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時淩一跟花臨淵更是如膠似漆,花臨淵走到哪都要帶著時淩一,哪怕是辦公也要有她在,這讓很多前來議事的朝臣差點以為攝政王被人給換了。


    但,有那些想法的朝臣在看到上一秒還溫柔的攝政王下一刻變成笑臉狐,一個個再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了。


    時淩一跟花臨淵關係越好,兩人要分開也難。


    夜空雪想要跟時淩一見麵也沒那麽容易。


    他還真沒想到時淩一跟花臨淵兩人能那麽膩歪,而想在攝政王府裏安插人也不容易,原本他還想利用清清那個女人,結果她就是一個扶不起的爛泥,自己真是看走眼。


    不過,時淩一也讓他意外,他沒想到時淩一竟見一個愛一個。


    所以這也是他不喜歡飛月國女人的原因。


    隻是現在,他還不打算放棄時淩一。


    所以,隻能找機會。


    時淩一在府裏有多受攝政王的寵眾人是有目共睹,無論是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更何況還有小皇帝。


    因此,她也成為最重要的第三人,或者,是花國最重要的主宰之一。


    畢竟,花國,以攝政王為尊,而皇帝,雖然眾人是聽他的,但到底年紀小,很多事還要靠攝政王。


    因此,他到最後能不能坐穩這皇位還是一個未知數。


    但這些,眾人也就心裏想著,誰也不敢放到台麵上,畢竟,攝政王心思難猜,他們也不想給自己,給家族惹來殺身之禍。


    時淩一對這些壓根沒放在心上。


    在府裏,她過的如魚得水,更何況還有臨淵跟小皇帝撐腰,就算她身份不明也沒有人敢質疑什麽。


    隻是,時淩一對婚禮當日出現的男人有些在意。


    夜空雪他,究竟是什麽人呢?


    時淩一很好奇。


    而她更好奇他出現的目的。


    時淩一要出府,琴棋書畫四大侍女自然是要跟隨,在攝政王到皇宮議政的時候,她們都要跟在時淩一身邊伺候著。


    而一出府,時淩一便讓馬車到花國最大的一家酒樓,這裏頭的美食很多,時淩一出來,其中一個原因便是為美食而來。


    一進酒樓廂房,時淩一便讓侍女到門外候著,而她剛坐下,廂房裏便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夜空雪。


    夜空雪看著時淩一,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在他絞盡腦汁想要找機會見她的時候,她反而是找到自己。


    她是怎麽做到的?


    夜空雪心裏疑惑,卻還是朝時淩一走去,“我有點意外。”她,莫非還是在乎司長歌。


    若在乎,她為何又嫁?


    時淩一挑眉看他,白皙的玉手替自己倒了杯茶,茶葉很香,在她要到酒樓前便有人先吩咐,茶葉自然都是最好的漿子茶。


    漿子茶,也是一種很上乘的茶葉,普通百姓都喝不起,就算是朝中大臣一年也就喝一次。


    而時淩一卻一直喝這種茶葉,因為她喜歡茶的味道,味道很醇和,甘中帶香。


    時淩一喜歡,花臨淵自然也就準備。


    夜空雪品著茶,想到這種茶葉的難得,從這點就可以看出花臨淵有多寵時淩一。


    而她一出來用膳,連茶葉這小細節他也注意到了。


    隻不過,他很想知道,若他知道自己寵著的女人薄情又冷酷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


    時淩一原本對夜空雪這個人,其實是很好奇的,不過她到玉石鋪後便了解到他的身份。


    而也因為了解,所以她很好奇為什麽他會選上自己。


    “你是想跟我交易。”


    “時淩一,這交易可是你先找我的。”


    既然答應了,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無論什麽理由,隻要承諾他的事就必須做到。


    從某方麵,夜空雪也是很固執的。


    時淩一這些日子雖然過得很開心,也很幸福,但,總覺得少了什麽,心裏有一處空蕩蕩的。


    明明深愛的男人就在身邊,可是,她的心總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感覺,也無法說準自己內心的想法。


    因此,她還是想辦法把人給約出來了。


    “你的交易是什麽,我要做什麽?”既然他不肯放棄交易,與其一直被纏著,倒不如成全他。


    剛好,她也可以知道他的目的。


    見她願意繼續交易,夜空雪心裏有些意外。


    原本,他還以為要多費些功夫。


    隻是,她為什麽改變主意?


    夜空雪問出自己的疑惑,時淩一笑了下輕輕的開口,“我可以替你完成任務,不過,有件事你也要幫我才行。”


    聞言,夜空雪挑起眉頭。


    時淩一眼眸裏閃著幽幽的光芒。


    是夜,攝政王府內,一片寂靜,而一處房間裏,兩道身影卻是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待激情結束,時淩一被摟進溫暖而微帶汗水的懷抱裏。


    看著身邊男人俊美的臉,完美的身材,時淩一微微笑了下在花臨淵的唇邊輕吻了下,而不意外,她得到一個很纏綿的吻。


    “一一,今天玩得可開心。”


    花臨淵溫柔的輕啄時淩一的唇角,聲音性感而撩人。


    時淩一輕輕嗯了一聲。


    花臨淵眼眸深了幾分擁住時淩一,手輕撫向她的臉,聲音低沉的開口,“一一,跟我在一起,你可幸福。”


    時淩一微楞了下,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怎麽問?


    但,她還是開口。


    “臨淵,跟你在一起自然是幸福的。”


    她跟他在一起的確很開心,他也很寵她,但,總覺得少了什麽,她很想知道,司長歌是誰?


    想到自己今天見了夜空雪後問起司長歌,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若非,那個時候被打斷,或許她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司長歌,他是誰呢?


    也不知道臨淵認不認識?


    時淩一看著身邊的花臨淵,想了想,還是沒將這個名字給問出來,總覺得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這,或許是身為女人的一種直覺吧。


    時淩一躺在花臨淵的身邊,想的卻是司長歌這個人,明明不認識,可是,為什麽總感覺自己似曾相識。


    而在時淩一想著司長歌究竟是誰的時候,此刻遠在飛月國的司長歌也在想著她。


    兩個人,兩顆心,卻在此刻隔的遙遠。


    但,哪怕隔得再遠,此刻,他們卻都在想著彼此,哪怕心情不一樣。


    夜,已經很深,月,高高的懸掛。


    明明是那麽圓的月,可司長歌卻覺得這樣的月光冷得讓人心顫。


    距離現在,她離開自己已經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思念卻泛濫成災。


    府裏,到處充斥著她的影子。


    每每隻要想起,心口就一陣陣的揪痛。


    這些日子,他發動所有的勢力尋找,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他的一一,究竟去了哪裏?


    他不相信她死了。


    隻要一天沒找到屍體,他就不會放棄。


    “大哥。”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司長歌轉過頭,看著出現在身後的司羽辰,司諾,司青瀾以及司少陵,司夜幾人。


    “那麽晚了,你們怎麽還沒睡?”


    司長歌的聲音很清冷,但還是聽得出一絲的關切。


    但,他們又怎麽可能睡得著。


    自從時淩一離開司家,又知道她掉落懸崖,他們幾個人就更加難以入眠,更別提大哥他自己了。


    “大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司羽辰看著司長歌在夜下顯得蒼白的臉,擔憂的開口。


    這些日子,他的身體變得更差了,明明之前有了些好轉,但,因為時淩一的事情,他都很久沒好好休息了。


    司長歌隻是輕嗯了聲,但沒怎麽放在心上,找不到時淩一,他怎麽可能好得起來。


    幾人中,就隻有司羽辰能跟司長歌說上話。


    其他幾人雖然都很擔心司長歌的身體,但是此刻說再多的話也是徒勞的,而安慰,估計司長歌也不需要。


    隻是,就算如此,他們還是要說。


    “大哥,無論如何,你還是要照顧好自己,不然,她會擔心的。”司青瀾膽子有些小,性子又有些怯弱,但此刻還是鼓起勇氣的朝司長歌開口。


    司長歌冷峻清冷的眉眼稍稍多了一絲溫度,卻也是稍縱即逝。


    “我知道。”


    話落,他看向容貌妖嬈的司羽辰,聲音清冷的開口,“你想好了嗎?”


    司羽辰知道司長歌的意思,他點了點頭,他是絕對不會嫁給阮家大姐的,雖然,她人很好,也願意入贅。


    但是,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可能因為她對自己好他就要接受。


    因此,他還是拒絕了。


    而拒婚,還是女皇賜的婚,多少還是有點麻煩。


    但,他也不想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隻要你不後悔。”


    在司長歌看來,阮家長女性子堅潤溫和,張弛有度,府裏也沒有其他夫侍,若司羽辰進門,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再娶。


    在飛月國裏,阮明玉也算是炙手可熱的女人了。


    隻不過,若他真的不願意,那就算了。


    一聽到這話,司羽辰就知道退婚有望,心裏的石頭也落下。


    隻是,想到時淩一,他的心又一下跟著沉了下來。


    “大哥,我們,會找到她嗎?”


    司羽辰在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其他幾人都拿眼瞪他,但那也沒用,話已經說出口,司家幾兄弟都擔憂的看向司長歌。


    司長歌許久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樣子有些可怕。


    夜也很冷,但幾人卻半點沒有感覺得到。


    許久,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


    “會的。”


    他一定會找到她的,而她,也或許就在某處等著他。


    翌日,天蒙蒙亮,司府門口停的馬車便離開了。


    司長歌一夜未眠,在天剛亮的時候就乘坐馬車離開司家。


    風,很大。


    站在懸崖邊上,穿著一襲雪色錦服的他頗有幾分仙人之感。


    司長歌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妻主,他的一一被人謀害跌落懸崖,心便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一一。


    若是他也從這地方跳下去,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他的一一了。


    想到這,司長歌閉上眼睛,俊美仿若嫡仙的臉在此刻顯得飄渺,又有幾分虛無。


    風,在耳邊唿嘯的吹過。


    司長歌閉上雙眼,任由自己墜落,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司長歌,你是不是瘋了?”


    司長歌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一臉憤怒的年輕男人,微微的蹙了下眉頭疑惑的開口,“宮瑾,你怎麽在這?”


    宮瑾他此刻都快要被氣死了。


    他在知道司家出了些事情後便趕了過來,半路上便看到司長歌的馬車,原本隻是想跟著看看,沒想到卻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一直以為刀槍不入,什麽都不在乎的司長歌,竟然會自殺。


    “你不是迴去了嗎,怎麽來了?”


    宮瑾心裏正氣著,此刻聽到這一句,簡直要被他的雲淡風輕給氣蒙。


    他怒極反笑,“還好我來了,不然的話你就要成為懸崖裏的孤魂了。”


    聞言,司長歌沒有說話,隻是涼涼的開口,“我讓你出手了嗎?”


    宮瑾俊美的臉有那麽瞬間扭曲,他深深的唿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跟這男人計較,他認識他那麽久,早就知道他清冷外表下有多毒舌。


    “到底是這麽迴事?”


    若非司長歌最近動靜大,他或許還不知道司家出了事,也不會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更不會遇到他正想不開的一幕。


    但遇到也就算了,還要被氣。


    算了,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他的脾氣自己也早就了解,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我們談談吧。”


    宮瑾一臉冷靜的開口。


    司長歌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反對。


    “長歌,是不是時淩一出什麽事了?”他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


    而他之前的行為,也讓自己的猜測得到驗證。


    隻是,他沒有想到,司長歌這樣的人竟然會為一個女人殉情。


    他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很冷靜,很理智又有責任感的人。


    但,沒想到,他一動情竟然會那麽不管不顧。


    “水,很冷,她一定很冷吧。”


    宮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時淩一她,真的是出事了。


    而這懸崖,就是她出事的地方。


    究竟,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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