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西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嗤之以鼻“所謂的愛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我不相信海枯石爛,那些不過隻存在於虛幻的小說中。”


    “若隻是逢場作戲而已,那愛就不是愛了。我原認為自己不需要愛情,原以為愛不過是寂寞撒的慌,可是現在明白了。


    若隻是像你說的那樣,塵就不會等我五年,你可以想象嗎?用五年甚至更長的事情去等一個人,這是逢場作戲嗎?你們家宋青書倒是真的愛你,隻是你沒有察覺。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嫁給他也隻是為了有個名義上的家,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小賴一開始就知道,隻是沒說,包括張西西假裝懷孕,逼宋青娶她的事情,小賴都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他?” 張西西眨巴眨眼。


    “因為你也是我的朋友,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對我來說一樣重要,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既然選擇你已經選擇了他,請珍惜吧!”


    “謝謝你!”良久,張西西垂下眼睫,決定結束和宋青的冷戰,平靜下來好好過日子。


    “對了,先別走,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宋岩恢複記憶了嗎?”這件事也很重要。


    張西西說:“我也不太清楚,媽說有可能是在搬家的時候發現什麽?”


    “搬家?”小賴狐疑,搬什麽家?


    “好像是大哥他五年前住的那套房子,媽說想要出租出去,大哥也同意了,可是真要租出去,大哥又不同意了,原本要搬迴大宅的家具,有些都裝上車了,大哥又突然叫人全搬迴到原位了,他現在自己也住那。媽正在考慮要不要把整件事告訴他。”張西西說道,他們現在也很為難,告訴他的話,小賴的立場會邊的很尷尬,小石頭也可能會被他搶走,不說的話他現在又到處自己亂調查亂懷疑。


    “他什麽時候迴米蘭?” 小賴覺得棘手。


    “大概還有十幾天。”


    “我知道了。”小賴抿著嘴想辦法,中午的時候剛準備下去吃飯,艾倫急急忙忙跑上來說,宋岩又來了,要見她,小賴隻好躲在辦公室裏叫餐飲部送東西上來。連著幾天宋岩酒店家裏的跑了幾次,小賴交代艾倫,隻要他來了,就說自己不在,左司塵要見她,也得搭電梯上去,才能見麵。


    後來實在躲煩了,小賴跟黑子哥說自己要求放假,讓他自個到飯店來坐鎮幾天,自己去旅遊,原本決定去台灣玩幾天就迴來,但是旅行社說因為快到五一黃金周了,所以台灣遊的預定都排隊排到六月了,然後開始遊說她去別的地方,都怪旅行社廣告打得太吸引人了,歐洲十國十二日遊報價1萬四千八,小賴立馬掏了錢,左司塵說歐洲那些個小國有些就是彈丸之地,沒什麽好玩,每天去一個國家,很累的,要去不如直接去巴黎或者威尼斯都不錯,小賴立即反對說:“我就要去那些小國,方正我很少出國,可以一次性去那麽多地方,想想都爽,偶要看鬥獸場,要去聖母百花大教堂,還有歎息橋。。。。。。”


    左司塵真是當心,正是因為她要去這麽多地方,自己又沒辦法陪她去,如果換了是國內的話, 左司塵一百個放心,她是那種扔在沙漠裏都能自己找著路迴來的人,但是國外就不同了,小賴是英文白癡,連英文的一二三四五六,都經常念錯。


    小賴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你放心吧!就是身無分文我也能爬迴來。


    她走的那天,是晚上十一點的飛機,第二天早上六點十分到巴黎。


    當晚左司塵特意和劇組請了假,兩人一起吃了晚餐,自送她去的機場,在路上吩咐了一路,讓她少吹風,記得吃感冒藥,衣服別穿太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等等。


    小賴忍不住笑他,說:“你比唐僧還囉嗦!沒得事的,我是和旅行社一起去的嘛!很多人的,互相之間有照應。”


    左司塵也笑,有點不舍:“等下了飛機給我打電話。”


    小賴說我知道了,指著副駕駛座的駱永河說,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千萬不要甩開他們,我還是當心有人會對你不利。


    不是很長的街道兩邊都是全世界各地最好的服裝店、高檔飯店、公司、大銀行、航空公司、電影院,這就是到巴黎一定要去的地方--香榭麗舍大道。


    19世紀的建築物,仿古的街燈,鬱鬱蔥蔥的榆樹,都讓人覺得浪漫,這個仿佛隻會出現在電影裏的地方,現在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和小賴一塊來的遊客們,很多都是大學生和白領,認識起來並不困難,大家都是年輕人,有很多共同的話題,除了超級貪睡的小賴,她依然是自己玩自己的,沒有結伴。


    “好漂亮的裙子!”一個燙著大卷發的大學女生,衝著櫥窗不可置信的喊道,粉紅色裙子仿佛在向她招手,這個女孩叫陸婕家裏很有錢,就剛才半個小時,小賴看她已經買了五六袋東西了,其他女孩子大多都是這樣,每個人手上不少於兩袋,除了被她們稱為怪胎的小賴,因為她什麽都沒有買,幾乎沒有進店。


    “你為什麽不進去?”溫柔漂亮的導遊小姐好奇的問她。


    “衣服夠穿就好,而且還有那麽都地方要去,很難提。”小賴很理性的說,她出來之前左司塵在車上說讓她少買點東西,要是看中國內有的東西,迴來後他再買給她就是了。


    “是嗎?如果人人都像你怎麽想,那我就該破產了!”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加入對話,陽關將他高大的影子斜斜的照在地麵上。


    小賴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你怎麽來了?”


    “親愛的老婆,也許你一直沒有注意,我是和你坐同一班飛機抵達的,我也是這次歐洲十國遊的旅客之一。”他冰冷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笑紋,身為時尚界最受女性歡迎的服裝設計師和黃金單身漢,三十五歲的他,看起來富有著成熟男人的所有魅力,英俊、高大、事業有成。


    “陰魂不散!”對於他千裏追妻的舉動,小賴隻想說這四個字,原以為出了國就可以見不到他,沒想到他追到巴黎來了。


    “你為什麽一直躲著我?”他危險的眯起眼,冷冷的問,他都放下麵子天天去酒店等她,為什麽這個女人還不領情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忙啊!為了她,宋岩再次推遲了迴米蘭的時間,實在推不掉會議他都隻能靠電腦完成,生意也隻能靠電話談,就這幾天國際長途費都快好幾千了,ruby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催他迴米蘭。


    對於他說要花時間找老婆的說辭,ruby壓根不信,五年前他沒聽宋岩說過任何關於結婚的事,認為他現在是想偷懶。宋岩說,那是真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提到這件事,家裏人都繞到其他事情上去,就是不說個究竟。


    “我躲你做什麽?咋們都不認識。”小賴睜著眼睛說瞎話,實在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瓜葛。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周小賴。” 他驀地問道。


    小賴直視他的眼睛,哧哧的笑:“不認識,我一定要認識你嗎?為什麽要認識你,因為你英俊,還是因為你有錢,要麽就是地位?”


    “你為什麽要否認?”宋岩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問,他不懂既然是夫妻為什麽變的像陌生人一樣,她的話語句句帶刺。


    小賴看一起來的遊客們都從名店裏走出來看著他們兩,不想再繼續讓人看笑話,於是說道:“好吧!找個時間我們談一談,但是不是現在。”


    “行。”宋岩同意這點,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握的緊緊的,不讓她有抽離的機會。“既然出來玩就要盡性,這些城市我都很熟悉,那麽就由我親自為你服務!”


    “放手!我有手有腳,沒有腦殘,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可以。”小賴使勁搖晃,想從他的手中脫離。


    宋岩看著她,略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你再跑掉怎麽辦!”


    小賴剛才說那句:我有手有腳,沒有腦殘。宋岩聽在耳朵裏覺得有些耳熟,貌似以前聽她說過一樣,到底什麽時候了?


    “放心,即使再討厭你,我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所以這十天我希望我們和平相處。”小賴停止掙紮,一本正經的斜睨著他,表情十分無奈,這趟旅程不便宜,她從小就有節約的美德,不會浪費一分錢。


    宋岩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但依然不放手,就這樣拉著她走走停停,他有專門請人調查過去她的過去,文化成績爛的可以,特別是數學和外語,一直停留在小學生的成績,這樣她,在國外很容易走丟。


    在別人看來,隻以為是一對新婚夫妻在鬧別扭。


    “你為什麽不進去!”小賴挑眉看他,他一路牽著她,真是熱死了,巴黎的四月,已經是豔陽高照,熱的人手心出汗。別的遊客都在一家一家名店的逛,他們兩卻隻是站在門口等同伴。像極了土包子,可又哪來的向宋岩這樣一身名牌的土包子!有錢的就是時尚,這是小賴的理解。


    宋岩酷酷的迴望她一眼:“這些破布我看不上。”


    小賴忍不住翻白眼,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自戀,因為熱,她已經滿臉紅光,汗濕了長袖子的針織衫。


    宋岩看她熱成這樣,忍不住提議:“到我店裏坐會吧!裏麵有空調和沙發。”


    小賴徹底傻眼了,“你的意思是你在香榭麗舍大道有店麵?”


    宋岩隻是點頭說,“就前麵點,黑色招牌那家。”


    “佩服!”她半天吐出這兩個字,除了佩服,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家夥竟然有錢到在香榭麗舍大道都有自己的店麵,據導遊小姐剛才的介紹,這條街每平方米年租金5。9萬元人民幣,他竟然擁有一個總麵積達三百多平方米的上下兩層樓的巴黎旗艦店。


    走進店內,熱情的法國導購員見到宋岩,眼神格外明亮,個個興奮不已,因為他們很少能有機會能這麽近距離的見到老板,店長從樓上匆匆忙忙的走下來迎接,是一位四十歲的中年婦女,打扮的很高雅雍容。宋岩並沒有按照法國人的禮數和她擁抱,隻是用英語告訴她,我太太累了,我帶她過來休息一會。


    店員們熱情的端上為貴客準備的小點心,小賴坐在沙發上吹空調,感覺好多了,隻是對於那麽多人看著她豔羨的眼光,她還不是很明白。名店就是名店,連等候區,都有為客人提供的軟沙發和小點心。


    宋岩也沒閑著,與店長交談著工作上的事情。


    當站在凱旋門的下麵時,小賴心情無比的激動,仰視著上麵刻有紀念法國戰爭的巨型浮雕,處處都是藝術的精華,雖然沒有從事美術方麵的工作,但多年來,她依然熱愛藝術,就在她對左顧又看的時候,宋岩趁機拿出相機,哢哢就是十幾張,有了這些照片,他就不用每天隻對著從五年前的那張報紙上剪下了的照片發愣了。


    以凱旋門為中心的星星大道如彩帶鋪展開來,隨後又參觀了凡爾賽宮,宮殿主體達707米,有700多個房間,室內地麵、牆壁都用大理石鑲嵌,並飾有雕刻、油畫等裝飾,看的人眼花繚亂,小賴心情一好,也就不那麽排斥宋岩,偶爾還會和他交談幾句,宋岩對這樣的改變樂見其成,他們是夫妻,沒有必要一直爭鋒相對,偶爾能夠和平相處,他求之不得,看來這趟旅行他是來對了。


    中午草草的吃了些東西,導遊帶領他們來到凡爾塞宮。


    “宋岩,你看!”小賴指著天花板的勒勃蘭的巨幅油畫,拍他肩膀,興奮的不行,這是她第二次出國,第一次是在四年前,去的是鳥不生蛋的地方,這次來巴黎給她的感覺格外好,很輕鬆,比上次去索馬裏要好的不知多少倍。


    他氣定神閑的看了看上麵,表情沒有什麽天大的變化,其實巴黎的每一景點他都早就去過了,這次主要是陪她,旅遊倒是次要的。


    逛了一天,直到旁晚迴到酒店的時候,小賴還很興奮躺在被子裏給左司塵打電話,說今天玩的有多高興,說著說著,小賴把宋岩也來了的消息告示左司塵,她不想隱瞞他什麽,也從不隱瞞他什麽。


    左司塵說,你能告訴我這個,我很高興,我相信你,所以好好玩,趁著這段假期,你們好好談談,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了,這樣他以後就不會再纏著你了,等你迴來後就可以專心的和我在一起。


    小賴聽他這麽說,簡直感動的快哭了,說:“你太煽情了,我知道我會和他好好的談談。”


    左司塵問她吃飯沒,小賴說還沒有,應為太興奮了,所以還不餓,左司塵叫她乖乖去吃飯,不許虐待自己。小賴點頭說好,說我會想你的。


    掛了電話以後,左司塵迴想著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說她會想他……


    這麽說,表明她是在意他的,可是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宋岩要出現了,這個宋岩一直是他們感情中的障礙,躲都躲不掉,那麽隻好由小賴去麵對,左司塵恨不得現在飛往巴黎去找她,可是劇組這邊實在不能沒有他,忍耐、等待,他現在能做的隻有這兩樣,忍耐沒有她的日子,忍耐她在別人身邊。等待她迴來,等待這十幾天趕快過去。


    她出國了也好,左司塵想趁著她出國的這段日子把婚約解除,今天和自己的爸爸通了電話,左爸爸說婚姻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要真不同意,就隨他去吧,莫家那邊讓左司塵自己去處理,左司塵今天約了莫爸爸見麵,莫爸爸說兩個都是他的女兒,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左司塵要是解除了婚約,莫微會很傷心,要是不解除婚約,小賴心裏也不好過,所以這事情他的立場有些為難。


    江優靜的態度很明確,還是希望左司塵能和莫微結婚。


    左司塵也很明確的告訴她,自己如果要結婚,對象隻能是小賴,就是小賴不能嫁給他,他也絕不會娶莫微。


    莫微躲在家裏已經好幾天沒敢出門了,自從上次在酒店撒潑被娛記拍了以後,行情一天不如一天,好多網友在各大論壇發帖,說她那天太失態,是翻麵教材,唿籲影迷朋友們不要崇拜她。


    還有一大堆無聊的記者和影迷二十四小時守在她們家別墅外守候,等待她廣告被某電視台撤下來後的一手資料。


    而每當有媒體向左司塵提起莫微的時候,左司塵總是大方表態,說彼此隻是朋友,自己現在已經有女朋友,感情很穩定。


    如此更凸顯的莫微是一廂情願,而不是曾經一度傳的沸沸揚揚的劈腿事件。


    小賴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感覺清爽了不少。晚上屬於自費活動,所以她打算去樓下超市買些零食自行解決,因為她實在不懂英文,怕走丟。


    正拿上錢包準備下樓時,宋岩來敲門,說要帶她去吃正宗的大餐。小賴沒有拒絕,他們需要談一談了,今晚就是個機會。宋岩向酒店租了輛車,帶她到巴黎很有名氣的皮耶•加尼葉餐廳吃飯,因為事先有定餐,他們才得以坐在最靠牆的位置,牆上掛著漂亮的藝術畫。


    “你什麽時候定的?”小賴覺得神奇,外麵那麽多人排隊,他們卻可以坐在這裏享受美食,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看起來就像藝術品,小賴都有一點舍不得下手。


    “兩天前。”他說。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要來巴黎的?”小賴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問。


    “你交了錢給旅行社後的兩個小時候。”他得意地看她一眼。


    小賴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通廣大和用心良苦,原來他知道的那樣早,他比左司塵知道的還要早,卻不動聲色的依然每天往就點跑。


    “你多吃點。”宋岩有注意到,因為感冒她中午基本上沒吃什麽。


    小賴用紙巾擦擦鼻子,埋頭苦吃,真是餓了,宋岩說你慢點,這家餐廳最出名的是飯後甜品。果然等飯後甜點上來的時候,看著那紅紅綠綠的漂亮甜點,小賴隻能叫打包。


    酒足飯飽之後,坐在租來的車裏,小賴說我們談談吧!


    宋岩點頭:“我想知道五年前我們為什麽會分開!”


    “你不是找迴記憶了嗎?幹嘛問我。”小賴沒有好氣的看著他,都知道了幹嘛還問她,很好玩嗎?揭開她的傷疤很好玩嗎?


    “其實我並不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他苦惱的看著小賴,鄭重其事的說,“要不是在公寓裏發現了我們的結婚證,也許我永遠不會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五年前發生了什麽?致使你在我失憶後離開我。”


    “原來是這樣。


    “五年前並沒有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其實見不見得到我,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我們隻是契約結婚,因為契約才結婚的,媽她逼你結婚,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選擇和我契約結婚,我們並沒有感情基礎,隻是各取所需,我那時候需要的是錢。”小賴點點頭,心中有底了,有些事情忘記更好。所以她選擇將有些事情掩藏,垂下眸子,她淡淡的解釋。


    “我不相信,那你為什麽後來不來找我。”他堅持自己的想法,眼色黯淡的嚇人。


    “事實就是這樣,既然是契約結婚,你失憶關我什麽事。所以沒有迴去找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小賴挑輕的說,斜斜靠在真皮的椅背上,語氣輕快,聽來像是就隻是這樣。


    “不可能,我不相信,是不是因為那個姓左的小子,你才離開我的?因為爬牆被我抓住,然後我們發生了爭執,惱羞成怒將我打成了失憶,讓你不得不畏罪潛逃,從我的身邊消失!是這樣嗎?”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仿佛她成了殺人兇手,下巴的線條繃緊,像是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際,就好像是隻要她敢否認,就會不計代價的把她給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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