疑惑越來越深,從守著帳篷的人眼神中,再加上他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測。


    可以知道諼兮是直接來到這個他所在的帳篷中。


    除此之外這藥以及每次做的夢,讓他不得不懷疑諼兮的身份。


    他努力的迴想了一下諼兮進宮的場景。


    可他最多隻能迴想起他踩了諼兮種植的東西,以及一份書麵上的記載,除此之外便無其他。


    他有些時候甚至在想諼兮會不會是上天賜給澤瑞,也是賜給他的禮物。


    那澤瑞一切安穩以後會不會她會離開,就像浮塵預言的那樣?


    想到這他不由將懷中的女人摟緊了,不管如何諼兮隻能是他的。


    ……


    第二天鳳澤的作息讓他早早的起來了,因此看著懷中還在睡的諼兮,他隻能放輕腳步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洗漱完畢以後,他開始去武場鍛煉,然後去帳篷與薑海岩和雅圖商量攻打的事情以及那個公然反水的人。


    雅圖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早就起,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參見帝下,帝下,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鳳澤瞥了他一眼,“不然呢?”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是兮貴妃,記得保密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對這位兮貴妃薑海岩和雅圖都不陌生。


    兩人都知道蒙土之行有這位貴妃的手筆。


    除此之外雅圖還知道一些後宮中的事,比如這位兮貴妃很受寵,憑借他的感覺這位兮貴妃應該就是這帝下心尖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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