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三人來到了第八幅壁畫麵前,不過這幅畫描寫的卻很簡單。


    隻見畫中,金荊武帝站立在他的妻子婧怡的墓前,渾身上下靈氣繚繞,而此時他的頭發卻從烏黑的顏色變得蒼白了,金弓與大刀一左一右躺在金荊武帝的腳。而他的頭頂上,一團黑氣卻像是在垂死掙紮一般,黑氣中一張猙獰的麵容像咒罵也想實在求饒。


    “快看,這張臉不就是第一幅裏麵他娘親的臉麽?”墨涵一聲驚唿。


    “還真是,可這又說明什麽呢?不會是金荊武帝刻畫邪惡事物的一種繪畫方法吧。。。”


    “你再看他的頭發,已經全都白了,看來此時他已經是暮年了吧。”


    “不會吧。。。這兩幅壁畫之間會有這麽大的跨度嗎?”蕭雨明顯覺得,從這幅畫上金荊武帝的身材氣質上來看,他頂多也就到了中年而已,離暮年之時還差得遠呢。


    “他是在散功。”許久沒有說話的鳳瑤,突然間冒出來這麽一句,瞬間吸引了蕭雨墨涵的注意。


    “散功?什麽意思?”


    “我覺得我已經把這八幅壁畫所講的故事才出個八九不離十了。”鳳瑤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句讓蕭雨二人刮目相看的話。


    “從第一幅到第八幅應該講了這麽一個故事。”鳳瑤又轉迴到第一副壁畫的麵前,皺著眉頭邊思考邊幽幽的說道。“在八九千年前,金荊武帝出生的當天,天降魔星預示著魔亂人間,而此時他的母親正是被魔物附身的那一位,通過分娩產子,將魔種深埋金荊武帝身上。”


    “所以他所畫的那個產婦才會出現這樣的鬼麵模樣,而空中的那個流星也不過是預言性的異象了。”通過鳳瑤的話,蕭雨的思路一下子便開了。


    “直到金荊武帝長到了十一二歲,這一年他體內的魔種爆發了,便毫無理智的屠殺了整整一個村莊的人。而他用的這把鬼頭大刀,我想就是他的母親或者說那個魔種的上一個宿主留下來的。”


    “後來的金荊武帝遍訪各大宗門,想要找到壓製體魔種的秘法,直到他拜在了這個什麽荒的門派中,為的估計就是遠古秘術《大荒鎮魔經》了,這個功法我聽我母親提起過,一種可以消除體內心魔的無上心經,隻不過到現在已經失傳了。”


    “後來的金荊武帝便於同門的一個女人相戀了,而這個女人再得知他魔性深重,便要將他斬於劍下。我想有這樣正派執念的女人,為了維護正道,卻能夠將自己所愛之人親手斬殺的,要不就是宗門高層,要不就是高層的女兒,也有可能是宗主千金也說不定呢。”鳳瑤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後便接著說道。“後來門派戰爭爆發了,大荒宗一潰千裏,而此時已經作為金荊武帝之妻的婧怡也在這場滅門之戰中喪生,也正是她的死刺激到了金荊武帝,所以他極力壓製的魔種也在此刻爆發了,雙眼猩紅的他在那時已經變成了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身後屍山血海,無數武修均死於他的刀下。”


    “埋葬了妻子,他的心已經脫離的世事,此刻他隻想一舟一琴陪伴著婧怡了卻餘生,然而情非所願,那魔種絕不想讓他就這樣消沉下去,便通過種種誘導之法將金荊武帝引到了這片赤煉之地,取得了那把金色大弓。我有這樣的結論是因為,那金荊武帝必是個金屬性武修,畢竟不管遠古還是現在,可以封號的高等級修煉者,都會以自己所煉的屬性或者是所使用的武器作為封號,而金荊武帝所使用的武器是一刀一弓,所以金必是他本身的武髓屬性,再者說這幅筆畫中,深入火焰之地時,他身上魔氣繚繞,這八幅壁畫中也隻有這一次他的魔氣外放了,想來就是為了抵禦這裏的火焰之力,而金荊武帝是金屬性武髓的話,那正好被火焰所克製,所以才會用魔氣護身。”


    “後來不知金荊武帝到底用了什麽秘法,居然把心中的魔種化形逼到了自己的體外,並用金弓與之決殺,至於這魔種既然已經化形,就不應該是這種飄忽無實體的樣子了,這點我到現在也想不清楚。”


    “最後,於魔種廝殺後的金荊武帝發現,他並不能將魔種徹底斬殺,而那魔種也終究還是迴到了他的體內,萬念俱灰的金荊武帝再次來到了其妻婧怡的墓前,燃盡自身靈力,散掉自身修為,選擇以燃燒壽命與那魔種同歸於盡,隻是最終的結果我卻猜不出來了。畢竟如果金荊武帝成功了,那麽這間墓室就不會出現,如果他失敗了,那魔種必將反噬宿主,更不會為自己修建這樣一座墓地了。”


    一口氣把自己所有推測和疑惑都說了出來,鳳瑤便看向蕭雨二人,等待著他們的意見。


    “姐,通過這八幅壁畫你居然能猜出來金荊武帝的一生,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如果現在麵前有麵鏡子,蕭雨肯定能看到自己那種崇拜的眼神真的是太虔誠了。


    “我說妹子,你這故事說得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吧,想來從開始到最後,金荊武帝都在與那魔種作鬥爭,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局如何,那我想他老人家既然能在散功後還能壓製著魔種修建陵墓,想來那魔種應該也虛弱的奄奄一息了。”


    然而此時的鳳瑤卻沒有再迴他二人的話,隻是自顧自的走到了第五幅壁畫之前,眼中含淚的用手觸摸著婧怡的墓碑,喃喃自語到。“想來也隻有您能幫助金荊武帝壓製住體內的魔種了,也許也隻有您知道這故事的結局,隻是您走的太早了,您的死讓一個堂堂武帝自暴自棄,不惜在墓前散靈燃命,如果您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或許他也不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與那魔種他同歸於盡了。”邊說邊哭,鳳瑤的額頭貼近了壁畫中的那方墓碑,他的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淚水順著畫中墓碑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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