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為鬱悶的還要數朱小郎,這曲漓鍾本是他勢在必得之物,已經惦記良久了,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給弄壞了,寶貝破成了兩半,好好的東西就這麽變成了廢鐵,這讓朱小郎有種雞飛蛋打的感覺。


    辛辛苦苦的一番苦鬥,反倒是自己把最想要的東西給弄壞了,什麽也沒得到,怎能不讓他心中鬱結難平?


    原本朱小郎還憧憬著,自己手持曲漓鍾,攔住幾個築基期的場麵呢,帶著這東西出去劫劫道,絕對是犀利的不得了呀。


    “呸!呸!”


    自己怎麽會生出劫道的念頭來,我可是一個正人君子!這麽荒唐的想法,一定是朱大郎的。朱小郎連連的暗自啐了幾口,又背著手擺出一副室外高人的樣子。


    “哇塞!”


    朱小郎這一會擺出室外高人的莫測之感,一會又化身強盜的搜刮行為,割裂感實在是過於強大,一下子就把在場的眾人雷得外焦裏嫩,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別人怎麽樣暫且不說,這裏麵被雷得最重的就要數顧峰和一些天真的女學員了。


    “哇!天使與野獸,造型太魔性了。”


    “我喜歡這個倒背著手裝腔作勢的樣子。”


    “我還是喜歡看他化身野獸,大肆搜刮時候的模樣,那小眼睛瞪得賊亮賊亮的。”


    “他是怎麽做到的?這皮有點厚啊!”


    議論之聲,嗡!嗡!嗡!響成一片。


    看著眼前的朱小郎幾個動作立刻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旁邊的顧峰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拿個小本本記下來了。


    禿頭校長譚天看了一眼後,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跳,卻並沒有出聲製止。


    隻不過他也在心中感歎一聲:


    “無恥!”


    不過略一沉吟,譚天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看著朱小郎整個人都變成了黃澄澄的顏色,奇貨可居呀!


    “小郎!小郎!不對,總督!總督!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揍他的嗎?說完之後顧峰還指了指,躺著的李長槍。


    “我就那麽用鹹……。啊!啊!你懂的?人都是要麵子的,他已經都這麽慘了,我就不揭人的短處了,這與我的做人原則不符,你也別問了,知道凝脈期的在我的麵前就如同弱雞就,行了。”


    “看到沒有,什麽是高尚的人?這才是高尚的人,不驕不躁,勝不驕,敗不餒。”


    盡管顧峰自己在心裏也不信,可是作為一個極力想要加入督導隊的人,恭維好上司那是成功的第一步。


    朱督導!真沒想到,你原來這麽厲害啊!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四處打探,找你的人可是有不少!


    顧峰說完之後,還向著人群裏麵瞄了瞄,一副在尋人的模樣。


    站在不遠處的朱宏天和王成川,猛地聽到顧峰蹦出來這麽一句,頓時麵上變色,心中感到不太妙,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著別人的身後,躲了一躲。


    二人均是想著:


    “這朱小郎如此的兇殘。連李長槍都被打成了這樣,自己還是不要得罪他才好。”


    “是嘛?沒想到還有這麽多人惦記著我。”


    朱小郎似有所指的應了一句,還故意的把一雙眼睛瞪得牛樣的大,眼光掃到之處周圍的眾人紛紛四下散讓。


    白如雪帶著幾個會團的學員,也站在人群之中,當她看到李長槍的樣子後,也是嚇了一跳,差一點都認不出來。


    後來看到朱小郎強盜一般的把李長槍搜刮了一個遍,還把那個碎裂成了兩半的曲漓鍾,扔迴給李長槍時,她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朱小郎的實力具體怎麽樣她不知道,不過對於李長槍的實力她再清楚不過,平心而論是在自己之上的,即使是沒有曲漓鍾,恐怕自己也不是李長槍的對手。


    何況這次李長槍在動用了曲漓鍾的情況下,非但沒有獲勝,反倒是把至寶曲漓鍾都弄碎了。而以她的經驗判斷,這曲漓鍾是被人以一種強大的力量瞬間給壓裂的,是什麽樣的力量可以做到瞬間壓裂曲漓鍾?難道真的是憑借朱小郎的一人之力嗎?這裏麵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不為外人知曉的東西?


    “這件事情還是要盡早的告訴父親才好。”


    她已經在心裏打定了主意。


    喧囂的一夜很快過去,清晨的朝陽再次升起,把新一天的天銘武校籠罩在一片晨陽霧靄當中。


    學校的校長辦公室今天很早就打開了門,禿頭校長譚天早早的就已經坐在桌子前喝起了茶,勒冬依舊是站在校長的邊上。


    “都安排好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都安排好了,位置就在後山的秀水湖旁。隻不過!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吞吞吐吐的幹嘛?”


    “屬下是說,秀水湖旁邊的洞府向來都是給學校裏的老師們居住的,如今突然安排了個學員進去住,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麽不好的,如果有人要問,你就說朱小郎是我親自帶的學生,住處也是我給他特意安排的,如果有意見就讓他們來找我。”


    “是!是!是!”


    “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校長就為什麽那麽看好朱小郎,要我說,這次出了這個事情,裏麵還不知道藏著什麽內情呢!”


    勒冬反正是不相信朱小郎能夠戰勝李長槍,要不是李長槍醒來之後就一口咬定是朱小郎打的他,和朱小郎自己所說的基本一致,讓他無從查起,他還指不定要去把這事重翻多少遍呢。


    “不知道校長是怎麽想的,即使是這個事情確實如同朱小郎和李長槍二人所說,那把人家李家的少主打成這樣,校長卻是非但不罰,反倒是獎勵洞府,這未免有點太過於偏袒了吧?李家少主就是那麽好打的,就不怕人家來興師問罪。”


    勒冬不住的在心中轉著念頭,也不知道為什麽,從朱小郎一進天銘武校,他就不太待見他。


    “好了!安排好了你就先下去吧。”


    譚天輕輕地說。


    “是校長。”


    勒冬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看著勒冬的背影,譚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熱茶,順手在金蟾的背上摸了摸。


    “毛老怪!你不是說我們學校已經一年不如一年,早就喪失了為宗門造血的功能嗎!哼!哼!哼!”


    朱小郎悠閑的坐在自己的洞府門口,看著眼前秀水湖,清晨的陽光撒在碧藍的湖麵上,映起了金鱗片片,閃爍如同點點星光,湖光山色美不勝收。


    這個洞府是昨晚事了後勒冬第一時間給他親自安排的,這裏的天地靈氣十分的充裕,不是原來的校園小院可以比擬的。


    昨天的事情結束後,譚天就第一時間像他詢問了事情的經過,朱小郎也毫無隱瞞的把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譚天。


    就連那本古書變成了無字書,朱小郎也都說了,隻不過朱小郎沒有說古書進入了自己的腦海,隻是說自己看了一遍之後古書上的字跡就消失了,不過譚天到沒有細問,這也讓朱小郎鬆了一口氣。


    譚天隻是告訴朱小郎,現在精神力修煉方麵的功法基本上全都失傳了,除了那部看不懂的古書,譚天手裏也沒有其他的了。譚天讓朱小郎把書中的文字全都記下來,沒準以後還有用呢。


    另外他還告訴朱小郎,學校裏的各個科目,朱小郎都可以根據愛好任意學習,不用有什麽顧慮。


    最後就是滿是關愛的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朱小郎,不要輕易的外出,尤其是盡量的不要到山下的羅雲城去,還特意的拿什麽金丹之下皆螻蟻,外麵泯滅一個人,就像殺隻小雞仔似的言語來嚇唬他。


    聽起來雖說像是好意,但朱小郎總是覺得,譚天這個老狐狸,好像在背後醞釀著什麽陰謀詭計似的。


    就拿自己的這個洞府來說,朱小郎觀察之下發現,怎麽周圍住的都是一些教授古武科的老師呢。


    古武科的老師,那可都是學校中戰鬥力最強的老師啊。


    “唉!”


    歎了一口氣之後朱小郎想明白了,管它譚天那隻老狐狸有什麽陰謀呢!管它什麽古武科的老師不老師呢!反正這裏靈氣充沛,正好適合自己修煉古書上的功法。


    想到這些,朱小郎就安然的住了下來。


    期間朱小郎又去了幾次大坑,把裏麵能用上的零件全用上了,在朱大郎的指導下組裝了十幾具傀儡出來,就連邢火也為它組裝了新的身體。


    隻不過裏麵的零件不全,隻能給邢火組裝了一具狼頭狗身的傀儡。不過據朱大郎說,狼頭狗身的傀儡並不會影響實際使用。


    反正無論狼和狗都是犬科,身體結構的區別不大,隻是狗比狼會搖尾巴一些而已,朱大郎還特意的讓朱小郎不用太過在意。


    朱小郎這裏本就不在意這些,哪怕就是裝成狗,他也不覺得是多大點事。


    不過顯然朱小郎有點低估了邢火的自尊,作為一隻有血性,愛生活的狼,它起初怎麽都不願意進入到狗的身體裏,朱小郎勸了好久都沒有結果。


    最後還是朱小郎鄭重其事的告訴它,抗議無效,否則連狗身都沒有,邢火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入到了這具傀儡裏。


    雖然在坑裏麵組裝了十幾具傀儡,不過朱大郎說了,這些傀儡的級別太低,不要對它們期望太高。


    先對付用吧,朱小郎暗自告訴自己,等有機會了以後在弄些好的。


    好在上次從李長槍哪裏打劫來的儲物戒指裏,竟然找到了兩枚下品靈石,這讓朱小郎的心情好上不少,沒了曲漓鍾,得到兩塊靈石,總算是有些收獲,沒有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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