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赤德祖讚便爬了起來。整隊練兵。


    別看最近海軍陸戰隊有點不務正業,但是每天的晨練可沒有放下。


    早六點起,便開始負重越野。然後七點半吃飯。飯後再開始的就是攀岩,格鬥。射擊以及投彈訓練。


    一直到午飯,然後才是自由活動時間。


    天皇都來華夏軍營了。百姓們自然恢複了往日的踴躍,又開始送貨上門。


    於是,陸戰隊的性福生活又開始了。


    赤德祖讚一直眼巴巴的看著軍營門口,心裏有些委屈。他剛才連續把幾個獻殷勤的女子趕走了。


    可是那個說好的今天談呢?都午時了,咋還沒個影子?


    大帥很失落,失落了後果很嚴重。於是可憐的小石頭正在被罰做俯臥撐。


    一轉眼都一百多個了,還不讓起來。地上的汗都快流成小河了。


    “大帥,我頂不住了。起來行不?”


    小石頭央求著。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


    “不行!今天不做夠五百個你就別想吃晚飯!我這是嚴格要求你!”


    赤德祖讚一臉正氣,毫不徇私。


    “你少唱高調,不就是女皇沒來你拿我撒氣嗎?她又不聽我的,你就是累死我也沒用啊!”


    小石頭急眼了,這是典型的公報私仇。以大欺小。


    “你這是幹嘛?他才多大你就這樣欺負他?”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然後一雙小手試圖把石頭扶起來。結果力氣不夠。


    反倒自己自己被石頭的身體帶倒,一下子趴在石頭後背上。


    石頭幸福的呻吟一聲,趴在那裏迴味那軟軟的的感覺。不想動,不忍動。


    赤德祖讚此時早已經顧不上她,一副舔狗的模樣咧開大嘴對人家阿貝內笑的跟象朵菊花一般。


    慧兒趴在石頭後背上,一時間也忘了起來。閉上眼,這後背好寬闊呦。


    直到幸子一把拉起她,她還戀戀不舍的瞄了那後背一眼。


    心裏想的是,翻過來迴事啥感覺?


    阿貝內也有些不高興,“你為啥欺負小石頭?他還那麽小。”


    赤德祖讚搖搖頭,“他不小了,我這麽大時候都生兒子了。”


    話剛說完,他就覺得有些不妥。果然,阿貝內臉上已經有了黯然之色。


    看著阿貝內臉上的失落,赤德祖讚突然覺得心有些疼。很疼那種。


    他突然想起一首詩,盡管他不懂詩。但是偏偏這首他記住了。


    於是望著阿貝內,他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吟出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阿貝內呆呆的看著他,無語凝煙。盡管她非常了解唐文化。


    可是這樣深情走心的詩,她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看著這個外表粗獷的男人,卻從字裏行間透露出無限的溫柔和嗬護。還有,還有無奈。


    阿貝內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名份算什麽?地位算什麽?


    或者這個天下算什麽?隻要能牽住他的手,即便在天涯海角又如何?


    凝視著赤德祖讚的眼睛,阿貝內輕聲問道:


    “這是你心裏話嗎?”


    赤德祖讚本想裝個逼,卻沒想到竟然把人家給徹底感動了。


    不過情鬱於中,自然發之於外。這也是他內心的寫照,不然咋可能想起來。


    於是他重重的點頭,“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是我心中的話!”


    阿貝內自從見到赤德祖讚後,心中便一直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她28載的歲月中從沒有過。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就放佛這個男人是團火。而自己就像一隻飛蛾,明知會化為灰燼也要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我也寫過一首詩,是關於菊花茶。說是茶。其實就是顧影自憐。”


    菊花茶


    我生重九夜,我死骨含香。


    煮我玲瓏骨,憐君九月涼。


    阿貝內清脆的嗓音變得低沉。讀到最後,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赤德祖讚似乎看見了在開水中不斷沉浮的一朵菊花。雖然依舊鮮豔,卻早已經沒了生趣。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把一隻微涼的小手攥進掌心。不敢使勁,輕輕的握著,想把這支小手捂熱。


    阿貝內渾身一陣戰栗,一股熱流從那隻粗糙卻又溫暖的手中湧出。


    兩個人就這麽拉著手,朝帥帳中走去。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可是周圍人很多啊!華夏軍戰士,倭國百姓。跟著阿貝內來的官員,武士。


    大家都被驚呆了。就那麽看著兩個旁若無人的人消失在帥帳裏。


    華夏軍戰士振奮,“我靠,大帥就是大帥。這是擒賊先擒王啊!”


    倭國百姓欣喜,“我們倭國跟華夏親如一家啊!”


    倭國官員和武士卻心情複雜,這事從沒經曆過。不知道好壞。


    但是天皇陛下被一個男人拉手似乎不太恰當。


    王舉人和三個師長麵麵相覷,歎一口氣。


    “看來今天大帥又得把正事忘了。”


    一進帥帳,赤德祖讚迫不及待的便把阿貝內擁入懷裏。


    而阿貝內像一條蛇,把赤德祖讚的身子緊緊纏住。沒有一點空隙。


    赤德祖讚抱起她,進了寢帳。一時間,金針欲刺桃花蕊,不敢高聲強皺眉。


    加上巫山雲雨,被翻紅浪。錦帳合春。


    各位看官別罵我水啊,沒辦法,寫漏了會被封,我也是被逼的。


    這次把守帥帳大門的人變成了石頭和兩個小侍女。


    年齡再小也知道裏麵在幹啥,動靜太大了。這幹柴烈火燒的有點旺。


    王舉人幾個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而倭國官員和武士則是一臉鄭重的昂首望天。


    “看,那朵雲好美!像不像一匹馬?”


    “瞎說,那明明是一頭鹿!”


    阿貝內用小手劃拉著赤德祖讚一塊塊隆起的肌肉。蜷縮的象隻小貓。


    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坐起來直接去找衣服。嘴裏嘟囔道:


    “該死,大家都看到了。我這樣是會被彈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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