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中的選手牌,朱小郎看到牌子上顯示出凝脈兩個字,看來這牌子還挺高級的,可以自動鑒別選手的修為等級。


    看到朱小郎拿到了選手牌,顧峰連忙的拉過朱小郎,帶著他走到了大廳中央細細的觀看起各個畫麵中顯示出的比試進展情況。


    “朱督導,我跟你說,可不是我顧峰和你吹牛,這如何選擇比試對手,裏麵可是有很大學問的。”


    “哦!你倒是說說看。”


    朱小郎搖著一顆碩大的豬頭,不住的在顧峰的麵前晃來晃去。


    “你看啊!就那邊的那個,對,就是那個帶著狐狸麵具的女子。


    你別看這個女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她下手可狠辣了,在這裏的被人給起了個綽號,叫玉麵狐狸。


    她比起前麵那個兇殘的牛魔王還要難纏呢,這場中有好多人被她的表象迷惑,吃過她不少的虧。”


    顧峰指著一個空著的擂台上的狐狸女說道。


    “還有那邊,你看,就是那個,看起來身材像個孩子似的戴了個蘑菇頭麵具的八號擂台,那個擂主的綽號就叫食人魔。


    他可不是什麽孩子,聽說他天生就是個侏儒。身材在十歲以後就沒長高過,現如今他其實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修為一直就卡在了凝脈期巔峰,可以說他其實已經是半步築基了。


    以他的實力,放在這所有的選手中,也是頂級的存在,至今在這裏他已經連勝近一百場了,現如今除了新人之外,已經很少有人敢主動的挑戰他了。”


    這顧峰就如同是個小話匣子似的,不斷的為朱小郎講解著台上的這些擂主,就連他們自身功夫的強弱也約略的介紹了不少,看來他對這些擂主們還真是下過一番功夫來研究。


    “那照你這麽說,這些擂主都沒什麽人敢惹,那他們豈不是永遠都是擂主不會下來了?”


    “那倒也是不是,這些擂主除了要麵對選手的挑戰外,擂主之間也可以相互挑戰,從對方的手上搶奪積分的。


    至於爭奪積分失敗的擂主,雖然說暫時的保留了擂主之位,手中的積分卻是被對方擂主搶走了,沒了積分的擂主就需要重新開始積累積分了,亦或者被新的選手所取代。”


    “我們這些新手,最好就是挑戰那些被已經被剝奪了積分的擂主。


    一來他們被人家搶了積分,必定士氣受挫。二來,擂主之間的戰鬥往往勢均力敵,雙方交戰的時間很長,這樣的話他們的體力就已經消耗了不少,必然好打的多了。”


    盡管顧峰這裏講得頭頭是道,但是聽在朱小郎的耳朵裏卻是不以為然,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實戰,是為了檢驗自身戰力的,並不太再意什麽積分不積分。


    “轟隆!”


    此時廳中一麵影像光幕中的傳音陣法,一聲巨響,所有的影像光幕畫麵同時縮小。


    唯獨右麵的一麵光幕中的畫麵不斷的在放大,直至凸顯出來。


    “快看,有個擂台要出結果了。”


    隨著畫麵的放大,以及四下的喊聲,周圍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這個影像光幕上。隻見畫麵之中,一個帶著狼頭麵具的擂主正把一名帶著妖獸麵具的挑戰者當胸擊飛了出去。


    那名被擊飛的挑戰者身體在半空中竟在詭異的不斷縮小,就連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如同瞬間變大了一般,就像用是一塊很大的破布,包裹著一團肉球被人扔出去了一樣,寬大的衣服在半空中獵獵生風擺動不止。


    “《一指禪天》這是獨狼最拿手的絕技《一指禪天》。”


    “那個帶著妖獸麵具的挑戰者,不是慕家的四公子慕小白嗎?他可是連續三十界的擂主啊!”


    “可不是嗎?我聽說他的擂主之位就是被這獨狼給搶走的,這次他迴來,就是想要找迴場子的。”


    “這下可麻煩大了,中了獨狼的《一指禪天》,估計就算是活下來,修為也廢了。這獨狼下手可是真狠,他就不怕慕家的人報複他嗎?”


    “報複?我看是你想多了,這獨狼是誰?你見過嗎?他帶著麵具有那個認識他?況且了,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就知道獨狼背後沒有勢利。人家既然敢這麽做,必然是有所依仗的,來這裏的人,又有哪個是傻瓜?”


    這演武場裏的人雖說多數都帶有麵具,不過有些人在這裏混得久了,也必然會被一些有心人認真麵目的,就像是慕小白,就是其中之一。


    議論聲、唿哨聲、叫好聲、紛雜四起,看熱鬧的不怕事大,說的正是這些人。


    “看到沒?這就是竟武場的殘酷!雖然這裏有明確的規定不準致人死亡,但是傷殘的事情卻是經常發生的,所以我們選擇對手一定要……。”


    “咦!”


    顧峰這裏正講解個沒完,猛地就看見擂台上中了《一指禪天》的慕小白,剛剛被人抬下去,就有一個憨憨傻笑著的豬頭走進了挑戰場。


    “這?這?這個不是?”


    顧峰連忙的迴頭看向身邊,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哪裏還有朱小郎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朱小郎竟然已經上了比試場,而且選擇挑戰的擂主,竟然是剛剛獲勝的獨狼。


    “哎呀!這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去挑戰獨狼,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完了!完了!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進入督導團的機會就這麽泡湯了。”


    顧峰這裏急得直跺腳,可是現在朱小郎人都上去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什麽都晚了。


    耀武揚威的獨狼正在囂張的慶祝自己的勝利,猛然之間就看到對麵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一個豬頭。


    這個豬頭他認識,他也在櫃台裏仔細的看過,可是最後還是打消了購買的念頭,因為他覺得敢帶這豬頭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憨!尤其是哪眉眼,憨裏帶著傻,傻裏帶著憨。


    “你!你要幹什麽?這裏是擂台,不是讓你來玩鬧的地方。”


    獨狼根本就沒有認為朱小郎是挑戰者,實在是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豬頭麵具給吸引了。


    “嘩!”


    台下一片的嘩然聲,實在是因為朱小郎的出場太過驚豔了。不得不說,朱小郎之所以會引起這麽大的反響,跟他戴著的那個沒人敢買的豬頭麵具有很大關係。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我說的話沒錯吧?敢戴著豬頭麵具招搖過市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現在你看到了吧?他竟然敢去挑戰勢頭正盛的獨狼,別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是平時在這場子裏趕上獨狼擂台的人,也不超過兩成。”


    先前說話的哪二位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哇!我好羨慕哦。這個豬頭麵具我想了好久,都沒有勇氣敢買,更別說敢戴了。”


    一個媚聲媚氣的聲音分外的刺耳。


    “豬頭威武!豬頭威武!豬頭必勝!豬頭必勝!”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一樓大廳中竟然集體響起了口號聲。


    顧峰看到周圍的人,紛紛舉起拳頭,一下一下的喊著口號,他的心裏有點發愣。


    “怎麽著?你敢不支持豬頭哥?小心我捶你啊!”


    站在顧峰旁邊一個帶著巨大狗頭麵具的五大三粗漢子,伸手捅了一下顧峰之後,不滿的說道。


    “靠!真是個十三點。”


    顧峰暗罵一聲後,也不得不舉起了握著拳頭的手,可他的心裏真是沒底,無欲則剛關心則亂,他才是全場最關心朱小郎的人好不好。


    朱小郎搖搖晃晃的走到獨狼近前,也不和獨狼打招唿,竟然自顧自的轉過了身子,倒背著手,用後背對著獨狼,裝起了高大上來。


    這可是把獨狼氣的不輕,經過了這麽些場的比鬥,還從來就沒人敢這樣藐視自己的。


    “這是哪裏來的豬頭,難道是患了頭風,跑到自己的麵前這樣的故弄姿態。”


    獨狼臉現獰笑,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狼頭麵具都因為臉上的猙獰而變得扭曲起來,樣子十分的恐怖。


    “既然有人想要找揍,那我就成全他,我這個人最愛成人之美了。”


    獨狼並沒有把朱小郎放在心裏,敢戴這麵具的,正常人不多。


    雙手發力,獨狼猛地舉起右拳對著朱小郎的後背就一拳轟出。


    “豬頭!像你這樣敢在老子麵前裝的人,如今都不在這世上了。”


    “轟隆!”


    獨狼一拳轟下,不偏不倚,正好實實在在的砸在了朱小郎的後背上。


    沒有想象中的骨斷筋折,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飆飛,甚至朱小郎的身體也僅僅是震動了一下。


    獨狼的一拳就如同是砸在了一塊鐵塊上,甚至獨狼轟出的右拳虎口處已經隱見血絲。


    “這是!這怎麽可能?這豬頭,到底是練得什麽功夫,難道是金鍾罩鐵布衫?不對呀!即使是金鍾罩一類的防身功夫,也禁不住自己的一拳呀?”


    “哼!哼!哼!大爺的還挺疼。”


    不過也僅僅是疼而已,獨狼的這一拳對朱小郎沒有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你也接我一下吧。”


    在豬頭狂暴的哼哼聲中,朱小郎轉過身體,同樣是一拳轟出。


    “轟隆!”


    這一拳同樣是分毫不差,實打實的轟在了狼臉上。要說獨狼並不是躲不過朱小郎的這一拳,主要還是因為他被自己的一拳,就這麽被人給硬聲聲的挨下了感覺震驚,他還沒從震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呢。


    “哎呀!”


    獨狼慘叫一聲,竟然被朱小郎的一拳打得倒飛了出去好幾米遠,就連狼嘴都給打歪了。


    要說朱小郎的這一拳力量有多大,倒並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朱小郎的拳頭太硬了,因為朱小郎的全身都是加持在《金剛加持印》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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