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削弱別人不如強大自身!”世界意識喊起了口號。


    是真的這樣想的,安摩拉多震驚。


    在這種交流情況下,他們互相對對方的情緒是可以感覺的。


    比如安摩拉多能感覺到它對自己有點心虛,有點警惕,有點自得。


    把自己偷過來有點心虛,對自己這個人很警惕,對於偷這個行為很得意。


    很好懂。


    “想要世界一直在我的看顧下,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哦。我才沒有那麽壞呢,如果這個世界不需要我了,我自然就不要存在了!”這話說的,更意氣用事了。


    “一個足夠豐富的故事才能承受得起更多意外,越長越精彩越強大。問題在於,大家都是在沙灘上堆沙堡的小孩子,守序側的成就感在於建立起一座厲害的城堡,混沌側的成就感在於自己玩樂的過程,還有的就是為了推倒城堡才建立它的……你不覺得很過分嗎!”世界意識義憤填膺。


    它是一個愛操心的大家長,是守序側的一員,這在最開始進行塑造時還好。


    但它的傾向性讓它選擇世界都是一個樣子,善良,和平。


    新融合的部分搞得整個世界都歪向一側,它不平衡了。


    “我讓世界自己發展了一段時間,發現了一點小問題,我嚐試補救之後才發現這是根源問題……”它憂心忡忡。


    “總之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最後這個世界的反派太少了。”


    “也就是當個壞蛋?這我擅長。”安摩拉多笑言。


    “沒錯!”世界意識興奮點頭。


    “你既然同意那就太好了……”它還要說些什麽。


    “我沒同意。”安摩拉多打斷它。


    隻提要你做些什麽卻不提代價,他一開始混跡地下黑市時吃過大虧,對此類行為敏感至極耿耿於懷。


    “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呢。”


    “這有什麽好問的,你現在做的就很好呀?”世界意識察覺到了他的防備,甚至有點傷心。


    “我們的故事是什麽?”安摩拉多問。


    他有了能力以後也愛這樣使用炮灰,和琴酒對待宮野明美的態度一樣。


    隻要你做到了什麽,就給你什麽。


    可是在你做任務的過程中你就會死掉,或者做完任務我讓你死掉。報酬自然就隨便說,反正不用給。


    “高中生偵探被邪惡組織變小,為了變迴去和黑衣組織鬥智鬥勇最後變迴去的故事。”


    “高中生偵探?”


    “已經變小了。”


    “那黑衣組織呢?”


    “覆滅了啊!”


    “組織的人呢?”


    “被抓起來坐牢呀!”


    安摩拉多無話可說。


    “我是誰啊?”


    “……你、你是安摩拉多?”世界意識終於察覺到安摩拉多臉上陰雲密布。


    “我是黑衣組織的人。”安摩拉多咬牙切齒,敢情我這麽努力最後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送進去!?


    “嗨呀沒關係,隻要你假死脫身,我就斬斷所有的聯係。你搬到其他‘麵團’裏,和別的‘故事’產生交集就好了。之前為了這個世界好,我把他們都隔離開了,你換個地方而已,很簡單的。”


    “而已”?


    “簡單”?


    我就隻能是個被搬來搬去隨意放置的棋子嗎?!


    安摩拉多的情緒被世界意識感受到了,它不理解他的憤怒,以為要被拒絕了。


    “如果你覺得不行……”世界意識也不在乎他。


    如果安摩拉多為此去破壞故事,它之前鋪墊的糾正機製就會起效,他再特殊也隻是一個人而已,他的行為依舊是反派的行為,從反派的行為裏獲得一次次的勝利,是主角應該做的事,這與它的目的相符。


    如果安摩拉多反水,提前給自己找了一個好的身份,選擇不做反派,那也沒有關係。隻是在給本就勢力龐大的正麵添上一個小小的注腳。


    他可以再找一些反派做事,他自己的世界誕生不出來這樣的人,可以去別的世界碎片裏薅羊毛。


    這次他保證絕對反喜好選擇,選擇的‘麵團’一定是邪惡的‘麵團’。


    “我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我們在‘結局’之前的目的是相同的,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先一起合作,之後的事就各憑本事了。”安摩拉多能屈能伸道。


    “嗯嗯!”世界意識大喜,安摩拉多是現成的人,他願意自然是好的。


    趁著機會還能再找一些其他的反派進行風險分擔。


    去別的‘麵團’搜羅反派就要融合他們的‘麵團’,裏麵什麽都有,偏向黑暗的世界觀流出的東西超級可怕的!


    如非必要它是不想這樣的。


    非要融合它也要細細篩選。


    另一個好處在於它不需要再對這個世界進行頻繁的更改了。


    它準備“餡兒”的時候很激動很放飛,因此也很隨意,後來就要吞下苦果,它要準備邏輯自洽的完整世界觀去包容自己的奇思妙想。


    一開始隻是讓人習慣‘偵探’這個職業的存在感和地位。


    後來故事投入運行,就要讓人類潛意識對一個小孩的各種露餡行為視若無睹。


    因此,如果安摩拉多拒絕了它,在找到合適的反派之前,自己還要先暫停‘故事’的講述。


    它要靠著不斷的用“偵探”打岔、拉伸‘日常’的數量,才能拖延時間,以便找到合適的反派,才能讓故事繼續流淌。


    “我這個反派有什麽‘故事’沒有?”安摩拉多問。


    要說如何當一個壞人,他是知道的。


    可如何當一個世界意識需要的反派那就要世界意識這個甲方自己形容。


    “當然!你可是整個組織某段經曆的唿應啊!突然的發展、如日中天,最後敗落。”


    安摩拉多扯了一下唇角,世界意識看來很陶醉於自己編的故事,還敗落,做夢。這個小傻子完全沒有發現他,心裏的火不但沒有消失還越來越烈。


    “咳咳,我先講講如日中天吧。”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感應,世界意識終於把話題帶迴來了。


    “你要彰顯組織的龐大兇狠、不可畏懼,這才能顯得我們主角追求正義的堅定性格啊!你要站在反派那一邊,心如鐵石,這才能挽救整個世界的不斷傾斜!”世界意識甚至用戲劇腔唱出了最後一句話,還重複了。


    “不斷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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