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們仍舊沉默,同樣心受重壓的他們無法緩解領袖的躁動。 至始至終無人能忘懷那座大山首次被卜算到時所帶來的恐懼,那是站在崇山峻嶺前所不能感受到的威壓。那座大山正在律動,仿佛帶有恐怖的生命力。


    “伏燧。”長風突然喚出領袖的名字,這個老金烏是最為沉穩的一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那不可能,不管金烏裏還有多少人真正追隨火焰,我而言,隻有火焰是真神。”這話仍引得阿爾斯楞一陣嗤笑。


    “今晚來殿之前,我問過昂沁·司南,在祈山被捉住的那個雪人。”蘇日勒和克開口道,他指著將頭抬起的無嗣:“他隨我同去,在提到那座大山時,那個雪人的聲音都在顫抖,一直警告我們萬分小心!”


    “我們為何相信一個異族?”長風的問題一時沒有令領袖迴答,蘇日勒和克此刻亦在迷茫,究竟是什麽使他篤信。


    那時他與無嗣走進地牢最深處的囚籠裏,麵向被倒吊的雪民,他們細細打量這位全身白藍色的異族。曾一路尾隨原人遠征的兩位金烏,從未見過通體泛白的異人種,雪民仿佛由冰晶凝成,再在他們的脈絡灌入雪水,在一黃一白兩道光的照射下,璨如星辰,眼球毫無瑕疵,像是一塊透明的晶石,又像一片永凍湖麵。


    蘇日勒和克竟感到空前的屈辱,這似乎才是“人”該有的模樣,而原人卻披著髒臭的毛皮,滿身掛滿穢物,在烈陽下嚎叫,這又與野獸何異?在昂沁·司南麵前,蘇日勒和克慚愧如**的嬰孩,那雙折射出光的眼睛讓他羞怯難堪。


    “‘雪民是星辰之子,原人是火焰之子,無所謂高低,無所謂貴賤’,他安慰我。”蘇日勒和克麵無表情,但所有人知道此刻說出的話仿佛是將屈辱烙印在臉。一位原人偉大的領袖,受一名關押在地牢內囚徒的安慰。


    阿爾斯楞正在氣頭,他離開座位跳向蘇日勒和克,怒道:“因為他如白雪,一個原人的領袖便甘受此等屈辱,你可真是‘偉大的蘇日勒和克’!”


    “阿爾斯楞!”無嗣大吼,他一把拉迴魯莽的老友,壓著頭顱輕聲說了幾句,終於穩定了對方的情緒。胡和魯和長風此刻出平靜。之前在古禱房內,蘇日勒和克甚至不願目睹祭祀薩央的過程,此時他們知道領袖終於下定決心。


    “雪人已在南移,薩央的祭祀刻不容緩。”蘇日勒和克說:“我們靠薩央滅絕了狼族,如今雪人來犯,我們還得再仰仗他一次。”他對阿爾斯楞的挑釁視若無睹,站起身來,看著地麵,委頓的精神之後,眾人竟感受到一股更磅礴的氣焰升騰。


    “為了火焰!”


    蘇日勒和克罕見地舉起右手緊扣胸膛,施展原人禮,眾人連忙起身,隨領袖一同低頭施禮。在眾人低頭的時候,一抹黑影自殿外閃過,向不遠處一間石房奔去。


    “紮昆·那欽,人皇的死對我們是個難以愈合的傷。”一個須發全無的老朽顫顫巍巍靠在一旁的牆角,他的氣息若有似無:“誰都不及我親近人皇。算是訶倫,那天他還在三丈外與他的狼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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