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秋凜的慘叫聲迴蕩在這間狹小的密室中,然而除了在場的蕭雨、黎司外,他的聲音就再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到了。


    雖然,蕭雨對付秋凜的手法根本算不上殘忍,但是他卻做到了最大限度的羞辱。


    片刻之後。。。


    “嗯。。。小爺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嘛。。。”蕭雨收起了戮神劍,一邊拍著手一邊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與此同時,秋凜卻麵如死灰的躺在書案上,現在的他就算黎司把手拿開,也沒有心思再去掙紮反抗了。


    “小兄弟,你這招真夠狠的,殺人誅心啊。”黎司額頭見汗,目光中也帶著深深地忌憚。


    “哎呀哎呀,這有什麽啊,剪個頭發罷了,小爺我又沒削了他的零件兒。”蕭雨滿不在乎地說道。


    原來,他之前所說的折磨,完全不是肉體上要拿秋凜怎麽著,而是在寰雲界所有人心中最不可忽視的禁忌上做手腳。


    寰雲界中人,對於頭發有著莫名的崇拜,自打從呱呱墜地到垂垂暮年,這麽長的時間裏絕對不能隨意削去自己的頭發。


    因為在他們的思想中,頭發是個人靈魂能量的延伸,更是靈修資格的象征。


    不管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壁畫還是各宗各派傳承下來的規矩,甚至普通人對於轉世輪迴的向往,都以頭發的長短作為最基本的衡量。


    就像蕭雨當初在金荊武帝墓中看到的壁畫裏,每一幅的主人公都是長發及腰,甚至還專門為他的頭發做了著重的刻畫,而且,在最後幾幅金荊武帝怒發衝冠時的壁畫中,他的滿頭秀發也隨著心中怒火飛揚而起,占據了整麵壁畫將近一半的篇幅。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頭發便成了人們永恆不變的信仰。


    但是,這裏麵也有例外。


    比如體修,他們放棄了對自身靈力的培養,轉而寄希望於蘊藏無限能量的肉身,在他們夜以繼日的錘煉之下,肉身的能量便會遠遠超過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極限,甚至連修為高深的靈修都不可能比得上。


    可是,這樣專注於錘煉肉身的方法,卻會對自己的頭發產生不可逆轉的影響,以至於從體修初見成效開始,頭發就會失去肉體的滋養,從而變得枯黃掉落,到最後便會成為和外界格格不入的禿子。


    所以,在寰雲界,隻要看到不長頭發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體修武者了。


    然而,奇怪的是,這個世界的人,頭發並不是無限製生長的,比如說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的頭發長度就和成年人幾乎沒什麽區別,都是長發及腰,所以,頭發的長短隻和這個人的身高有關係,而和他的歲數毫無瓜葛。


    不過這也造成了一個很多人無法麵對的缺陷,那就是當頭發生長到極限之後,若出現任何損傷,也不會再有新的頭發生長出來。


    所以,當秋凜的頭發被蕭雨暴力剃光之後,他便如同死了媽一樣變得生無可戀了。


    “好了,起來,別裝死!”蕭雨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便催促著麵如死灰的秋凜。


    當然,現在的秋凜也根本失去的迴應的能力。


    “老黎,把他拽起來。”


    “哦。哦。”黎司連聲答應道,隨後便把秋凜再次拽了起來。


    “放到邊兒上吧,我先配幾味藥,一會兒還得拿他試試呢。”蕭雨甩了一句話之後,便不再理會頭頂光禿禿的秋凜,徑自將思維沉到了華夏界中,因為那裏還有蕭雨之前煉成的不少丹藥呢。


    “嗯?這個不錯。。。”想到這,蕭雨便背對著黎司二人憑空一抓,一顆烏黑的丹藥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玩意兒有些年頭兒了,沒過期吧。。。”蕭雨一邊想著,一邊把藥丸放到了鼻子下麵輕輕地嗅了一下。


    “咳咳咳。。。好惡心的味道。。。就跟三百年沒掏過的廁所一樣。”


    原來,這枚丹藥就是他曾經在萬毒穀中,從萬毒婆婆那裏學來的,而且仗著穀中取之不盡的毒物,他還真煉製了不少,並且都是經過寰雲煉天爐增幅過的加強版。


    不過,這枚丹藥並不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也是不助人精進的靈藥,它的作用隻有一個,就是能勾動體內毒素,讓其化形於體表,從而讓人能夠分辨出毒性種類的輔助型丹藥。


    然而,他當初用來練手的無用丹藥,在如今的場合下,卻能發揮出它僅有的那一丁點兒作用了。


    “艸。。。忘了管佟師兄要個玉瓶了。。。用什麽做替代呢?”蕭雨左右看了一會兒,也沒找到什麽趁手的東西,於是他便把目光再度投向了那一個個裝滿樹葉的麻袋上了。


    “算了,湊合用吧。”話音剛落,蕭雨就隨便選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並一股腦地將裏麵的樹葉全部倒了出來。


    片刻之後,在黎司疑惑地目光下,蕭雨找了一片相對碩大的葉子,隨後他便朝著秋凜的位置走了過來,並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秋凜還算細嫩的胸口上。


    “吸。”


    話音剛落,原本木訥的秋凜便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與此同時,蕭雨的指尖也匯聚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淡藍色水球。


    隨後,蕭雨也沒管秋凜的慘象,直接坐迴了書案前,並把那個小小的水球放到了樹葉上麵。


    緊接著,蕭雨再次拿起了那枚漆黑的丹藥,並將它和水球放在了一塊。


    丹藥遇水即化,僅僅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灘散發著惡臭的黑水。


    “唔。。。我說小兄弟,你這弄得是啥啊,怎麽這麽臭。”瞬息之間,濃鬱的臭氣便充滿了整個密室,這也讓不遠處的黎司連忙捂住了鼻子,甚至就連心如死灰的秋凜,都露出了一種“惡心想吐”的表情。


    “毒藥!哦不對,是解毒藥。。。也不對!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麽稱唿,反正。。。反正就是好東西啦。”蕭雨強忍著空氣中難以接受的氣味,解釋道。


    “好東西?好東西能有這麽個味兒?誰信呢!”


    “哎呀,又沒讓你用,你著什麽急?”


    “行吧行吧,最好也別讓我用,否則的話我可不管佟執事怎麽交代的。”黎司嘟囔了一句便閉口不再說話了,看來他也不想過多地吸入這種惡臭的氣味。


    “行了,你把他再放迴來吧。”片刻之後,蕭雨托著那片盛滿黑水的樹葉,從書案後麵站了起來,對著黎司吩咐道。


    “嗯。”黎司也沒正經迴答,隻是從鼻腔裏擠出了一個音節作為迴應。


    “嘭。”可憐的秋凜再次被五大三粗的黎司扔到了書案上,並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動。


    “你弄吧,我躲遠點兒。”說罷,黎司便逃也似的跑到了密室入口的角落旁,和蕭雨拉開了最遠的距離。


    “出息,這點兒味道就受不了了?”蕭雨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隨後他便托著樹葉一步步走到了秋凜麵前。


    “我也不知道疼不疼,你忍著點兒哈。”蕭雨的聲音充滿了柔和的味道,就好像長輩在關愛著晚輩一樣。


    然而下一秒,他就將滿滿的黑水一股腦糊在了秋凜的小腹之上。


    不過,這時候的秋凜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並沒有露出什麽痛苦的表情。


    一個唿吸。。。


    兩個唿吸。。。


    三個唿吸。。。


    秋凜小腹上的那灘黑水並沒有什麽動靜,更沒有像蕭雨所猜測地自動分辨出毒性種類。


    “嗯?不對啊。。。”蕭雨有些迷惑,想不出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按說,延修露有毒這一點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甚至蕭雨都把其中的毒性成份給分辨了出來,現在他對秋凜所做的隻不過是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以及找出自己可能存在的紕漏。


    然而,這攤黑水卻並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秋凜的身體裏本來就是幹幹淨淨的,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明明有毒,現在卻查不出來。。。那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服用過延修露?或者。。他體內的毒性被什麽東西給消耗光了?”


    蕭雨皺著眉頭琢磨著,目光也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灘黑水。


    “不對,他如果沒用過延修露的話,就不會被佟師兄帶過來了,而且他也不會被瓶內符文困住靈魂。。。”


    “所以。。。他一定是把毒素排幹淨了。。。可是。。。升靈絕魂草的毒性可沒那麽好祛的啊,如果沒有相應的解藥,恐怕沒個十年二十年根本不可能代謝幹淨。”


    “所以說。。。他的體內一定有什麽東西把毒性吸幹淨了。。。難道說是什麽驅毒辟邪的寶貝嗎?可是我都給他扒幹淨了也沒看見什麽值錢的玩意兒啊。”


    “還是說,他的體質不一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到這,蕭雨不禁迴頭看了看躲他遠遠的黎司,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恐怕現在還真就需要你的幫忙了。。。”


    “別想!門兒都沒有!”然而黎司卻反應強烈的大叫了一聲,不假思索地一口迴絕了。


    不過,就在這時,躺在書案上的秋凜卻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


    “啊!!!什麽東西!!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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