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帶著秦劍三人走到了執法堂大殿主位後麵的通道處。


    “跟緊了別亂走。”楊勇迴頭低低地說了一聲,隨後便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秦劍三人也不敢反抗,隻好跟著楊勇往通道裏邊走去。


    不出一會兒,楊勇幾人就來到了一個岔路口,每一個路口側牆處都雕刻這一個古樸的大字,分別是宗、庶、敵、畜、冥。


    “堂主也沒說到你把你們關到哪兒去。。。”楊勇左右看了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算了,先去宗字監吧。”


    隨後,楊勇就帶著秦劍三人,往岔路口最左邊的一條通道走去。


    大約行進了一炷香的時間,前方才終於傳來了一陣人聲,可那聲音所傳達的內容卻並不怎麽和諧。


    “青蓮宗的雜碎竟敢如此對待老夫!哼!等盟主大人殺到,老夫要屠滅了你們一宗滿門!”


    “青蓮狗,你們沒幾天蹦頭兒了,哈哈哈哈,盟主大人一聲令下,保你們全宗寸草不生。”


    “桀桀桀桀。。。小輩,你要能放老夫離開,老夫保證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妻妾如雲,何必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裏做個看守呢?”


    。。。


    “楊師叔。。。這是。。。”秦劍聽到宗字監裏的汙言穢語,不禁疑惑地問道。


    “哼!一群宗門敗類罷了,絕大部分都是姓秋的,吃裏扒外的東西!”楊勇說到這,便忍不住罵了一句。


    “姓秋?是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東虞盟內奸麽?”


    “是啊,就是這群王八蛋。”楊勇氣憤地說道。“要不是宗主還沒決斷,老子早就把他們給剁了。”


    “秋。。。哎。。。”說到這,秦劍不由得歎了口氣。“確實,姓秋的沒一個好東西。”


    “好了,你的案子還沒結,也沒資格說他們,殘害同門。。。嘖嘖嘖,不比他們的罪過輕多少。”


    “楊師叔,我們可是冤枉的啊。”王平突然插了句嘴說了。


    “冤枉?冤枉不冤枉是你們自己說了算的嗎?”楊勇厲聲說道,隨後他就朝著監牢之內大喊了一聲:“魯南山,過來!”


    話音剛落,一道流光便從通道盡頭飛馳而來,直接停在了楊勇幾人的麵前。


    “不知楊師叔來此,魯某有失遠迎啊。”魯南山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迎什麽迎,這地方我巴不得永遠不來呢。”楊勇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南山,你這兒還有沒有空著的男監了?把這三人關起來。”


    “啥?空著的?還男監?”聽到楊勇的話,魯南山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楊勇問道。


    “怎麽?沒有了?”


    “別說男監沒了,女監裏麵都被塞滿了。”


    “全滿了?”楊勇驚訝地說道。“這些日子到底抓了多少人啊。。。”


    “誰說不是呢,自打萬仞監建成以來,還沒關過這麽多人呢。”


    “我知道秋氏一族人口眾多,但沒想到居然能多到如此地步,算了算了,我還是去其他監牢看看吧。。。”說完,楊永便轉身要走,而緊接著他就被魯南山給叫住了。


    “楊師叔,別去啦,其他三座監牢也都塞滿了,想要騰出個地方肯定沒戲啊。”


    “什麽?都滿了?都是姓秋的?”


    “可不麽,那一大家子人,足足得有好幾千口。”


    “關人的滿了,那關畜生的呢?”楊勇忍不住問道。


    然而聽到他的話,秦劍三人的臉上卻露出了濃濃的鬱悶之情,顯然他們無法接受楊勇把他們和畜生相提並論。


    “早就滿了,就連之前關押的五眼毒蟾,為了給姓秋的騰地方,都被提前哢嚓了。”


    “艸!”聽到這,楊勇不禁大罵了一聲。“冥字監呢?別告訴我那死人呆的地方也滿了。”


    “冥字監?”魯南山聽完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那地方好像還空著吧。”


    “行了,那我就帶他們去冥字監試試運氣。”說罷,楊勇便拉著秦劍三人走了出去,並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冥字監。。。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片刻之後,秦劍三人就被“押送”到了冥字監牢房。


    “徐莫言!滾出來接人!”楊勇大聲說道。


    “哎?楊師叔?又有人來我這兒了嗎?”緊接著,一個略帶興奮的聲音便從監牢深處傳了過來。


    隨後,幹瘦幹瘦的徐莫言便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出來。


    “哎呀媽呀!一次來三個?我就知道楊師叔心疼我,上迴跑了一個這迴送來仨,哈哈哈哈。”


    “哼!你不提上迴的事兒我還忘了!你小子再敢私開牢門,就別怪我宗法伺候!”楊勇厲聲道。


    “您放心,您放心,這迴我肯定不會再犯傻了。”徐莫言拍著胸脯保證道。


    “嗯,關進去吧。”楊勇點了點頭,便把秦劍三人交給了徐莫言。


    “喀喇。。。”


    一聲脆響之後,牢門便在鐵鏈的捆綁下關了個嚴嚴實實,片刻之後,徐莫言恭恭敬敬地將楊勇送出了冥字監,可是就在他迴來的時候,卻順勢抄起了一把破木椅子,擺在了牢房門口。


    “三位,我叫徐莫言,莫言就是不說話的那個莫言,你們三位姓甚名誰啊?”徐莫言興奮的說道。


    “哦,徐師兄,在下秦劍,這兩位是我的師弟,王平,劉忻。”


    “哈哈,原來是秦師弟,王師弟和劉師弟啊,久仰久仰!”


    “久。。。久仰?難道徐師兄聽說過我們三個?”劉忻一臉驚訝地看著徐莫言問道。


    “唔。。。這個。。。沒聽說過。。。”被這麽一問,徐莫言的臉色頓時紅了一下。


    “那久仰個屁啊!”劉忻撇了撇嘴罵了一聲。“睡覺了!跟他費什麽吐沫!”


    “哎?我就是客套客套,你怎麽還急了?”徐莫言聽到劉忻的話,連忙解釋道。


    然而當他看到劉忻真的要躺在草席上睡過去的時候,卻焦急得連連說道:“別睡呀,別睡呀,聊聊天不好嗎?這地方平時連個人氣兒都沒有,好不容易盼來了三個,你們可千萬別睡呀。”


    “有什麽可聊的?你爹不是讓你莫言了嗎?你怎麽著也得對得起這個名字吧。”劉忻撇了撇嘴說道。


    “哎?你這話居然和前些日子那人說的一模一樣,邪了,我這名字到底怎麽了嘛!”


    “前些日子?前些日子冥字監也關過人嗎?”秦劍好奇地問道。


    “可不?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被文堂主責罰,這不,就是因為那小子越獄跑了,我還得在這兒多呆三年的時間,你說我冤不冤啊。”


    “越獄跑了?這冥字監這麽好跑嗎?”


    “那小子使詐騙我,要不然我也沒傻到打開牢門看他是死是活。”徐莫言不爽地說道。


    “嗬嗬,原來是這麽迴事兒啊,我還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從這裏跑出去呢。”秦劍笑了笑,不太在意地說道。


    “哼,一個小小的初級大武師能有什麽本事,別說從這裏跑了,就算是我單槍匹馬和他打,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嗬嗬,那是自然,徐師兄的修為哪兒能比不過一個初級大武師呢。”


    “就是就是,可惜了,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哼!那小子!我這輩子也忘不了他!蕭雨!”徐莫言憤憤地說道。


    “誰?蕭雨?”然而聽到這,秦劍卻突然大叫一聲問道。


    “是啊,他說他叫蕭雨,不過報沒報真名實姓我就不知道了。”


    “徐師兄,既然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您要是有興趣能不能給我講講蕭雨的事兒啊?”秦劍心中激動地說道,畢竟他也沒想到,蕭雨居然已經到了青蓮宗,還被人家押到了冥字監牢房中,而更讓他好奇的是,蕭雨居然能從這間號稱青蓮宗最嚴密牢房中越獄而逃,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幹出來的。


    “行啊,我正愁沒人跟我說話呢,既然你想聽,那我就一五一十地和你說說。”徐莫言興奮地說道。


    隨後,他就把蕭雨是怎麽觸發紫雷擊魂陣,又是怎麽被陣法劈得差點兒“斷氣”,還有就是自己怎麽懷著人道主義精神打開牢門,又是怎麽被蕭雨暗中算計打暈了過去的事兒,全部講了出來。


    不過,他的話中當然也少不了添油加醋,更少不了宣揚自己的正麵形象,貶低蕭雨的無恥行徑。


    而這對於徐莫言來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就在徐莫言口沫橫飛講故事的時候,遠在神煉堂穀底山洞中,故事的主人公卻在一遍遍地和手上的“千年殺”鬥智鬥勇。


    “走。。。”


    “唿。。。”


    這一刻,蕭雨將手中漆黑如鐵的“千年殺”猛地向前一捅,緊接著,一條赤紅色的火龍便從頂端躥了出去,火焰之強甚至把對麵的石壁都燒出了個大窟窿。


    “哈哈哈哈。。。不錯!如果用千年殺捅到敵人後門,再放出來這麽一條火龍的話,那感覺。。。嘖嘖嘖,足夠酸爽一輩子了。”


    蕭雨大笑著散去了外泄的火焰,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旁邊黑黝黝地蕩靈丹爐。


    “小寶貝兒,我這千年殺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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