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他不自覺地將語氣都放柔了。


    「隻是好奇陛下的耳朵是軟是硬罷了。」她挑起半邊眉毛,笑得不懷好意。


    藺郇舉動將腦袋伸過去,讓她摸得更輕鬆一些:「那依你所見呢?」


    「軟中有硬。」


    「嗯?」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雙眸似秋水,蕩漾含情。


    心上一麻,他彎腰朝她的唇吻去。


    「這可是你先動手的。」他不客氣地吻著她,卻還不忘聲音含糊地指責她。


    姚玉蘇往後一仰,身後立馬有雙大手扶上,緊接著一股牢牢地力量將她拉迴他的臂彎。她輕輕地閉上眼,耳尖悄悄地紅了一片。


    他眯著眼瞧見了,心上一喜,吻得更深入了。


    待月色樹梢,她趕他迴宮。


    「朕明早再迴吧。」身在安樂窩,縱然是他這般以國事為重的君王也忍不住沉溺了一把,磨磨蹭蹭地不願離開。


    她半倚靠在榻上,用銼刀似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刮了遍,頗有些陰陽怪氣地道:「我還以為似陛下這般勤於政務的人會自製力強一些的呢。」


    「朕若跟你都一是一二是二,那咱倆之間還有什麽深情可言?」他四兩撥千斤,輕易反彈迴去。


    姚玉蘇默不作聲地翻了個白眼。


    他見她似乎投降了,滿意一笑,走到她對麵的榻上,同樣一歪,隨手拿起手邊的書翻閱了起來。


    姚玉蘇:這好像也不是談情說愛的畫麵吧?


    他向來定力十足,她不開口他便看得入神,連眉毛都不抬一下。


    她將注意力收迴,落在手中的書本上,過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麽,抬起頭看他:「澤愚。」


    「嗯?」他一邊應著一遍翻頁。


    「嚴氏曾對我言,說你因中毒不能生子,可是真的?」


    不能生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是無比侮辱,何況她此番刺探的是帝王的隱私,更是罪加一等。


    他隨意地「嗯」了一聲,抬頭看她:「怎麽?歧視朕了?」


    姚玉蘇:「……」


    「不敢。」她想起前幾天的事兒,低下頭繼續看書。


    他卻是她不能輕易糊弄過去的人,放下書問道:「之前就知道為何現在才問?」


    「熟了自然能問。」她低頭翻書,佯裝平常的道。


    他眯了眯眼,這是學了他去?


    兩人都是太極高手,誰都沒有辦法輕易撬動另一個人的嘴巴,隻好休戰。


    月上中天,該是就寢的時辰了。


    他打定主意要留下來,她便吩咐人為他準備屋子。


    待屋子打整好了,被褥換了新的,熏香也點上了,他卻熟門熟路地摸上了她的床榻。


    「你怕是上錯床了吧?」她躺在床上瞥了一眼身旁擠上來的男人,語氣平淡地問道。


    他伸手摸她的身子,從頭到腳都沒有放過。


    「你在做什麽啊?」她被他摸得發癢,忍不住笑問道。


    「驗身啊。」他收迴手搭在她的腰上,牢牢地箍住,「嗯,是這個,沒錯。」


    她悶聲笑場,抬手迴抱住他的腰,閉上眼。


    他低頭看著她恬靜的臉龐,看,他都說了是這個沒錯了。


    清晨,霧氣正朦朧的時候,藺郇從寢屋裏走出。


    眼前靜悄悄的一片,除了雷電在馬槽邊吃草發出嚼動的聲音以外,院子裏的安靜透著一股祥和,讓人身心舒展。皇宮也很安靜,可那種安靜是人刻意偽裝起來的,帶著壓抑和憋悶,人人都在恐慌不知道什麽時候刀就落在自己脖子上來了。


    蘇誌喜牽過雷電,將韁繩交到藺郇的手裏,小聲道:「陛下吩咐奴才查的,奴才問到了。」


    「出去說。」藺郇迴看了一眼安靜的寢屋,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出了大門,主仆兩人上馬趕路,迴宮裏去。


    「陛下,前兩日太夫人這裏請過一名大夫,就是這附近鎮子上的坐堂大夫。大夫看完了病也沒開方子,拿了賞錢就走了。」出了莊子,蘇誌喜終於可以大聲說話了。


    藺郇問道:「可知道她看的是什麽病?」


    「當時在場的就三人,太夫人、紅棗姑娘還有那位大夫,其他人並不清楚。」蘇誌喜道。


    「迴去後你讓黃老先生來一趟,他是杏林高手,讓他給太夫人瞧瞧身子哪裏不適了。」


    「主子,奴才覺得太夫人怕是不想讓人知道此事。」


    藺郇是覺得此行過來她有些變化,說不上什麽不對勁兒,反正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如以前隨意了。他擔心是有人在她這裏嚼舌根子,說了一些讓他不知道的話,既沒辦法解釋也不知道從何解釋起走,所以才安排蘇誌喜在莊子裏打聽,看近來除了他還有誰到過莊子裏來。


    此時蘇誌喜這麽一提醒,他才認真思考了起來。明明慎國公府就養著大夫,她為何非要去鎮子上請?莫不是不想讓熟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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