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頭狼聞訊趕來,不一會兒工夫隊伍間部分便開始熱鬧,可他們抱興而至失望而歸,騷動的狼群很快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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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繞過那具殘骸,頭昏腦漲的他根本無暇留戀被分食幹淨的枯骨。殘骸生前當屬一個原人女人,也不知為何獨自走在泛地,遭遇不測實屬早晚的事。看那被肢解的程度和吃幹抹淨的食用態度,應出自於狼族先鋒的毒手。何況肋下還插了一顆牙齒,介搖搖頭,那群以天狗為首的先鋒他們這些後方的狼群更暴躁更貪食,往往在進餐的時候折斷尖牙弄得血流不止,但無妨,幾天後新牙會頂去舊牙。


    再往前是兩具男人的屍體,吃得不算幹淨,顯然先鋒們並無心再次進食,還有兩隻黑鳥逗留在麵,介剛欲抬腳撲食,被另一頭狼搶了先機。與糾,一頭與他為敵的戰士叼著鮮血淋漓的黑鳥,咬斷其骨與筋肉,咽了下去。


    “我還給你留了一隻,介。”剩餘那隻黑鳥早已哇哇亂叫著飛天空,與糾殘忍地裂開大嘴笑道,介的虛弱被他看在眼裏,可等了多時,敵人還是沒有變成可口的一攤死肉。


    與糾是一頭灰帶黃色雜毛的狼,顯得不那麽高貴,可他擁有不俗的力量。“不用了,還是你自己留著,前麵龍丘要還沒有食物,你也離死不遠了。”介伏低身體,警惕與糾的偷襲。


    “死在你後麵好。”與糾伸出長滿倒刺的舌頭打了個哈欠,眼裏擠出兩滴疲倦的眼淚,說道:“說不定你的死能緩解我此時的痛苦。”


    “讓開。”幾頭狼跟在與糾後麵,他們惡狠狠地威脅這名與介一般年邁的老狼,露出習慣性對同族開刀的牙齒,彰顯年輕而強大的力量。


    與糾不敢和正值壯年的後生們較量,他讓開去路。風吹在淩亂不羈的毫毛,他望著那些尚有力氣奔跑的族狼,聽著前頭時不時傳來的低吼,有些蕭索。


    他吃了自己,其他狼再吃了他,難怪落寞。可狼族不需要落寞的喪家之犬,隻要威風凜凜的戰士。介似乎瞄準了時機,他悄無聲息地奔向與糾,露出尚能撕開咽喉的狼牙!


    前麵的六頭北狼聽見後方的慘叫和唿聲,以為又獵到了什麽新的獵物,大張著嘴的貪婪模樣仿佛整張臉都長滿了利齒。然而他們迴過頭來又迴過頭去,發現原來隻是兩頭遲暮老狼的殊死搏鬥,不是肉、血和女原人。盡管如此,他們仍然放慢腳步,而老狼後頭的族狼亦加快腳步,無論誰輸誰贏或者兩敗俱傷,這些旁觀者們都想第一口吞下最大的後腱肉。


    與糾和介滾成一團,在地不斷打滾,雙雙發出疼痛的嚎叫,他們一邊用爪牙相互廝打,一邊不斷變換位置擺脫那些貼來的旁觀者。他們撞倒脆弱的死樹,壓斷細長的棕色枝條,繼而貼著一塊光禿的頁岩,細碎屑掉進皮毛裏,壓在身底下摩擦,劃出一道道血跡來。


    狼嗥又起,觀戰的群狼們受不了這滿地誘惑,縱然血跡迅速幹涸,但如今一絲微弱的血腥味都能刺激他們遠古的狼性,正如原人們的獸性那般。他們對兩頭虛弱老狼的試探越發頻繁,且開始成群結隊加入進攻,可遺憾的是依然無從下嘴,一頭大狼還被介咬去了耳朵。


    “讓黃狼去。”不知誰提了一嘴,旁觀的群狼紛紛仰頭唿喚。


    幾隻矮小的黃毛狼,被勒令前。他們是雜毛的低等北狼,弱小而短命,是隻能留在隊伍裏任狼宰割,必要時刻貢獻軀體的肉狼。因此,一旦有不會掉命甚至還能分一杯羹的差事,這群嘍囉們定是竭之所能討群狼歡心。


    “再打下去,我們兩個都得被咬死。”與糾驚恐地看著不要命的黃毛雜種漸行漸近,眼前的介與他交互抵觸,那張大嘴裏的牙齒虛咬得嘎嘎作響。


    “至少能帶走一個敵人也在所不惜。”介借機攀與糾的背脊,想從頭咬下去。


    黃毛狼們沒有給他機會。這些在陽光底下皮毛泛金的劣等北狼整齊躍起,想先拿蓋在與糾身的狼邀功。介抓著與糾寬厚的背脊對他們一陣咆哮,渾熱的白汽夾雜著血腥味衝得這些黃毛狼不停哆嗦,趁此他跳躍下來,背對著與糾,前咬死一頭黃毛狼。


    終於有食物了。老狼尚有三分火氣。介也不看那些被驚嚇的大狼,不算依舊在前行的大隊,在這個止步不前的小集體裏,他此刻是最為兇狠的王者,這十幾頭狼會遵照野性俯首待他吃完。


    與糾冷笑,一掌抓破介的肚皮,將之打翻在地,腥臭的嘴想要吻了腹部,卻觸碰到了一截破朽的木杖。“鹿烎。”他前爪交疊,將頭重重伏在爪,用餘光去瞄那雙更加平寬的狼爪。


    “狼王血們,不向前行,為何反而在此廝打?”


    皮袍被吹得讓鹿烎的身軀看去猶如鬼魅,他同樣承襲遠古狼祖一貫的高大強壯,隻是因為直立的緣故而顯得沒有其他北狼魁梧。然而若是用那根老杖讓一頭狼直起身子,或許能發現,群狼們的體格還遠不及他。


    “我……”與糾不敢迴答,這會兒甚至連鹿烎的腳背都不敢窺視。實際當鹿烎出現之時,那些叫囂的群狼們個個嚇得用前爪跪伏,劣等黃狼們屎尿齊流滾去一邊,遠處行進的隊伍也停下腳步,號死鳥噤若寒蟬,唯有月光灰蒙蒙照在他身。


    鹿烎沒有理會與糾,他俯身去看介,地這頭喘著粗氣的老狼大概是全場唯一發出聲響的活物了。可憐的介滿嘴白沫和一身亂而蔫的毛發,幾隻在舊傷口裏潛伏的蛆蟲早已躍躍欲試,顯然如果再這般走下去,喪命是遲早的事。於是他把老杖舉到嘴邊開始念念有詞,像在竊竊私語,像是請求,又像在司令。不一會兒,等老杖冒出白煙,他離開介走到死去的黃狼身邊,把老杖遞進血泊。


    “鹿烎,這些黃狼不值得玷染你的木杖。”族狼看著怪,卻也懂得阿諛奉承,他們動也不敢動,透過餘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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