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的爺爺的言語之間,自豪之色溢於言表。


    我們三人對著老爺子笑了笑,然後便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裏的所有東西,大多數都是擺放在類似於書架那樣的置物櫃上的,還有一些字畫之類的東西,都是懸掛在牆壁之上的。這間屋子十分的幹淨整潔,就連留人走路的地麵上都是一塵不染,至於那些古董瓷器,更是被老爺子擦拭的溜光鋥亮,一些保存完好,色澤鮮豔的物件,甚至都可以將我們的身體麵龐映的一清二楚,就和一麵麵鏡子一樣。


    我和胖子還有大個子三個人不由得咋舌讚歎,然後就開始朝著置物架上的眾多古玩瓷器一一看去,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由於這些古玩瓷器被老爺子保存的十分完好,又擦拭的鋥光瓦亮,我們實在不忍心伸手去胡亂地撫摸,隻能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萬分仔細的打量著。


    我向前走了一段的距離,視線就被放在置物架上的一個物件給吸引過去了。那是一個由象牙製成的笛子,長度在五十厘米左右,上麵總共有七個孔,其中一個是吹孔,另外六個是音孔,也就是所謂的按指孔,用手指分別開閉不同的音孔,就會發車各種高低不同的音調。這個象牙笛內部中空,外表呈圓柱形,在第六個音孔的最下方,也就是這隻象牙笛的最底部,已經被鏤刻成了花瓣向外翻的百合花形狀,花瓣上的條理脈絡,更是清晰可辨,曆曆在目,相較於真正的百合花,那也是不遑多讓,看起來十分的立體而靈動。在吹孔與第一個音孔的中間部分,則刻有三個緊緊挨在一起的不知名獸頭。這三個獸頭五官俱全,眼睛暴突,殺氣騰騰,口鼻甚大,嘴角兩側還各有六根垂下的胡須,麵龐上的溝壑紋理更是被刻畫的一清二楚,惟妙惟肖,甚至有一種唿之欲出的形象之感,讓我不由得嘖嘖稱奇。


    老爺子見我一直在盯著這隻象牙笛在看,便對我道:“家夥,這隻象牙笛的做工還不錯吧?要起這隻象牙笛的來曆啊,那還得從二十幾年前起。當時我有一個老朋友,對收藏古字畫情有獨鍾,甚至可以得上是走火入魔。有一次啊,我閑著無聊,就到他的家裏去做客。他和我關係不錯,見我來了自然十分的高興,便把我引到了他的收藏室裏,不厭其煩的向我介紹著他所收藏的那些古字畫,一幅又一幅的拿來給我看,並不停地向我介紹著裏麵的技法和門道。拜他所賜,我是受益匪淺啊。就在他向我介紹那些古字畫的時候,我無意間便瞧見了他隨意放在竹簍裏,與一卷卷古字畫混在一起的這隻象牙笛。我當時好奇心起,便問了他一聲,可不可以將這隻象牙笛拿出來瞧瞧?他當時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很高興,便將其從竹簍裏麵給取了出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是越看越喜歡,到了最後,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啊。後來我就和他,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非常喜歡你這個象牙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用一幅古畫,來和你做個交換。我那個朋友很是大方,他跟我,既然我喜歡這個象牙笛,就拿去好了,至於古畫嘛,他這裏有很多,我收藏幾幅像樣的古畫也不容易,就不必拿出來交換了。時隔這麽多年,我那老朋友也早已入了黃土,每當看見這隻象牙笛,我的心底裏便會有一種睹物思饒愁苦之情油然而生。家夥,既然你喜歡,那老頭子我今就把它送給你了。”


    我連忙擺手道:“老爺子,這隻象牙笛我可要不得,它可是你的至交好友送給你唯一的一件禮物,對您來意義非凡,我豈能奪人所愛啊?”


    軍師的爺爺笑道:“哈哈……家夥啊,你不必有所顧慮。這東西雖是我的至交好友這一生中送給我的唯一禮物,但每當我看見這隻象牙笛,心裏便會特別的酸楚,每每想到他的死,我就會非常的難受。再過十幾年,我也會和我那老友一樣,長埋於地下,那留著這些東西,又有何意義啊?家夥,你拿著,就當是老頭子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你收下以後,還能順便解除我的一塊心病,讓我不會再看到這隻象牙笛,也就不會感到悲傷,不定還會活得久一點啊。”


    “這……”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家夥,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難道你不想讓老頭子我多活兩年嗎?收下吧。”


    “那……老爺子,我就卻之不恭了。”


    “嗯……哈哈……對了,那兩個家夥,你們也是一樣,挑一件自己中意的物件,老頭子我送你們,就當做是見麵禮了,你們可一定要收下啊。”


    胖子和大個子麵麵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軍師的爺爺。不過隨即他們便反應過來了,對著軍師的爺爺連口稱謝,軍師的爺爺則是淡然一笑,然後又對著他們兩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見外。


    過了一會,軍師和大個子便各自挑選好了一個自己十分中意的物件,拿到了老爺子的麵前。


    我看得清清楚楚,胖子選中的是一塊玉觀音,由上好的和田玉製成,通體鮮綠,青翠欲滴。玉觀音盤膝而坐,一直手中托有一個裝有瓊漿玉液的玉瓶,瓶口處還插有一根仙竹,另一隻手則是以掌形豎放在身前,嘴唇半開半合,似乎正在誦佛念經,普度眾生一般。再看這個玉觀音的麵部五官,更是被勾勒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宛如活人,真乃巧奪工。


    大個子挑選的,則是老爺子親手臨摹的一幅清明上河圖。這幅清明上河圖整體采用黑墨所繪,雖然顏色有些單一,但無論是房屋建築,還是車馬行人,都被老爺子渲染得恰到好處,與清明上河圖的真跡相比,除了紙張與筆墨的顏色不同之外,其他的地方看起來是一模一樣,簡直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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