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去求她,讓她迴去同靖王好好說,說不定真能取得和信珠來。”他低啞著聲音道。


    霍叔與拜敦悲憤起來,明知靠周婕嬋取得和信珠的希望渺茫,但他們已無他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委屈太子去求她了。


    水無瑕聽他要去求周婕嬋,心下悶悶刺痛,說什麽也不願意他去對那女人低聲下氣。


    “你這家夥何等驕傲之人,不喜歡周婕嬋娶她已是不得已,若再要假意奉承她,未免太讓人看不過去,別去了。”


    他輕用開她的手,“你不也希望師父活下來,如此你才有希望迴去?”


    “話是沒錯,但是我不想見你去討好別的女人。”她又拉迴他。


    他狹長生輝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反拉過她的手,在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聽見的音量低聲說:“水無瑕,你曉得自己在說什麽嗎?本太子不去討好周婕嬋,要不來和信珠,你便要永遠待在這裏陪著本太子了,而你願意?”


    “永遠留下……我……”她怔然了,手也慢慢柚迴來。


    見她抽手,他眼底的光淡去了,轉身朝霍叔以及拜敦吩咐道:“本太子出去試試,你們先照顧好師父。”他跨步朝等在外頭的周婕嬋而去。


    她看著他即將出去,心頭驀然發慌,遲疑了須臾,忍不住又衝上前去再次拉住他。“咱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還有其它法子救你師父的!”


    他苦笑,“若真有,本太子當初就不會娶周婕嬋了。”


    “可是……可是……”


    “別說了,你這樣也隻是浪費本太子救師父的時間。”他拉開她的手。


    她也不知自己怎麽了,立即又上前抱住他的豐管,不讓他走。“對了對了,你們剛說和信珠會發光,我在靖王府魚池撿到一顆石頭,這顆石頭之前在水裏時會發光,後來再看它卻黑漆漆一塊,不見亮光了,來,你們幫著瞧瞧怎麽迴事吧?”她像想起什麽,由懷中掏出一顆醜醜的石頭。


    “這……這不是和信珠嗎?”她剛掏出石頭來,拜敦就激動的驚喊。


    霍叔也奪過去瞧個仔細。“居然真是和信珠!”


    霍叔瞧過後趕緊呈給江寒月看。


    江寒月將東西放在掌心,表情也不可置信起來。“這東西怎麽可能會在你手裏?”他訝然地問她。


    水無瑕呆了呆。“你們說這就是和信珠?”


    “沒錯,這千真萬確是東海之珠,世間僅有的一顆夜明珠!”霍叔用力點頭。


    “水姑娘,快告訴我們,你是如何得到的?”拜敦興奮的問。


    “這……就今日我跌落靖王府的魚池裏時,因不會泅水,在水草間胡亂拍打掙紮,無意間一隻盒子被我丟出來,一顆會發光的石頭跌出盒子,我順手便將它收進懷裏……剛在來清華殿的路上,想起這事再將它拿出來瞧時,看它像普通一塊石頭,差點在路上就將它丟掉了,後來想畢竟是在靖王府裏拿到的奇怪東西,給殿下瞧過後再丟不遲,才將它又留著,想不到此物竟然就是你們費盡心思要得到的東西。”她解釋得到的經過。


    “和信珠外表不起眼,若不是會在暗處發光,一般人隻會將它當成破爛石頭,幸好水姑娘沒將它丟了。”霍叔慶幸道。


    “咱們怎麽也沒料到靖王會將和信珠藏在魚池下,難怪我們的人如何也遍尋不著!然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靖王大概作夢也沒想到藏在魚池的寶貝,會陰錯陽差的讓水姑娘拿走了。”拜敦大笑道。


    “嗯,師父命中注定該再多活個幾年的。”江寒月緊握著和信珠,麵露喜色。


    “那快拿這玩意救你師父吧,再遲了,怕是來不及救人了。”水無瑕開心地催促。


    “好!”江寒月走過去床邊,將和信珠放進床上老人的口裏,說也神奇,一入口那老人枯黃的臉色立刻有了紅潤之感,不再那麽死氣沉沉了。


    “父王,你怎麽來了?”正當殿內的人欣喜之際,外頭傳來周保強的聲音。


    “靖王來了!”拜敦驚道。


    “哼,他定是發現和信珠不見了,追著進宮來討的!”江寒月沉笑。


    “太子殿下請交出和信珠來!”清華殿外被攔著進不來的周保強果然怒聲大喊。


    “這顆珠子還得放在國師口裏三天,才能為他延命,若此時被奪走就前功盡棄了,如今該怎麽辦,可不能讓他將東西槍迴去。”拜敦急了。


    水無瑕眉似彎月,慧黠揚笑。“奇了,我方才拿出來的那不過是石頭一塊,你們可有見到什麽珠子?”


    江寒月同樣淺笑,“走吧,出去會會靖王了。他慢條斯理的走出去了。


    “太子殿下,你以明欺暗,竟然派人偷走臣的和信珠,此乃臣之物,請交還給臣吧!”周保強一見他出來馬上說。


    江寒月露出驚訝神態。“靖王說的以明欺暗是什麽意思?本太子記得你說過,和信珠被不肖奴才盜走,你手中並無此物啊。”


    周保強竟是忘了之前不給珠編的謊,頓時噎住了。“這……這……和信珠確實一度讓人盜了,可……可這兩日又教臣找迴來了,但今日在太子殿下造訪靖王府後又丟了。”他結結巴巴地說。


    “王爺這意思是,太子殿下專程上靖王府去偷珠?”水無瑕湊上前問道。


    “沒錯——”


    “沒錯?王爺說話可要三思而後行,誣指儲君偷竊,這罪名不管落在哪一朝,罪都不輕喔。”她冷笑提醒。


    周保強聞言心驚,除非有實質證據,否則即便是自己位高權重也不能說太子偷竊,這是詆毀儲君之罪,要殺頭的。


    周婕嬋見她父王語塞憋怒,咬牙替他解圍道:“父王未曾說殿下偷竊和信珠,這趟來不過詢問殿下,可知和信珠的下落?”


    “本太子今日與太子妃去到靖王府,便和靖王待在前廳,直到悠兒出事才和靖王一起去到後院救人,之後便在靖王妃安棑的廂房更衣,接著就迴宮了,這過程靖王若未陪同也派人盯著,本太子何時有機會見到什麽和信珠?”江寒月反問向周保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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