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內門長老徽記的話。。。那想要找到他,恐怕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了。”欒玉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丫頭,你剛才說丹碧堂主嫌疑最大是什麽意思?”然而,李太一卻對慕雲話中輕描淡寫的一句格外上心。


    “怎麽?延修露的事兒你不知道?”慕雲眉毛一挑,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太一,她不敢想象這個讓欒宗主恭敬有加的老者,竟然對延修露的事兒一概不知。


    “老夫沒那麽多閑工夫管宗門雜事,但如今菩提蓮被竊,老夫也不得不管上一管了,說吧,你口中的延修露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


    片刻之後,慕雲就把她所知有關延修露的來龍去脈一並告訴了李太一,並著重誇大了蕭雨的一些功績。


    “欒玉!她說的可是實情?”李太一聽完,便怒目而視地看著欒玉。


    “是。。。是。。。弟子無能。。。”欒玉噗通一下子跪在了李太一麵前,懊悔地說道。


    “好!好啊!好一個青蓮宗主!好一個掌舵之人!欒玉!若讓你再這麽肆意胡為下去,我偌大一個宗門豈不都要亡在你的手裏了麽!”李太一爆發了,雖然他對宗門雜事並沒有什麽興趣,但欒玉的所作所為確實危害到了青蓮宗的生存發展,而這就不得不讓他怒火中燒了。


    “弟子無能。。。還請師祖責罰。。。”欒玉將頭深深地磕在地上,渾身顫抖著縮成一團,等待著李太一降下的怒火。


    “老夫。。。老夫!”李太一被欒玉氣得雙手直抖,高高舉起的一隻手上也爆發出了耀眼的白光,顯然其中的威力足以要了欒玉的命。


    “師祖手下留情啊。。。”


    這時,跪在一旁的佟鑫連忙爬了幾步,有意無意地擋在了李太一和欒玉之間。


    “你!?你也敢阻擋老夫執行宗法嗎?”李太一怒目而視地瞪著佟鑫,陰沉的聲音也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


    “弟子不敢。。。但目前宗門危機尚在,難道師祖不能留宗主一命,讓他戴罪立功追查九瓣菩提蓮的下落嗎?”


    “哼!你口口聲聲稱他為宗主,但以宗門萬年不變之律法,他難道不該一死嗎?”李太一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一宗之主,上有統帥宗門延續香火之責,下有緝拿宵小防患未然之職,而他!無視宗中匪類為禍橫行,以至青蓮至寶被竊!你說,他有何麵目再見宗門曆代祖師?有何麵目苟活於人世!”


    “師祖,欒宗主故有千錯萬錯,但目前宗門仍處危機之中,宗主他又身先士卒,率領各位長老堂主救治弟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況且,欒宗主並沒有罔顧延修露危害宗門,而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找出禍亂青蓮的幕後主使,從而一勞永逸地鏟除禍源。”佟鑫因為激動,再加上他現在的作為明顯是以下犯上,所以話說到一半也忍不住大口喘了幾下。


    “師祖,欒宗主的過失雖重,但他也是為了青蓮宗香火永續,隻不過。。。誰也沒想到另有匪人要對九瓣菩提蓮下手,所以才會打亂了我們的全盤計劃。。。還望師祖明鑒。”


    說罷,佟鑫便和欒玉一樣,深深地磕在了地上,不再去想李太一會怎麽處置了。


    “哼,你說的好聽,但卻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而且在這聖蓮池內,老夫也不能逆轉時間,你又如何能把九瓣菩提蓮追迴來?”


    然而,就在佟鑫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傳了進來。


    “李師叔,人我已經抓迴來了。”


    話音剛落,幽蓮散人便提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中年人,一步步走了過來。


    “嘭。”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幽蓮散人一把就將那個中年人扔在了地上,並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動。


    “張佑?你怎麽。。。”李太一被眼前的一幕也弄懵了,不禁語氣含糊的詢問起來。


    “師叔,我為什麽會抓到他的事兒咱們一會兒再說,丫頭,你先看看是不是這人。”幽蓮散人看向慕雲說道,隨後他的眼神便落在了蕭雨身上,並在一個唿吸之後,又轉迴看向了李太一。


    “身材差不多,衣著也對的上,就是這長相嘛。。。”慕雲一一辨認著說道。


    “長相?諾,是不是這個樣子。”話音剛落,幽蓮散人便朝著慕雲扔來了一張十分粗糙的人皮麵具。


    “嗯。。。”慕雲也不矯情,直接把人皮麵具拿了起來仔細分辨。“沒錯,就是這個樣子。”隨後,她便肯定的說道。


    “張師侄,現在人是對上了,但九瓣菩提蓮呢?”李太一顯然更關心宗門至寶的下落。


    “在這。”說罷,幽蓮散人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枚精巧的戒指,遞到了李太一的麵前。


    “納戒?該死的東西!他要把菩提蓮徹底毀了嗎!”李太一把戒指拿在手中,並怒氣衝衝地瞪了那人一眼,隨後便用靈識掃向了納戒。


    “嗯?有禁製?”李太一眉毛一挑,不禁說道。


    “正是,而且這道禁製並不簡單。”幽蓮散人補充道。


    “嗯?空間禁製?!東虞盟!”李太一滿含憤怒地吼道,雙眼更是惡狠狠地看向了地上那人,甚至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味道。


    “嗯,而且據我探查,還是東虞盟最為高深的四重空間禁製,恐怕這枚納戒並不歸他所有,而是。。。”


    “東虞盟主?”


    “對,至少除了他以外,沒人有資格配用這種納戒。”


    “王八蛋!狗娘養的東虞盟欺人太甚!他以為老夫是泥捏的嗎!耍手段耍到老夫眼皮子底下來了!”這一刻,李太一暴跳如雷,大有殺上東虞盟手刃仇敵的衝動。


    “師叔息怒,雖然東虞盟主陰我在先,但咱們也不能明刀明槍地殺過去啊。。。您忘了?那位大人物可是三令五申過。。。”幽蓮散人壓低聲音說道。


    “唿唿唿。。。”聽到他的話,李太一大口喘著粗氣,強壓著心中的憤怒說道:“好!好得很!要不是那位大人物不能輕易得罪,東虞盟!老夫非挑了你的賊窩不可!”


    “師叔,當務之急還是破開這枚納戒,否則萬一九瓣菩提蓮有個好歹,可會動搖我宗根基的啊。”


    “四重空間禁製,哪有這般好破的。。。”李太一歎了口氣說道。“四重空間,重重相扣,解錯一步恐怕這枚納戒就會徹底報廢,更別提裏麵的東西了。”


    “可是。。。取不出菩提蓮,萬宙塔的時間之源可就。。。”


    “廢話,老夫還不知道麽?你容我想想。。。”說罷,李太一便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與此同時,幽蓮散人也走向了慕雲,並把蕭雨從她懷中接了過來。


    “下手這麽重。。。真不給我留麵子嗎?”幽蓮散人探了探蕭雨的鼻息,有將手指點在了他的小腹上,心中不禁想道。


    “前輩,蕭雨他。。。”懸著一顆心的慕雲,緊張地看著李太一問道。


    “以他的體質,休息幾天便能恢複個七七八八了。”幽蓮散人淡淡地說道。


    “可是。。。”慕雲還想說什麽,卻被李太一的聲音打斷了。


    “張佑,你現在速去器宗,把林浩然那老頭兒給我請過來。”


    “林浩然?這恐怕。。。”幽蓮散人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


    “老夫知道,不過也隻有他能擺弄得了這玩意兒了。”老天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管你是用請還是用綁的,就算將他打個半死帶迴來都行。”


    “哎。。。師侄領命,不過。。。在這之前容我先去一趟司物堂宗庫吧。”幽蓮散人琢磨了一下說道。


    “怎麽?難道你真想用那東西吊他過來嗎?”


    “師叔,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我把那頭倔驢綁迴來,您難道不怕他。。。”


    “你的意思是說,用老夫的那塊天心石換他過來?”


    “不錯,他本來就覬覦天心石很久了,隻可惜每次您都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而現在咱們確實有求於人家,所以。。。”


    “哎!”李太一歎了口氣。“沒想到當年老夫冒著必死之危取來的天心石,真到要便宜給那頭老倔驢了嗎。。。”


    “師叔,九瓣菩提蓮要緊,還望您顧全大局啊。”


    “也罷,反正宗門上下也沒一個會煉器的,老夫留著它也沒什麽用處,倒不如換迴菩提蓮呢。”


    “師叔明鑒。”


    “好了好了,快去快迴吧。”李太一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師侄領命,不過。。。蕭雨。。。”幽蓮散人抱拳施禮後,便看向了昏迷不醒的蕭雨。


    “交給欒玉這小兔崽子吧,老夫沒那麽多閑工夫替你照顧他。”


    李太一這句話聽在欒玉耳朵裏,卻讓他心頭不由得一顫,畢竟照李太一所說,應該就不會追究他的失職之罪了。


    “欒玉,還不謝過你李師祖?”幽蓮散人當然也聽出了其中關鍵,隨後便嚴厲的衝著欒玉說道。


    “哦,哦,罪人欒玉謝過李師祖不殺之恩。”


    “哼,殺不殺的要看九瓣菩提蓮能不能活過來,至於你這條命,老夫就先記下了。”


    話音剛落,李太一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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