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倒是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出去,服務員放心敲門。


    咣咣咣,咣咣咣。


    沒有人開門,服務員隻好高聲喊一句:“先生,我把食物放在門口了,您有空可以出來領取一下。”


    送完食物,她到了員工餐廳。


    前台小姐姐吃完飯就會和另一個小姐姐換班,服務員端了食物和她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天。


    他們來到這裏工作之前並不認識。但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做了大人物的親戚\/攀附了大人物的親戚安排過來的,對方也是。


    她們相互之間心裏都很有底,因為大家背後都有人,所以沒有生存壓力,工作氣氛非常和諧,偶爾八八卦什麽的,勉強也算朋友。


    “我今天送餐的那兩位尊貴的客人都沒有給我開門。”


    服務員鬆了一口氣:“我之前遇到的那個要求很多的客人果然還是少數。”


    “啊?不在嗎?”前台用驚訝的語氣小小喝了一口茶。


    “二樓那個特別好看的小姐姐你知道吧?”


    “嗯嗯,她剛來的時候你就說了。”服務員很會捧場。


    “那個攝影師好像在追求她,她很煩他,但攝影師自我感覺良好過頭了……”前台擠眉弄眼。


    “她在大廳和家人打完電話以後,過來拜托我。她說,如果攝影師在她的門外敲門很久她不應,那個男人下來找前台要求打客房電話的話就說她出去了,壓根不在。”


    前台歎氣:“人家本來是來度假的,結果被麻煩的人糾纏。”


    “既然能住最好的套間,攝影師看起來也挺有錢,玩玩嘛。”服務員迴憶起自己印象裏的攝影師:“這位先生也不會認真的吧。”


    “得了吧,就他的長相……”前台皺起了整張小臉。


    “那位女士也不缺錢啊。”前台輕輕終結了話題:“有錢人那麽多,怎麽不能有我一個!”


    服務員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開始發夢。


    第二天上午9點,客房服務打開了昨天那對兄弟的套間。


    他們隻租了一天,早晨八點就坐上了船離開了。


    客房服務很認真的打掃了房間,然後去敲隔壁攝影師的門。


    沒有人開門。


    隻是攝影師付的錢裏有叫醒服務,客房服務用員工卡打開了門。


    第一眼,客房服務基本沒看清。


    第二眼,客房服務的臉綠了,尖叫聲卡在喉嚨裏,他跌跌撞撞後退,被自己推進來的小車絆了一跤。


    這一摔反而把他摔醒了,他連滾帶爬翻身起來,跑出門往大廳去。


    很快警察就開著海摩托來了。


    他們封鎖案發現場、拍攝取證。


    然後把酒店的相關人員都聚攏起來進行筆錄。


    因為監控沒有發現兇手,法醫也隻能斷定死亡時間。


    做筆錄的大家基本上都有不在場證明,相互之間也沒有特別深的仇怨,唯一被追求的那個還有前台和服務員作為證人。


    警察隻好做了記錄就帶著死者的屍體離開,臨走前還把封鎖現場的阻攔帶收走了。


    於是臨近中午準備做飯的芳津奧陶就收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


    “是的,我確實定了一晚海島酒店的房間。”


    “沒錯,去的就是我的兩個兒子。”


    “哦,我們是重組家庭——這與案件無關吧。”


    “好的,等他們放學迴來,大概晚上六點,您到時候可以再打這個電話。”


    男人語氣鎮定,還帶著一點被打擾的不滿。


    打電話的警員掛了電話就在酒店帶出的證據——遊客入住簿上芳津奧陶的電話後麵做了一個標記,寫了一個小小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一個警察過來:“山口啊,排查的怎麽樣?”


    小警察慌慌張張站起身:“老大,都已經溝通過一遍了,能使用的錄音已經發送給證據部,讓他們轉成紙質。”


    “裏麵還能找出新證據嗎?”


    “不能了,需要電話聯係的都是離島的客人。他們和死者都不認識,隻是因為時間重疊才會要求做筆錄。”


    “哦,那這個呢?”


    “這位是家長給孩子報的一日遊,孩子上學去了,家長接的電話。”


    “六點?那個時候就要下班了,我看看,嗯……既然是小孩嘛,那就不用打了。我們按照正常時間下班就行。”警察頂著一個大肚子把記錄拿起來看。


    小警員非常高興:“是!”


    “我看看。”被稱作老大的顯然是領導啦,他不甚關注地隨便翻了翻就放下,悠哉悠哉的迴到自己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打個電話:“織田管家好,我是海島酒店那邊的警察。”


    “是是是,已經確認死亡。放心,沒有決定性證據,沒找到兇手,過幾天就錄入檔案。”


    “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把他和議員聯係起來的。”


    坐在專屬辦公室打電話的警察很快就掛斷電話,哼著上個年代的歌打開了電腦,選中了麻將軟件。


    事情塵埃落定,安摩拉多把視頻封存起來。


    上了兩天學,安摩拉多在家裏看到了拎著一瓶葡萄酒上門拜訪的西裏爾。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變化很大。”安摩拉多端著一盤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芳津奧陶在廚房做飯。


    “還要謝謝你,我終於也算擺脫了動物園。”西裏爾溫柔一笑。


    他這次穿了一件香芋紫的雙排扣交領襯衫,袖口平平無奇地收緊,露出纖薄細瘦的手腕和修長的手指。


    灰色長發編製成了柔軟寬鬆的辮子放在胸前,垂下眼睛笑時眼窩深邃,如同一汪湖水。


    他的坐姿看得出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又有一些隨性,像是蝴蝶的絨毛在順著風撓人的心髒。


    “組織也沒好到哪裏去,你是‘才出龍潭又入虎穴’啊。”安摩拉多意味深長。


    這家夥長得真不錯,氣質也特別。


    他談生意一定很討人喜歡,不知道比長相一般的人強多少倍呢。


    “從我一腳踩空,不小心進入裏世界開始,我就沒有退出的機會了。既然如此,不如找頂尖團體裏最鬆散的那個。”


    “鬆散?”安摩拉多終於有點兒感興趣了,想聽聽他的見解。


    他的姓氏裏有德國貴族姓氏“馮”,也有意大利的藝術世家“布加蒂”,他會怎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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