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猛然一拍大腿,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興奮地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在精不在多,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蕭雨便騰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運轉體內靈氣,在指尖形成了一道微小的火焰束。


    “吸靈法陣是要讓我把靈氣壓縮到最大程度,而蕩靈法陣則是讓我在壓縮靈氣的基礎上,將它控製到如臂使指,從而擺脫陣法的幹擾。”


    蕭雨自言自語的說著,同時在另一根手指上凝聚成了同樣的火焰束,並把二者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嘭。。。”


    一陣輕響過後,一條漆黑的火焰束便在蕭雨接觸在一起的食指中間成型了。


    “嘿嘿,第一步搞定了!”蕭雨興奮地大笑一聲,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


    “這姿勢。。。有點兒猥瑣啊。。。看著跟千年殺似的。。。”


    不過,找到破除蕩靈陣方法的蕭雨,也並不是很在意這些細節,畢竟過不了多久,眼前這個該死的法陣就要被他破除掉了。


    “來!繼續壓縮!”話音剛落,蕭雨便加速運轉靈氣,蜂擁地灌進了指尖的火焰束中。


    “唿唿唿。。。”與此同時,那條微小的火焰束卻在靈氣的灌注之下,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甚至還冒出了些許黑乎乎的火焰。


    “不行!給我迴去!”蕭雨見狀不禁大吼一聲,隨即便控製著五行珠,更加瘋狂地旋轉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火焰束再度穩定了下來,並還原成了最開始的大小。


    不過此時,蕭雨的額頭上也不由得冒出了層層汗水,看來把火焰束強行壓製下來的過程,還是讓他頗感吃力的。


    隨著蕭雨不停輸出著靈氣,那條微小的火焰束竟然反射出了一絲金屬光澤,就如之前的黑金匕首般,帶出了陣陣殺氣。


    “這是。。。”


    然而這時,蕭雨卻在火焰束中發現了一絲不同的光芒,而這道光芒在黑乎乎的火焰中也顯得更加刺眼。


    “金色?火焰壓縮到極致會變成金色嗎?”


    蕭雨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隨後便看向了麵前的蕩靈丹爐。


    “管他呢,既然有變化,那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剛落,蕭雨便將手中的千年殺瞬間刺向了爐眼。


    “噗。。。”


    隨著一聲戳破薄膜的聲音傳來,黑中帶金的火焰束便毫不費力地捅進了爐膛,甚至連蕭雨的手指,也差點兒撞在了蕩靈法陣上。


    “哈哈哈哈,原來這麽簡單啊。”看到這一幕,蕭雨不禁喜上眉梢,隨後他便將捅進丹爐的火焰束狠狠拔了出來。


    “嘿嘿。。。再來!”


    “噗。。。”


    “再來!”


    “噗。。。”


    隨著蕭雨一遍遍將火焰束刺入蕩靈法陣,又一遍遍毫不留情的拔了出來,就好像是在故意欺負這個“手無寸鐵”的蕩靈丹爐一般。


    “跟我耗了這麽久,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把你戳成篩子吧?”


    “我看你還跟我這牛逼不牛逼了!你不是喜歡將小爺的靈氣震散了嗎?來呀!震呀!”


    “哼哼哼哼。。。受死吧!看小爺我怎麽把你捅死的!”


    僅僅片刻時間,蕭雨就在爐眼中來迴插拔了不下百次,每次一所用的力道都更進一步,誓要把這個曾經讓他一籌莫展的法陣徹底破掉。


    蕭雨就這樣發泄著心中的怒氣,一晃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然而他戳向爐眼的頻率卻慢慢下降了。


    “奇怪。。。這陣法怎麽還在呢。。。”片刻之後,蕭雨收迴指尖的千年殺,並沒有再次捅向蕩靈法陣。


    而蕭雨之所以會有這種疑惑,原因就在於那層薄如蟬翼的蕩靈法陣,竟然還是完好無損的封在兩個爐眼上,絲毫沒有原因蕭雨的狂轟亂炸而出現破損的跡象。


    “難道說。。。這個法陣根本破不了?還是說。。。”與此同時,蕭雨便迴想起了之前破解吸靈法陣的時候,因為自己的一時魯莽,竟然將丹爐瞬間炸成了碎片。


    所以現在的蕭雨也不敢確定,如果當初吸靈丹爐完好無損的話,會不會也出現這樣讓他無可奈何的情況。


    “還是說。。。我要一邊克製法陣的幹擾,一邊將靈氣輸進爐中煉丹。。。那樣的話。。。”想到這,蕭雨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手上這條凝實到極限的火焰束,會不會在他放開控製的同時,將那座蕩靈丹爐徹底炸掉。


    “所以。。。我不僅要控製壓縮過的火焰突破陣法,還要控製著爆開的火焰不至於炸壞丹爐。”


    說到這,蕭雨便揮舞著手中的千年殺,臨空做起了釋放火焰的動作。


    與此同時。。。萬宙神山西北方的墨曦峰上。。。


    “這到底是什麽破地方!連個茅屋草舍都沒有!”秦劍身邊一個隨他而來的師弟,看到墨曦峰頂的景況,忍不住大罵了一聲。


    “還不是拜他所賜!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另一個師弟怒氣衝衝地指向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鄒平,憤憤地說道。


    然而他倆也是跟隨秦劍來到墨曦峰上的全部人馬了。


    “娘的!狗東西!”二人越說越來氣,隨後便你一拳我一腳地招唿在了鄒平的身上。


    而此刻的鄒平,由於近日的連番受虐,已經沒有了慘叫的氣力,就算被他二人不停地拳腳相加,還是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好了,住手吧,再打下去他就沒命了。”秦劍瞥了一眼毫無動靜的鄒平,皺了皺眉頭勸說道。


    “秦師兄,要不是他咱們也不至於被人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我看,打死他都不多!”說罷,這人又照著鄒平的臉上狠狠踩了一腳。


    “行了行了,他的命又不是咱們說拿就能拿的,難道你為了他還想挑戰宗門法度嗎?”秦劍無奈地說道。


    “這。。。哼!今天就先便宜了他!”


    “既來之則安之,咱們也該想想日後何去何從了。”秦劍看到那個師弟不再痛打鄒平,這才環顧了一圈墨曦峰頂,感慨地說道。


    “還能怎麽辦,先蓋間草舍吧,就算咱們再慘也不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嗯,那你二人就下山找些木料茅草吧。”秦劍點點頭說道。


    “那秦師兄你呢?”


    “我?我來找找此處有什麽修煉資源,我想墨曦峰就算再爛,至少也和萬宙神山一脈相連,總不能什麽都沒有吧。”


    “哎。。。那好吧,與其欣賞這裏的美景,倒不如下山去伐些木頭來的實在。”


    說完,秦劍那兩個師弟便一前一後下山去了,而此時的墨曦峰頂就剩下了秦劍和鄒平兩個人。


    “鄒平,你恨麽?”片刻之後,秦劍突然問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咳咳咳咳。。。”然而迴應他的,卻是鄒平一連串的咳嗽聲。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恨我從秋凜手裏把你扣了下來,恨王平劉忻把你打成這幅模樣,恨秋凜過河拆橋不念及你的一片忠心,恨。。。”


    然而,秦劍還沒說完,鄒平卻大吸一口氣,用極為沙啞的嗓音說道。


    “不,要恨,我就恨柳嘉逸。”


    “柳師兄?為什麽?”聽完鄒平的話,秦劍便露出了一副驚訝地表情,疑惑地問道。


    “唿唿唿。。。”鄒平吃力地吸了幾口空氣,繼續說道:“我恨他留下那座讓人眼紅的驪陽峰一走了之,恨他不顧生死非要去闖絕冥穀,更恨他有你這麽個忠心耿耿的馬仔,替他守著這個爛攤子!咳咳咳咳。。。”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鄒平再次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甚至嘴角還往外涔涔地冒著血沫。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然而,聽到鄒平的話,秦劍卻一反常態地哈哈大笑起來,隻不過那笑聲中且充滿了難以言表的失落。


    “你。。。你笑什麽!”


    “笑什麽?我在笑柳師兄,在替他感到不值。”


    “不值?他有什麽可不值的?”


    “嗬嗬,恐怕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最為在意的兄弟,竟然對他恨之入骨。”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鄒平,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和柳師兄同出一國?”


    “不錯,咳咳咳咳。。。”


    “你二人府上是不是有十幾代的交情?”


    “是,那又如何?”


    “你族之人是不是有寒髓遺症?”


    “你。。。你怎麽知道?”


    “想根治寒髓,便需要通冥晶作引,輔以滋養武髓之靈藥方可除根。”


    “這。。。咳咳咳咳。。。家族古籍中確有此記載,但。。。咳咳咳。。。通冥晶本是冥界之物,所以我族寒髓遺症。。。”說到這,鄒平卻突然一震,充血的雙眼也不禁看向了秦劍。


    “猜到了是嗎?不錯,想要得到通冥晶,就要去闖絕冥穀!”


    “想要得到通冥晶,就要去闖絕冥穀。。。這麽說。。。咳咳咳。。。柳師兄是為了我才。。。”


    “不錯,他臨走之時囑托於我,千萬不要把此時透露給你,他怕以你的脾氣,定會追上他一同前去,但你當時的修為是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絕冥穀的。”


    “柳師兄。。。柳大哥。。。我。。。我。。。嗚嗚嗚嗚。。。”聽到秦劍所說的話,鄒平不禁淚流滿麵,一張臉也深深地紮在亂石雜陳的地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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