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他們還活著?”訶倫不明白這位天賜武士對於狼族滅絕與否是道聽途說便信以為真,還是本知曉那北方大陸的邪惡民族正向南進犯。手機端 m.再者說,一位極南之地而來的客人,憑怎樣的本事能對北方之事了如指掌?


    “聽你們所述,它們曾入了必死無疑的局對嗎?”待得到訶倫認同,陸昶笑笑。他揚手精準的握住飛來的小蟲,用勁捏住,不一會兒才放手,結果那隻蟲子晃晃悠悠地逃離手心。“人能絕境逢生,它們何嚐不能?北方那個狼族,和人有什麽區別呢?”


    訶倫心頭頓感暢快,他拍拍武士的肩膀。“這也是我稱之為‘他’的原因。”他激動道,這個武士所想何嚐不是他的本意。訶倫的情緒不再因石籠的事件而低落:雖沒料到這番對北狼的共識是與一位外族武士達成的,但至少證明這世還有人沒有被某種狂熱燒壞腦子。


    孛兒帖人當下已經開始四散,阻擊戰雖然沒給支埠帶來實質性的損失,可戰士們身心俱疲。明早的狩獵並不會因突發事件而暫停,他們可不想在林子裏丟掉性命。


    鑽入白色的大帳後孛兒帖人便趕緊入睡,至於今夜的犧牲者,由留守的女人搬運處理:死者大多丟進篝火裏焚燒,這是最便捷的手段,明早木架肉香一掩,這些軀體如來時一般靜悄離去。


    今夜已無大礙,孛兒帖首領手裏的皮袋子不翼而飛,而他不再注意舊友和武士,也大致猜到了同進石籠的兩個親信慘死的結局。


    卓力格圖猶如攏蛾之火,他站在原地,等幾個女人攀他的身體各處。


    不出一會兒,那些渴求嚴冬食物的女人聚集過來,任由首領一攬而過。這次來了四個女人,她們才不在意早為何隻有兩個女人被抬出,隻是竭盡全力展現野性,釋放某種饑渴的**。卓力格圖十分滿意,抬腳要走。


    “卓力格圖。”訶倫剛撫他的肩膀被甩開。


    那幾個女人躲到一邊,被陸昶橫著的長槍阻擋,他冷漠地接受女人火辣的注目,使力的雙手穩如遠山。這些衣著暴露的孛兒帖女人與天賜的舞姬截然不同,有火與冰的差別。在生養他的天賜,那裏的漂亮女人性情如冰,隻願在伴侶麵前寬衣解帶,而從未有女人喜歡在眾目睽睽下袒露胸膛與下體,從不隨意向人提出交媾的願望。而在此地——天賜以北的任何一處,原始**似乎更強有力地支配地的萬物之首。


    或者說,天賜人的原始早便被智慧掩藏,這種智慧,鮮有原人擁有,他的老師也曾說過即使是部落,能自我啟蒙的原人仍是寥寥無幾,這類智人會很快被獸場裁決,或是被金烏們驅逐,總之早晚消失殆盡。更別說曠野零星的聚落,那裏頭隻有更兇猛的人類和木叉整齊羅列的血顱……原人恐怕永遠隻會是稍高智慧的野獸,與北方大陸的雪狼無異。


    可似乎紮昆·訶倫是個不錯的領導者,有他,方能保原人走向啟蒙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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