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嶽寒卻搖搖頭:“我看還是不研究的好!”


    “為什麽!”上官謹問。


    “如何你不告訴我飛機是如何製造的,恐怕我一輩子也隻會開飛機,而不會修飛機或者製造飛機!”嶽寒說。


    上官謹想了想,明白了嶽寒的話:“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任何研究成果,都會被聖使竊取,而隻要我們放棄研究,那麽聖使就不可能得到向藍星發射信息的技術!”


    “不止是這些,我想塞沃爾一直在等,等我們對那般墜落飛船的逆向研究成果,我們研究的成果越豐富,被他竊取的東西就越多,藍星也就越強大!”嶽寒說。


    “照你這麽說,咱們退迴農耕社會,反而安全了!”上官謹笑著說。


    嶽寒知道上官謹這不過是在開玩笑,就算真的能夠獲得安全,也不會有人去那麽做,貪婪和求知欲是人類進步的最大動力,或許也是最大的危險,不過沒有人肯承認這種危險,至少在塔吉克尼爾那邊就不可能,對於人類文明已經失去希望的塔吉克·尼爾特滿腦袋危險思想。


    “尼爾特要讓你消滅叛亂的秘密基地,你怎麽想?”上官謹問,“聽他的話說,有什麽能夠威脅你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嶽寒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赤條條從70年前穿越而來的,沒什麽牽掛,也沒什麽可以受威脅的,無非就這條命而已!”


    “他不是已經展示了一迴穿越技術,隻要你肯幫他,迴到過去不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上官謹問。


    “伏屍百萬,流血千裏,然後就為了迴到過去,這怎麽想也有點說不過去吧!”嶽寒說。


    上官謹笑了:“那是你現在的想法,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為什麽?”嶽寒奇道。


    “別忘了,你胸口的那東西!”


    上官謹指的是嶽寒胸口那個藍星徽記!尼爾特警告他,要毀掉所有藍星基地不可能全部靠武力,這是在告訴嶽寒藍星護法的職務,他還得繼續當下去,紋身還得繼續留著。


    “我們對劉文輝身上的徽記研究的結果發現,它能夠激活人潛意識裏的埋藏最深但也最強烈的欲望並不無限放大到不可收拾,對於你而言,迴到自己的時代,恐怕是你最大的願望了!”上官謹說。


    “你的意思,也許過不了多久,我會因為想迴到過去而發瘋,然後不擇手段!”嶽寒說。


    “有這個可能!”上官謹說:“去藍星臥底,恐怕你要注意刻製的同時,還要時不時展現出一些來!”


    “什麽意思,你們還真打算派我去藍星繼續臥底!”


    “嗬嗬,不隻是你一個人,你的特別行動小組恐怕馬上就要來阿蘇姆了,詳細的情況問歐陽吧!”上官謹說。


    聊完了正事,嶽寒突然問了道:“有件事情,我不希望你瞞我?”


    “怎麽?表情這麽嚴肅!嘻嘻,瞞不瞞的我可不敢保證,反正現在你對我的誤會還沒解呢,否則的話,以前叫我上官,現在連名帶姓兒一起省略,跟阿貓阿狗差不了多少!”上官謹說。


    嶽寒並沒有因為上官謹的嘻鬧而放鬆表情,歐陽羽說上官謹是個國家利益至上的人,雖然嶽寒不喜歡,但尊重,對於一個國家或者民族而言,他們是脊梁,以前上官謹的欺騙隱瞞和利用,嶽寒可以理解,但這個問題,他是很嚴肅的:“你們對易欣做了什麽?”


    上官謹愣了一下,收起了嘻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易欣一個醫專的護理人員,突然變成了主治醫生,而且能夠獨立完成一例嚴重的外傷手術,這變化委實太快了些,她主治醫生的材料可以造假,但於教授敢讓她獨立承擔手術,這醫術是能夠造假的麽?”嶽寒問。


    上官謹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帶著一股不容置信的表情:“你沒發現?”


    “發現什麽?”


    不容置信之外,上官謹的眼角裏居然帶著一絲欣喜,然後變成了濃濃的嘲笑:“冰俠同誌,難道你們在美國渡蜜月的時候,真是分房睡麽,哈哈哈,你到還真是個君子,能讓所有女孩子絕望的君子!”


    嶽寒漲紅了臉,上官謹提醒過他去美國之後,要扮真夫妻,但他不是軍統分子對一些事情可以無所謂,登記酒店的時候,想也不想就開了兩間。看來上官謹這麽詫異的意思是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己跟易欣應該會發生點什麽。


    尷尬了一陣之後,嶽寒這才問:“這之間有什麽關係麽?”


    “算了,發生了什麽你該問易欣的,因為是她要求我保密,不信你問她,她來了!”上官謹指指外邊。


    易欣穿著白大褂,滿頭是汗的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還是咱們中國那邊好,總算有個冬天與夏天的區別,該死的非洲太熱了。咦,你們這什麽表情!”


    上官謹說:“易醫生,冰俠同誌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認真迴答噢!”


    然後乘機脫身,從易欣身邊經過的時候,眼光突然掃到了易欣手指上的鑽戒,然後目光一閃:“哇,主權都宣示了,嶽寒你還說沒發生點什麽,鬼才信呢?”


    聽這話有些酸溜溜的意思,但易欣卻沒聽出來,納悶道:“你說啥!”


    上官謹笑了一聲,聽不出是冷是熱,走了。


    易欣這才問嶽寒:“你找我問什麽重要的事情?”


    嶽寒看著易欣,趕到看的她感覺有些臉上不是因為天熱而發紅,這才問:“易欣,那幾個月你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易欣納悶:“哪幾個月!”


    然後意識到嶽寒指的是什麽,臉上的笑突然凝滯了一下,然後說:“傷員太多,我還有台手術呢!”


    看易欣匆匆離卻,嶽寒心裏的懷疑越發的重了,在美國的時候,嶽寒就發現了一些跟他以前所認識的易欣不很想像的地方,比如碰到一些緊急的事情,不會向以前那麽緊張,甚至有時候比自己還沉穩、說話也不是信口開河想到哪說到那的直爽,反而一直略帶一些憂傷,嶽寒不明白這憂傷是來自於什麽地方。


    整個援非醫院都忙忙碌碌的處置著前線下來的傷員,隻有嶽寒一個閑人,隻好四處轉轉,本想近距離看看易欣是如何手術的,但手術室不讓進,隻好等在外邊,整個下午,易欣共做了四台手術,近八個小時時間,別的收獲沒有,但讚揚卻聽到了好幾次。


    “易醫生雖然是走關係進來的,不過她的手術水平還真是不錯!”這是兩個護理人員推傷員的時候閑聊的話,這更加深了嶽寒的某種懷疑。


    醫院裏人滿為患,各個病房都是滿的,不過藥品卻不缺少,嶽寒懷疑這是上官謹早有的準備,援非醫院在非洲的工作重心可不是當戰地醫院,可這一天下來,嶽寒並沒有聽到有關任何急救藥品器械不夠的現象。


    蘇山是醫院的後勤,從他的話裏也得到了一些印證:“咱國家還是看得遠,知道阿蘇姆會有內戰,所以派軍艦送了藥品過來!”


    派軍艦?嶽寒一愣,這可不是看得遠這麽一麽簡單,上邊的政策向來是不幹涉別國的內政,雖然這未必能夠絕對做到,但派軍艦跟派商船兩者之間可是有天壤之別的,哪怕隻是由索馬裏打護航的軍艦“順便”帶貨。


    這些天來,一直沒收到聯合國關於阿蘇姆局勢的任何表態,畢竟昨天之前,戰爭對於阿蘇姆還隻是遊戲而已。


    在這麽敏感的時刻派軍艦過來,難道上邊有新的變化了?嶽寒想。


    第二天早晨,前方再來新的戰報,國民警衛軍已經從首都亞達爾向南挺進了四十公裏,抵達了沙漠與草原的邊緣,正在醞釀大規模的戰略進攻,國防軍阿西加·達諾總司令已經發表聲明,限令共和軍在三天之內放下武器投降,並接受**改編,否則他將宣布共和衛隊為叛軍。


    雖然阿西加·達諾總司令的這個國防軍總司令隻是個名義上的,因為共和衛隊壓根不在他的統領之下,但好歹法理上阿西加·達諾是阿蘇姆一切武裝力量的最高指揮員,如果共和衛隊拒絕投降,被定性為叛軍並不違反阿蘇姆憲法。


    共和衛隊方麵,民主革命黨兼共和衛隊司令因斯中將在同一時間發布聲明,指責阿西加·達諾才是謀殺總統的兇手,總統是在視察阿德爾礦山的時候被刺殺的,但現在阿西加·達諾卻與米奇公司勾結,鎮壓民主革命黨人,這是實實在在的阿奸行為,同時因斯中將號如所有阿蘇達人民團結起來,為能夠做自己國家的主人而奮鬥,推翻阿西加·達諾的阿奸政權。雙方罵的不亦樂乎,不過大家也明白,罵是罵不死人的,所以都在加緊備戰,因斯中將已經下達了緊急動員令,阿蘇姆南部18歲到50歲的男子全部應召加入共和衛隊,雖然共和衛隊新敗,但並沒有傷到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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