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方,未必是壞事!”林子峰說,“升得太快了!”


    “問題是咱們的委屈白受了,尤其是你!”劉光明說。


    “也未必是壞事,做我的富家翁吧!對了,那些錢現在還不能動,我答應晚晴了,找個正事幹幹!”


    “成,我還缺個頭牌特技演員,你來!”


    “行啊,混娛樂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人一邊說,一邊找個小酒館坐下來,要點酒,剛喝了沒兩杯,電話響了,劉光明看了一眼,歎道:“人不禁念叨啊!”


    “上官?”


    “還能有誰!”劉光明接通了電話,幾句話之後掛掉,然後說:“剛下了飛機,半個小時後到影城!你要不要見見!”


    “不方便!”


    “那好吧,我先安排一下,你去公司找楊逸之報個到,晚上再聚!”


    半個小時後,上官謹出現在了酒館,顯然是從機場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的,一隻手裏還拖著行李箱子,幾個月不見,看上去憔悴了許多,不過看得出來她依然很幹練,見到劉光明,遠遠地笑著打招唿:“明哥!”


    劉光明點點頭,上官謹也不等劉光明相讓,便直接坐在了劉光明的對麵:“咦,一個人喝酒啊!”


    “不是,不過為了見你,讓朋友先走了!”


    “誰?林子峰還是嶽寒!”


    劉光明不易覺察的眼皮跳了一下,倆月不見,隻這一句話,就讓劉光明感覺上官謹有些不太一樣了。


    “憑什麽說會是他們?”劉光明問。


    “別人犯不著避開我吧?你那幫子兄弟,哪個我不認識?”上官謹好像沒覺察到劉光明的異樣,或者是有意的忽視了:“我原本來就是找他們倆的,這倒好,都不想見我!”


    “那我先走了!”劉光明說著,作勢便要起身。


    “咦,為什麽?”


    “你見的人不是我,我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


    “你走了,我怎麽找到他們倆!”上官謹說。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你想見他們找我幹什麽?難道說你認定了我跟他們在一起!”劉光明說。


    上官謹怔了一下,這迴才意識到了劉光明的不悅,隨即換了一上了笑臉:“明哥,別我開玩笑啊,嶽寒他們秘密迴國的事情我早知道了,上邊的通緝令沒取消,他們不方便露麵,在國內,除了你這,他們還能去哪?我找他們是有正事兒!”


    “那也不用找我!我是黑道老大,最不喜歡的就是幹正事兒,如果你想約見那個小鮮肉,哥哥我一個電話立即給你招來,其餘的事情我沒興趣!”劉光明淡淡道。


    上官謹盯著劉光明的臉,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劉光明若無其事的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過了好幾秒鍾,上官謹這才幽幽說:“明哥,你好像變了!”


    劉光明一笑,笑地有些意味深長:“哦,是麽?上官,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說才是。”


    上官謹斂了笑意,這才將自己的坤包放在桌上,招唿服務生過來,要一杯開水,這才說:“明哥你說我變了?這不假,經曆了兩個月的軟禁,不變那才奇怪呢!不過對我來說,這兩個月的審查期也不算白費,至少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時間很寶貴,兩個月裏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沒辦法再挽迴。你明白我在說什麽!”


    “明白,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麽?”劉光明依舊不緊不慢。


    “當然,明哥,我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小妹子了,你也不是以前那個特種兵的少校,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現在需要嶽寒放在你這裏的東西,無論如何,我必須要盡快的拿到手!”上官謹說。


    “不好意思,且不說我手裏沒有你所謂的嶽寒放的東西,就算有,憑什麽你要我就必須要給你!”劉光明身體向前微微一傾,盯著上官謹的眼睛。


    “明哥,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皮,但你別逼我!”上官謹的語氣變得冷峻了起來,“我可以告訴你,現在玉昆外圍已經完全被控製了,如果今天晚上八點之前,嗯,也就是八個半小時之後,我還沒有拿到我需要的東西,你名下所有的產業,包括跟你在玉昆道上打拚了多年的兄弟,會被連根撥起。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任何,你也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你是玉昆道上的地下皇帝,關係盤根錯結,江湖上人稱一聲劉哥,都是要豎大拇指的,但你也別忘記了,你行事再正,總免不了有些觸及法網的事情,比如卓誌文是怎麽死的,雖然留下的證據不多,但真要往深裏查,總也能夠查清楚的!”


    “上官,我是不是可以將此視為你的威脅!”劉光明的話依舊平淡如水。


    “隨你怎麽想了!”上官謹既然拋出了本錢,就不再閃爍。


    “我很想試試!”劉光明臉色不變


    上官謹的臉色倒是變了,慢慢地站起身來:“明哥,你們混黑道的有一個原則,別跟國家暴力機器對抗,我想這道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上官,我也有句話要告訴你,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父親可以精忠報國,但不能以這個為借口,失去做事的底線與原則!這個世界上,受過委屈的,不隻是你父親一個人!”劉光明端起了酒杯,輕啜了一口:“古人有端茶送客之說,我這裏隻有酒,以酒代茶了!”


    “博士,她這是什麽意思?”劉光明帶來的消息讓嶽寒不敢相信,這跟以前的上官謹完全不是同一個人,歐陽羽是心理學博士,又是上官謹從小的好朋友,她對於上官謹前後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應該最有發言權。


    歐陽羽沉默不答,葉正陽在旁邊說道:“既然劉家倒了,上頭就沒理由再追究咱們的責任,可上官謹卻擺出一付姿態來,難道說咱們前邊說過的,藍星在中國更有權勢的傀儡就是上官雲飛!”


    葉正陽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可能,上官雲飛隻是個中將,新近又因為嚴重違紀,被降了一級銜,以少將使用,似乎還夠不上更有權勢幾個字,上官雲飛是羅副總參謀長的愛將,難道是羅副總長?這讓葉正陽有些不敢相信,羅副總長在目前軍界是非常有人望的德高望重的上將軍,耿直、豪邁和大度是羅副總長給人最深的印象,是最為純粹的軍人,就算近兩年身體多病,但他依然是所有人軍人崇拜的對象,如果羅副總長都不可信任,就沒有誰能夠值得信任了。


    “這不可能,上官雲飛雖然算不上個合格的政治家,但絕對純粹的鐵血軍人,國家得益至上一直是他的信條!”劉光明在旁邊注解了一句,他是上官雲飛的愛將,當年替上官雲飛背過黑鍋,被開除了軍籍,對於上官雲飛一直都並不滿意,但他對上官雲飛依然能夠做出這樣的評價,當然具有非常大的可信度。


    歐陽羽這個時候說話了:“明哥,我們現在行動不便,隻有讓你來出馬了,我需要馬上找到這些人,不管用什麽方法,就算是綁架,也要將他們綁到這裏來!”


    一邊說,一邊拿出紙來,列了一連串的名單遞給了劉光明。


    劉光明隻看了一眼,點頭說:“好吧,給我兩個小時!”


    然後便轉身出門。


    歐陽羽這才向嶽寒說:“冰俠,可能我在緬甸說的話要應驗了!”


    嶽寒怔了一下,突然想起歐陽羽在緬甸酒店臨走時跟自己說過的話,想了想,說:“你確定?”


    “不是十分的確定,所以我讓劉光明找那些人來,或許可以得到答案!”歐陽羽說,然後轉向褚岩:“天才,給你一個重要任務,我要你切斷這裏可能通往外界的所有聯係,一個字節的東西都不能發出去!”


    褚岩在緬北受了傷,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行動不便,但黑客天才是不需要太倚仗體力的:“放心吧!”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劉光明不愧是玉昆道上的老大,這麽短的時間裏,居然真將歐陽羽所列的七個人全部找來,當然有四個身上還綁著繩子。


    陰暗的山洞,詭異的氣氛讓幾個人顯得顫栗不安,這些人都正在正常的工作中,被突然闖入的黑道分子直接綁走,給誰也不可能還保持著平常心,其中隻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顯得略為平靜一些,看到歐陽羽他們的時候,就更放鬆了。


    “薑教授,實在不好意思!”歐陽羽說。


    “沒關係!其實孩子們也沒動粗!”南科大教授、國家高碳纖維重點實驗室總工程師薑洪波點點頭,理理自己略有些零亂的頭發說,他是在試驗途中被“請”來的,如果是在其他時間,或許真的可以算是請,但人闖進去的時候,他正在主持一項碳纖維新產品的數據測試試驗,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老頭兒脾氣不太好,給請字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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