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縣丞和張員外都死了,被人毒死的!”


    昨晚守著大牢的清查司官員一大早就來稟報。神情中滿是愧疚。


    常浩一聽便暴怒了,“你是幹什麽吃的?派你去是叫你幹啥?”


    官員低下頭,“我,我一步都沒有離開大牢的門口。可是,他們是被獄卒毒死的。”


    馮青擺手製止住常浩,“那個獄卒抓到了嗎?”


    官員搖頭,“是個老獄卒,迴家自己也死了。還是個老鰥夫,沒有親人!”


    馮青冷笑一聲,“看來反擊開始了。不過這麽多案子,我就不信你能把證人,當事人都殺光!”


    果然,沒一會。便有很多百姓湧向清查司。


    昨天的事情如一捧發酵粉。被百姓們口口相傳。整個廬州城百姓都開始膨脹起來。


    孤膽英雄難找,但是群體的勇氣就已經不能稱之為勇氣了。


    百姓們擰成一股繩,便變得無所畏懼了。那些往日不可一世的員外,富戶。此刻在他們眼中通通是個鳥。


    連縣丞都被直接吊打了!你們這些狗日的也該遭報應了!


    一天的時間,一百多名廬州大戶被拘拿。現場公審。


    刑具都是現成的,縣衙裏麵啥都有。很多大戶不等用刑便嚇得招供。


    偶爾有個嘴硬的,也熬不過身體上的折磨。很快恨不得把小時候偷過一個雞蛋的事情也吐了出來。


    大牢裏麵很快就滿了,馮青幹脆把因為以前雞毛蒜皮關押的人犯全部放了。


    把牢房整個清空,準備把整個廬州的不法大戶一網打盡!


    李惑陰沉著臉,手下幾個將領麵麵相覷。不知大帥把他們招來何事。


    李惑咬咬牙:“那幾個小王八蛋動手了!不但把縣丞弄死。還抓了一百多大戶!”


    這些武將平常都待在軍營裏,外麵的消息相對閉塞。聽到這話,一下子也是勃然大怒!


    副使唿延豹胡人出身,脾氣暴躁。一把抽出腰間鋼刀:“大人,我帶人去平了那個鳥清查司!”


    其他將領也是紛紛請戰,同仇敵愾!


    沒辦法,這些人的孝敬都來自大戶們。雖然大戶們見到他們一個個卑躬屈膝,但是,其實大戶們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這幫家夥早就過慣了揮金如土的生活。一旦沒了來源。靠那點俸祿,就得去喝風。


    這些都是李惑的真正心腹,看著他們義憤填膺的樣子。心裏安安點頭。


    隻要這幫人在,那幾個小家夥翻不起大浪!


    他想了一會,“唿延豹,你和行軍司馬今晚帶人劫獄!先不要正麵衝突,他們抓多少咱們劫多少!


    反正都是土匪幹的!與咱們無關。如果他們來找咱們。大不了派人剿匪罷了!”


    唿延豹有些不耐煩,“大人,對幾個娃娃還用什麽智謀?直接殺了扔到山裏。就說土匪幹的不就好了?”


    李惑搖搖頭,“他們來,肯定是皇帝的意思。把他們殺了,朝廷自然還會派人來。你再殺朝廷大軍就該來了,你扛得住嗎?”


    唿延豹不在意的搖搖頭,“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直殺到沒人敢來為止!


    若是大軍來了,大不了我們招兵買馬。再做一個安祿山又怎樣?”


    這句話說的李惑心中一動。但是很快又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休得胡說!我是大唐的節度使,你們都是大唐官員。不被逼得沒有活路,就不要說這些被誅九族的話!”


    幾個人又研究了一會,商議好一個比較穩妥的劫獄方案。然後便迴軍營準備去了。


    李惑則繼續沉思了好一陣,然後拿起筆,寫了一封長信。喚過自己的心腹謀士,交代了幾句。


    謀士便匆匆出了府門,帶著幾個護衛打馬直奔城外。


    唿延豹一幹人迴到軍營,推官宋文問道:“將軍,我們今晚派誰去劫獄?”


    唿延豹不在意的揮揮手:隨便吧,一個小小的縣衙大牢。隨便一個虞侯也就拿下了。


    行軍司馬連忙攔住,“這事不能草率。叫李東去吧,那小子勇猛。麾下個個彪悍!他去肯定萬無一失!”


    唿延豹不解的看著他,“那小子雖然勇猛。但是桀驁不馴,一直不太聽話。若不是大帥壓著,早被我砍了!你派他去幹嘛?”


    行軍司馬神秘的一笑。“將軍,劫獄可是大事!萬一敗露就是殺頭的罪過。為了避免留下手尾。他是最好的人選!”


    李東是一個校尉,手下三百兵卒。本人勇猛異常,又熟讀兵法。在淮西軍中頗有名望。


    隻是因為不屬於李惑嫡係,所以一直不得升遷。


    甚至屢遭唿延豹之流的打壓,鬱鬱不得誌!一直心情鬱悶。


    但是剛才從長青客棧迴來。心情便振奮起來。好像換了個人一般!


    他是被推選出來的幾個代表之一。負責接了聖旨。


    唿延豹的傳令官來到他的帳外的時候。他正和幾個同僚商量怎麽瓦解淮西軍。把李惑和他的親信門架空。


    傳令官自然是唿延豹的親信,平常在軍中橫行慣了。


    看見李東出來,便大喇喇的說道:“將軍命你今晚帶人把縣衙大牢劫了!裏麵的犯人押送迴軍營!”


    李東吃了一驚,心想難道李惑也要動手了嗎?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吃驚,淡淡的看著傳令官。


    “把軍令和虎符給我?不然怎麽調動軍隊?”


    這在唐朝這是慣例,軍隊的調動要有軍令和調兵的虎符。


    比如大唐的十六衛,虎符都掌握在皇帝手中。即便是各衛的大將軍,沒有皇帝的虎符,也調動不了五百人以上的軍隊!


    傳令兵一愣,他還真把這個茬給忘了。但是轉頭一想,這事還真不可能有軍令!


    這個軍令誰寫?難道讓自己將軍來寫?那不是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嗎?


    別看將軍此刻在淮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旦被拔了官服。那還算個屁呀?


    所以傳令官立馬沉下臉嗬斥道:“這是將軍口諭!你特麽想不遵軍令是吧?”


    李東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軍令和虎符我一個兵都不會帶出去的。你迴去告訴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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