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烈鳥的傷。。。沒治。。。”


    老村長的話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般,打在了蕭雨的心上。


    “沒治?不可能!這種簡簡單單的毒素怎麽可能沒治?要是山哥能吃下我的丹藥,我敢保證他分分鍾就能痊愈!可。。。”蕭雨在心中直接否定了老村長的結論,可是,他對劉三山這種奄奄一息的平凡人確實沒什麽辦法,畢竟他並不是治病救人的醫者嘛。


    “村長爺爺,您就這麽確定嗎?既然是毒那自然會有解藥的啊。”蕭雨還是沒有放棄,繼續問道。


    “哎。。。話是這麽說,但。。。”老村長點了點頭,可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並有些猶豫了看了看狗娃。


    “村長爺爺,借一步說話。”蕭雨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隨後便輕輕拉著村長的袖口往山神廟裏麵走了幾步。


    “小夥子,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哎!不想讓你們白白送了性命啊。”


    “送命?”


    “說實話,我知道你想從我口中打聽出祛毒之法,但這解藥卻不是你能拿到的。。。”


    “此話怎講?”聽到這兒,蕭雨不禁心生疑惑。


    “這毒烈鳥雖然不是什麽難對付的東西,隻要不中了它的埋伏,尋常獵人也可以輕鬆殺死,但這解藥卻並不在毒烈鳥身上,而是在與它伴生的靈角蜥的那根獨角上。”


    “既然同為妖獸,能殺毒烈鳥就應該能殺了靈角蜥啊?”蕭雨繼續追問道。


    “但這靈角蜥能夠隱去身形,同毒烈鳥一樣躲在暗中伺機偷襲,所以,要從密林中找出它們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夠辦得到的事兒啊。”


    “這點您放心,我自會有辦法的。”聽到這兒,蕭雨不禁鬆了口氣,畢竟,他可是有著修羅眼這種逆天神技的存在,找個隱身中的蜥蜴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兒麽。


    “哎。。。小夥子,我看你並不是本村之人,自然不知道這靈角蜥有多麽。。。”村長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山神廟中劇烈的震動打斷了。


    “怎麽?獸群殺到了?”蕭雨穩住身形,便有些好奇地問道,畢竟,以他武王級別的修為,還用不著忌憚妖獸的攻擊呢。


    “嗯,不過你放心,這處神陣結實得很,一定能挺到獸群退卻的。”老村長滿臉自信地說道,看來他對這處簡陋的陣法還是頗有信心的。


    “但願吧。。。”蕭雨沉聲說道,因為他既然掌握土屬性靈氣,自然知道是什麽在給陣法提供能量,但是,當他感知到腳下的大地中所富含的靈氣已經到了相當貧瘠的地步之後,心中也不禁對這個簡陋的陣法有所擔心了。


    “轟。。。”


    “轟。。。”


    “轟。。。”


    一聲又一聲的爆響迴蕩在山神廟內,與此同時,躲在廟中的男女老幼也不免腿肚子打轉,恐懼到不行,雖然他們同樣對這處救過自己很多次的陣法很有信心,但這些人畢竟是狩獵務農的平民百姓,麵對如此陣仗說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


    “轟。。。”


    一輪又一輪的轟擊打在陣法光幕上,也讓這座破舊的山神廟撒下了不少灰塵,更發出了一聲接一聲嘎吱吱的腐壞之音,顯然,這座破廟已經撐不了幾輪攻擊了。


    “村長爺爺,這獸群和你們有仇嗎?”此時,蕭雨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這獸群似乎盯著他們這些村民往死裏追殺,就好像它們的使命就要滅了這個村子裏所有人一般。


    “哎。。。小夥子不是本村人自然不知道了,至於為什麽。。。那還得從百年前說起,而我也是聽村中長輩們談到的。。。”


    原來,距今一百二十年前,村裏出了個武功高強身手敏捷的獵人,名叫劉可興,也就是劉三山的曾祖父了。


    這人每次進山都能帶迴來不少獵物,甚至連平時藏在密林深處的黑背虎都帶迴來過好幾隻,所以漸漸的,他就成了村中所有獵戶的主心骨。


    但有一次,他卻從山裏帶出來了一隻嗷嗷待哺的小獸,而這隻野獸卻是村裏所有人隻聽說卻從未親眼見過的。


    然而,劉可興並沒有撫養這隻小獸的意思,而是把它直接放幹鮮血虐殺而死,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兒子治療一種寒熱怪病。


    他之所以這麽幹,就是在村裏古籍中看到了這樣的治療方法,而他帶迴來的那隻小獸,則是書中提到的金睛三眼貂了。


    就這樣,小獸的死換來了劉可興兒子的重生,也讓他徹底擺脫了寒熱怪病的折磨,可後果卻要全村男女老幼一同替他承擔,那就是每隔二十五年就出會現一次的獸群了。


    “難道。。。這金睛三眼貂是獸王麽?它能指揮那些妖獸不顧生死地衝進來?”聽到這兒,蕭雨不禁疑惑地問道。


    “當然不是,這金睛三眼貂並不是什麽強大的妖獸,但它卻有一種無以倫比的天賦,就是它額頭上那隻金黃色的怪眼了。”


    “怎麽?”


    “這隻眼睛雖然對人沒什麽用,而且對靈智初開的妖獸也沒什麽一想起,但剩下絕大部分的野獸卻沒那麽幸運了,它們會毫無反抗地被那隻怪眼迷惑,以至於丟掉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小事兒了。”


    “迷惑?難道那隻眼睛。。。能幹擾妖獸的靈智?”


    “嗯,不過不是幹擾,而是絕對控製,但是。。。這控製的時間卻並不太長,一天一夜之後,它們就會恢複正常重新進山去的。”


    “唿。。。那就對了,要不然這破陣法怎麽可能抗住上百年呢。。。”


    “是啊,而且被金睛三眼貂控製過一次的妖獸就不會再聽命於它了,所以這才給了我們每隔二十五年才能換來的喘息之機。”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那。。。村長爺爺,你們是怎麽發現這處山神廟的呢?”


    “也算不上發現吧,這是從上一輩口中聽到的,說是當年來了一個老神仙,為我們布下了這個陣法,他老人家說隻要我們遇到危險,躲進山神廟中就能化險為夷。”


    “可當第一次獸群來襲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像現在一樣直接躲到山神廟裏,甚至還有不少當年的獵戶組成隊伍,打算抗擊獸群,隻可惜,除了劉可興以外,所有獵人全部死在了獸群的衝擊下,甚至沒有一個能留下全屍的。”


    “走投無路之下,當年的村長便想到了這處山神廟,於是帶領剩下的村民逃到了這裏,並按照那位老神仙留下的方法成功開啟了陣法,從而抵住了妖獸的第一次衝擊。”


    “所以,之後再有獸群襲擊,你們就會逃到這裏對吧?”蕭雨問道。


    “嗯。。。想來今天已經是第六次了。”老村長點點頭,承認了蕭雨的推測。


    “第六次。。。那這陣法也開啟過六迴了唄?”


    “不,已經不下三十餘次了。”


    “啥?獸群才來過六迴啊,陣法怎麽就開啟這麽多次了?”


    “哎。。。當初那老神仙將陣法的開啟方式告訴給了村裏的每一個人,所以,在他老人家走了之後,那些調皮搗蛋無所事事的孩子們就常常去山神廟開關陣法玩兒。。。因此,我說的三十來次隻是有記錄的那些迴,至於沒記錄在冊的,那就更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我去。。。”蕭雨感慨了一聲繼續說道:“雖然我對陣法一竅不通,但也知道這種固定在一處,借天地之力抵禦外侵的陣法,總共也用不了多少迴啊。。。”


    “嗯,所以這次過後,我們可能就要去別的地方安家了。。。”


    “也好。。。至少比將全村性命寄托在一個岌岌可危的陣法上麵強,去外麵更大的世界闖出一片天地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嗯,所以今日一過我們就要收拾東西,準備去三川城的方向進發了。”


    “三川城?也好,那地方現在安全得很。”蕭雨點點頭,肯定了老村長的計劃,畢竟,在這種人跡罕至妖獸橫行的地方生活,怎麽說也不會讓人安心的嘛。


    “哎。。。隻可惜了這片林子,我們這些人出去靠什麽營生啊。。。”老村長忍不住歎了口氣,失落地迴應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村長爺爺用不著這麽悲觀。”


    “嗬嗬,人老啦,念舊,還真舍不得走呢,不像你,小小年紀就雲遊四方,真是羞煞我這把老骨頭了。”老村長苦笑著說道。


    “哦?村長爺爺知道我的事兒?”然而,蕭雨卻挑了挑眉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畢竟,他這兩天除了在劉三山家裏養傷以外,壓根兒也沒見過別的村民,更別提這個年齡和威望並高的老村長了。


    “嗬嗬,雖然三山他們一家搬到村子的最外麵了,但至少也是我們的本家人,他那裏有什麽事兒也瞞不過我啊。。。”


    “這倒也是。。。”蕭雨點點頭,承認了老村長的說法,也從他的話中猜到,劉三山為什麽會住在那種遠離村中心的地方了,因為獸群之所以會來,完全是劉三山的曾祖父劉可興一手造成的。


    然而,就在二人對話的檔口,一陣玻璃碎裂般的響聲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與此同時,一聲滿含恐懼的大叫也在山神廟內迴蕩開來。


    “不好啦!陣法要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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