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麵上事情是解決了,沒有給自己的家族添麻煩,自己也被無罪釋放了。


    但是,她的心中至今為止依然被陰霾充滿著。


    “你想說什麽其實我知道,你覺得對黑幕的懲罰太輕了,感到不滿對吧?”


    “是,他做了那麽罪大惡極的事情,理應受到嚴重懲罰才對。”


    “嗯,這樣說雖然沒錯,但是聽好了哦,經過這次的事情,你該明白,你還是個小孩子,有些地方還不成熟的很。”


    “這……您說得對。”


    其實不用伊雪雷特地這麽說,葉迦藍也清楚的明白的。


    被李諾等人襲擊的時候,她一個人沒能保護好蘇魔,能夠平安度過審問會也多虧了伊雪雷。她一個人什麽也做不到。


    “但是,這和威利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這次向我們挑釁的是威林侯爵家。他們家的勢力極其強大,可以說正是因為威林家有所動作,事情才會鬧得這麽大。現在不應該以那樣強大的家夥為敵。那樣的話不光是你,就連你父親和毫無關聯的孩子們也會被卷進來,因此我也無法把威利和威林侯逼得太緊。”


    “……”


    “你大概無法接受吧。現在不接受也沒關係。但是葉迦藍,你還是個孩子,你的劍術雖強,但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劍術就能解決的,經過這次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了吧。因此現在你要等待。不斷訓練積攢力量,找到值得信賴的同伴。到那時,再發現威利這樣違反騎兵精神之人的話,便可毫不留情的揮下你的劍。明白了吧。”


    “……是。”


    這次她不得不點頭。


    全部都和伊雪雷說的一樣。她還尚未成熟,這次的事情就是因此而發生的。


    必須變得更強才行。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可是,真正可怕的也許是蘇魔殿下。”伊雪雷自言自語地說,“我們這次的計劃完全沒有告訴殿下,可是殿下卻好像看穿了我的意圖一樣幫著我們說話。他說不定全部都知道了。”


    “哦。不過蘇魔殿下的話確實有可能。”


    “你那是什麽含糊迴答。你不知道這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嗎?身為騎兵,能夠侍奉明君乃是至高的喜悅啊。”


    “……是。這我也大概能明白。”


    葉迦藍覺得,為了蘇魔,她受傷根本沒什麽。伊雪雷想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就好。那麽葉迦藍,我們走吧。”


    “哎?現在要到哪兒去……?”


    “跟來就知道了。”


    伊雪雷的臉上露出了壞笑。


    ……


    “太慢了,葉迦藍!到底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蘇……蘇魔殿下?!”


    被伊雪雷帶到的地方讓葉迦藍嚇了一大跳。


    因為等在那裏的是蘇魔。


    “伊雪雷卿,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


    “你是殿下的護衛,這有什麽奇怪的。”


    “但、但是我不是已經被從護衛中除名了嗎……”


    “那麽,陛下什麽時候解除你的任命的?”


    “……這、這麽說來。”


    你已經被開除了——確實不記得有人這樣對她說。


    “可是,我已經沒資格在做蘇魔殿下的護衛……”


    “喂,別總是提過去的事情!”蘇魔抱著胳膊大罵葉迦藍,“聽好了,是我任命你做我的護衛的。這是一國太子的命令,你沒有權力拒絕。即使不願意你也是我的護衛。知道了吧。”


    葉迦藍心情複雜。


    她又能待在蘇魔的邊了。這雖然令人高興,但不論經過如何她都曾經讓蘇魔遇到危險,並因此受到非難,甚至曾經對蘇魔本人說不不再當護衛了。這都讓她無法幹脆地點頭。


    “真、真的可以嗎?我繼續當護衛的話,會不會有人責備……”


    “這座城裏確實有人會對這次的事情說三道四。”蘇魔裝模作樣地說,“不過這樣的話就簡單了,隻要不在這裏就行了。”


    “……這、這話怎麽說?”


    這時伊雪雷把手放在葉迦藍肩膀上。


    “我向陛下進言,說把七歲的小孩子關在王城裏有些過分,對聰明的殿下也不是好事。不過也不能讓他隨便走到街上去,那樣也會給街上的人添麻煩。於是我提議以公務為名在這個王國中巡禮。現在和北方的戰爭還在持續,能夠看見殿下的話,人們也會更加振奮。”


    “就是這麽迴事。當然,必須要有足夠的護衛跟著才行,不過旅行的護衛也沒有別的辦法。而且葉迦藍,我通過這次的事情明白了,我們終究隻是小孩子,既不成熟也不諳世事。我不過是帶著輕率的想法溜出城去,就給你和許多人添了麻煩。”


    “怎、怎麽會。我的想法也一樣。像我一個人的話絕對通不過那個審問會。”


    “我想也是。那麽,我們就更應當學習各種各樣的事情,去旅行就是絕好的機會。正因為如此,葉迦藍,你也要一起來。我們一起學習,為了不再做出那種愚蠢的事情。”


    葉迦藍覺得這個提案非常棒。


    現在想來,成為蘇魔的護衛之後,她學到了多少東西?而和蘇魔一起去旅行,一定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吧。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待在蘇魔身邊,這件事本身就比任何事都讓她高興。


    “……怎麽了,葉迦藍?你該不會說你不願意吧?”


    “那、那怎麽敢!我很樂意!”


    蘇魔的臉上露出笑容。


    “嗯,那就好。”


    就這樣,葉迦藍和蘇魔在一起的時間略微延長了一些。


    不過,此時當然沒有人會知道,這將成為葉迦藍與古怪精靈相遇的契機。


    另一方麵,同一時間,總算迴到宅邸的威利像往常一樣拿仆人和家裏的裝飾品發著脾氣,鑽進自己的房間裏。


    他至今為止都被葉迦藍等人拘束,動彈不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放了他,但不管怎樣,既然恢複了自由身,那就不能放過葉迦藍他們。


    “可惡,那個小鬼……!竟然讓我遇到這種事情,別以為這樣就完了……!”


    他粗暴地脫掉鎧甲。


    葉迦藍用劍砸過的胳膊還在疼,脫掉護手,可以看到全黑的淤青。


    他用浸濕的布冷敷,但疼痛一點也沒有消退,反而因為盯著淤青看而覺得更疼了。


    “唔……葉迦藍,你給我記住,這個疼痛我要加倍還給你!”


    威利考慮要不要叫白魔法師來,但他沒能把想法轉移到行動上。


    “我進來了,威利。”


    因為出現了一位不得了的客人。


    “父親……?!”


    這世上絕對無法違逆的人就在眼前。而且他臉上還滿是怒氣。


    “威利!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你說偶然救下了被流浪兒襲擊的殿下,發現了葉迦藍的過失,我才和逍遙侯一起聲討葉迦藍,甚至召開了審問會,然而——”


    威林侯連珠炮似的說。


    被自請為葉迦藍辯護的伊雪雷一說,不知怎的事情的責任就到了伊雪雷和他身上。


    “不、不是的父親!我本來不是那個打算!”


    威利辯白。


    他雇傭流浪兒襲擊葉迦藍等人是事實。他打算通過這件事將葉迦藍從護衛的位置上趕下來。之後他雖然打算將流浪兒滅口,但被葉迦藍等人阻撓,還被關起來,之前一直動彈不得。


    但是父親的憤怒沒有消解。


    “開什麽玩笑!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將那群流浪兒滅口!你總是這樣,太過天真了!”


    在不反對將流浪兒滅口這件事上來看,威林侯不愧是威利的父親。


    “父親!抱歉,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囉嗦,閉嘴!你這個不肖子!都是因為你,我不僅受了奇恥大辱,還錯過了打倒葉氏家族的好機會!”


    說到這裏,威林侯注意到了兒子胳膊上的紫色淤青。


    “喂,你那胳膊怎麽了?”


    “哎……?啊,這是那時候被葉迦藍那家夥……”


    “你說什麽!”


    威林侯瞪大了眼睛。


    威利第一次覺得父親同情了自己。畢竟重要的兒子被可憎的葉氏家族的嫡女傷到了。


    但是,威利想錯了。


    “看來我對你的教育方法出了差錯啊。你竟然是會好選不選傷在葉氏家族手下的懦弱之人!”


    “哎……”


    威林侯背向威利,轉向暖爐的方向。


    “把葉氏家族留下的淤青留在手上有什麽顏麵麵對先祖!趕快把它去掉!”


    威林侯伸手抓起的是插在暖爐裏的撥火棍。


    “等、等等!等一下,父親!”


    威利察覺到父親的意圖,大聲喊叫。


    撥火棍的前端燒得火燙,隻要稍微靠近就能感到熱氣,不難想象威林侯要那它做什麽。


    “囉嗦!你給我們家的名聲抹了黑,這種程度的懲罰就欣然接受吧!”


    威林侯舉起撥火棍,按上。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間裏充滿了威利的慘叫和皮肉燒焦的氣味。


    父親離開,被一個人留下來的威利縮在床上忍受著手臂的劇痛。


    “葉迦藍、葉迦藍、葉迦藍……!那個可惡的小鬼,這痛這恨我絕對不會忘記!現在還不行……但是將來我必會讓你聲名掃地,身首異處……!我向所有的神發誓絕對會做到……!”


    從這一天開始,威利像是要掩飾右臂的燒傷似的,帶上了漆黑的異樣護手。


    *


    被森林覆蓋的傷到上,走著一匹馬和一輛馬車。


    “……總算想起來了。”


    葉迦藍鬱悶地自言自語。


    人之間的緣分真是不可思議。她本想迴憶和蘇魔過去的事情,結果卻想起來當上近衛騎兵團第三軍新將軍的威利是個什麽人物。威利以利用策略,不僅將葉迦藍,還將蘇魔也卷入危險之中,還連累了無關的孩子們的可憎之人。


    不過,那件事之後,葉迦藍在和蘇魔的旅途中發生了被暗殺者集團襲擊、結果遇見白夜這樣極其戲劇性的事件,可以說是改變了葉迦藍人生的重大事件,結果就把這件事完全忘記了。


    隻不過,這也許該說是一種幸運,如果她和赴任的威利見麵時想起這件事的話,帶該無法裝出平靜的樣子吧。那樣的話可能就不會以左遷了事了。


    說起來,到頭來葉迦藍最大的煩惱還是沒能解決。


    蘇魔到底喜歡的是誰?


    ……


    “那個……葉迦藍大人到底怎麽了?總覺得從剛才起就一臉為難的樣子。”


    蘇魔旁邊,充當車夫的墨寒說。


    就像他說的那樣,葉迦藍確實像是在思考什麽似的一臉為難地騎著馬。


    “殿下,您不會又和她說了什麽多餘的事情吧?”


    “這個嘛,到底是怎樣呢?”


    “哎呀。您明明就知道葉迦藍大人的性格。不要再戲弄她了。”


    “知道了知道了。”


    嘴上這麽說著,蘇魔的臉上卻露出壞笑。


    ‘你大概不知道,那時,有一位讓我傾心的人——’


    自從蘇魔說出這句話,葉迦藍就一直冥思苦想。


    既然是葉迦藍,她一定覺得——說到騎兵那一定得是接受了騎兵授勳的人,因此當時十二歲的她是不可能的。反正葉迦藍肯定這樣想。


    可是,那不過是在男人的世界中隨便製定出來的、根本無所謂的標準。


    所謂騎兵——正確地說,就是指思念他們、保護他們的人。


    “喂,葉迦藍,你要沒精打采到什麽時候?”


    蘇魔用明快的聲音說,看向前方。


    “我們的目的地——青山要塞馬上就要到了哦。”


    ……


    “王國軍真是勤快啊。”


    摘下眼鏡的傑德看著眼前的情景,事不關己地說。


    從青山要塞的城牆上看去,王國軍的樣子一覽無餘。在平原南部,王國軍建築了堅固的陣地作為本陣,大概是害怕像上次那樣本陣被奇襲攻擊吧。


    而在要塞南側一帶,修築柵欄挖掘壕溝來構建封鎖線,日漸向東西延伸,是典型的圍困作戰的一環。


    和南側相反,北側現在看不見王國軍的蹤影。為什麽?很簡單,是在引誘他們攻擊。


    通過展示不斷延伸的封鎖線讓他們焦躁,從要塞中出擊。在王國軍看來,比起正麵進攻被譽為鐵壁的要塞,還是進行能夠發揮騎兵本領的野戰更為合適。


    而且,據馬休偵查,平原周邊的森林中還埋伏著許多王國軍。現在隻要補給部隊一有動作,立刻會在平原的入口附近像被蛛絲纏住似的輕易擊潰。不過,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從王國軍到來起補給就完全停止了,因此現在還沒有損失。


    “果然,對麵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攻過來。”


    傑德再次帶上眼鏡,阿雅在他身旁不悅地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國軍的陣型日漸齊整,她心裏也不好受。


    “因為誰也不想正麵進攻這個鐵壁要塞啊,沒辦法。”


    傑德明白阿雅的心情,但在他看來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現在能做的隻有安撫包括她在內的部下,一直等待而已。


    “但是這樣下去可以嗎?如果那條封鎖線完成了,就不得不完全放棄補給,出擊也變得困難了。就算我們的目的是用籠城讓敵人疲憊,但就這樣閉門不出根本毫無改變啊,不如我去稍微打擊一下他們吧。”


    “不要那麽著急。封鎖線還要不少時間才會完成,而且光是構築那樣的大工事就會多少讓王國軍疲憊了,現在隻要觀察就夠了。沒有問題,我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形,把目前需要的物資都運進來了。”


    “你說行就行吧。”


    不過,要養活上萬人需要大量的物資,一個月好歹還沒問題,要堅持兩個月的話就需要惡魔般的精打細算了。即,到一個月後能減少多少張嘴。根據地西滄領地已經進入了小麥的收獲時期,但由於補給線路問題無法期待。


    兵糧不足兩個月就進行籠城戰簡直就是荒唐,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且,盡管悲慘的未來不斷臨近,但叛亂軍內部的氣氛卻沒有那麽絕望。


    因為傑德自己放出話來,說這個狀況下他也有自信挽迴。高層都一臉平靜的樣子,士兵們也就無所顧忌了。


    這並非是未來維持士氣而做的虛張聲勢。首先最基本的,結合三個要塞和風少女的力量,不論王國軍發起多麽大型的攻勢也不會輕易落敗。


    剩下的最大問題就是軍糧,但隻要那個最邪惡的策略出現成果,情況變化立刻巨變。就算有一天要衝要塞中出擊,也可以等到那個謀略的成敗分曉之後。


    十分偶然地,就在傑德想到這裏的時候,王國軍產生了奇怪的動向。


    “……喂,你看,那些家夥從剛才開始就不對勁。”


    “什麽?”


    傑德疑惑地摘下看遠處時會成為阻礙的眼鏡。


    和阿雅說的一樣,王國軍行動了。原本正在構建封鎖線的王國軍士兵們開始一齊後退。


    “應該不會是要休息了吧,太陽還高著呢。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個嘛……看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好兆頭。”


    傑德若無其事地說出的這句話基本上是對的。不過,要弄清這個兆頭對王國軍和叛亂軍那邊更不好,還要很長一段時間。


    在傑德發現王國軍異變的稍早之前。


    “將軍閣下,出大事了!就在剛才,北方傳來急報!”


    一名騎兵氣喘籲籲地跑進威利將軍、馬德和爾德副將所在的帳篷。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看到他非常不尋常的樣子,威利沒有叱責他的無禮,而是先問道。


    然後,騎兵說出來那條讓王國全境震驚的消息。


    “北國和南國軍隊突然改變了前進方向!分別從東西兩方向向我國國境南下!”


    “什、什麽?!”


    聽到這個報告,所有人都難掩動搖之色。


    “這是怎麽迴事?!那兩國不是互相宣戰進入戰爭狀態了嗎?!”


    “正如您所說。詳細情形尚不明了,但兩軍向我國國境進發是明了的事實,這樣下去不出半月我國就會遭到東西兩麵侵略。”


    “被擺了一道啊。第三次戰役的再現嗎?”


    爾德副將淡淡地說。而另一方麵,威利無法抑製情緒。


    “不可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而且在這個骨節眼兒上!”


    那兩國應該由於國務大臣逍遙侯的策略陷入了內鬥。因此王國軍也能準備和叛亂軍準備長期作戰。而現在情況發生了根本性改變。威利十分慌張,難以平靜下來。


    “威利大人。”馬德安撫似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現在威利大人您若是慌張的話會對士兵們產生影響。現在應該接受事實,穩重地執行將軍的工作。”


    “……說得對。啊啊,我知道了。”


    他用手捂住臉讓頭腦冷靜下來,轉變心情。


    估計就連可怕的謀士逍遙侯也老糊塗了。沒有別的可能。輕易詳細那個老頭說的話的自己真是個傻瓜。


    “不過這件事真是麻煩,北方竟然現在開始行動。”


    “想想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爾德說,“在北方看來,我國出現內亂的現在正是進攻的好時機。恐怕北國和南國一開始就企圖侵略我國,假裝發出宣戰布告。”


    “確實,這樣想就說得通了。北方也有滿是壞主意的人啊。”


    雪國為了防範北方的侵略,在國境上建築了堅固的要塞。在國境東西兩個要塞中,東邊的要塞直到最後都沒讓敵人攻破。可是當時西側的國境線被輕易推翻,而且也不能保證要塞這次也能守得住,必須緊急派遣援軍。現在利用偽裝的宣戰布告,北方已經搶得先機,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不能無視眼前的障礙派遣援軍。


    “沒辦法。已經容不得片刻猶豫了,現在離開向叛亂軍發起進攻。”


    “……遵命。現在即使多少付出一些犧牲,也要先排除內憂。”


    就連萬事慎重的爾德這次也沒有反駁。


    王國軍和叛亂軍一對一交戰的話也就算了,這時突然加入這個第三勢力,讓情況發生巨變。爾德也非常明白這件事。


    這樣一來叛亂軍就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其一是和平。對王國軍來說,在最大的仇敵攻過來之際必須盡早集結全部力量加強國內的防禦。此時叛亂軍很可能會橫插進來,站在有利的立場上尋求和平。


    而另一條,則是叛亂軍和北國聯合軍聯手。同時擊退內憂外患並不容易。


    或者也可能同時采取這兩種方法。也就是假裝和北國聯手逼迫王國軍和談。


    不管怎樣這對王國來說都是噩夢。叛亂軍犯下了包括殺害貴族在內的滔滔罪行,不可能達成和解,以威利個人來說,他苦心經營好不容易當上了將軍,怎麽能毫無戰果的就達成和解。


    對抗這種情形的有效手段隻有一個,就是在北方攻進來之前鎮壓叛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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